宫紫商拽起被子将人裹住,伸手在她额头上一摸,当即骂道:“这烧的还这么厉害,宫尚角还欺负她,简直不干人事!子羽,她现在还没恢复意识,你先回去冷静一下,我们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不,我要在这里陪着杳杳。”宫子羽说着握住了她的手。“她经历了这样的事,一定很受打击,我宁可让她以为是我,也好过是她最讨厌的宫尚角。”
宫紫商人都傻了。“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宫子羽的眼神却是无比坚定。“宫尚角这么做,无非就是想羞辱我,可他看错人了。杳杳是受害者,也是因我受累,我不能因此而抛弃她,我已经决定了,会对她负起责任,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影响我对她的感情。”
“老弟,你还真是个大情种啊。”宫紫商也是被他震惊了。“只是说一千道一万,你好歹让我帮她把衣服穿上啊。”
“不必,我来就好,反正我们已经是夫妻,又何必守这些虚礼?”宫子羽说着,起身看向云为衫和上官浅。“云姑娘,上官姑娘,今日在杳杳房里的男人,就只有我一个,还请你们能够守口如瓶,我们夫妇都将感激不尽。”
这次脸色苍白的变成云为衫了,她和上官浅已经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直到回到房里,还觉得跟做梦一样。
“是我傻了还是宫子羽傻了?你不是说在云杳房里的人是宫远徵吗,怎么会变成宫尚角?”
上官浅也是气急败坏。“我怎么会知道,本来一切都计算的好好的,我去把宫尚角引来,你去把宫子羽引来,坐实云杳跟宫远徵有染的事情,以宫远徵的性格,他一定会借此将云杳留在自己身边,可怎么……怎么就忽然换了人呢?”
然而此刻唯一能回答她们疑问的宫远徵,正梗着脖子跪在他哥面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男子汉大丈夫,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当,哥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下?”
“你还好意思说?云杳是执刃的待选新娘,你做出这等事来,若是被告到长老院,便是谁都保不下你!”
“保不下就保不下,他们还能为了一个女人杀了我不成?他们总说我年纪太小不能娶亲,我正好证明给他们看,我已经是大人,可以迎娶自己的新娘了!”
宫尚角从未如此生气过,举起手来想打,最后却又无奈的放下。
“远徵,哥哥和你说过,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你留云杳在身边,对你只是有害无益。”
宫远徵却是从未有过的固执。“便是她要害我,我也认了。”
宫尚角看着他,却好似不认识了一般。“你被宫子羽夺舍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哥,对不起,之前是我骗了你,可我现在没办法再骗自己了。”
宫远徵向前两步,一脸恳切地看着自己一直以来最为信任依赖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