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杳笑了笑。“我当然不会在意,我知道羽公子是个正人君子,之前既然答应过要帮我离开宫门,就绝对不会食言。”
宫子羽听她又提出要离开的话,脸上的热气顿时散了许多,有些失落地坐在一旁。
“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就坐在这里守着你。”
“其实不用这么辛苦的,羽公子既然会武功,那么直接把门踹开,再找人来修不就好了,为什么非得和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此为难呢?”
居然还有这种操作,他们难道不是应该被困在一个地方,然后被迫共度一夜,半夜云杳起来看到他辛苦的样子,然后再心疼的给他披上外衣,然后他刚好醒来,四目相对之下情愫渐生吗?
可解决方法已经提了出来,他要是不这么做倒显得图谋不轨一样,只得用强力破开了门,看着地上那已经坏掉的锁,宫子羽仿佛看到了自己被强行扯断的红线。
他头一次喜欢一个女子,怎么就这么难啊,比当执刃还难。宫子羽叹了口气,正想把人送回房间,却发现云杳不知何时已经自己溜了回去,只能看到被无情关上的房门。
我本将心向明月,怎奈明月照沟渠啊。宫子羽叹了口气,伴着夜晚的月光,脚步沉重地向自己的院落走去了。却没注意到夜色之中,宫尚角站在屋顶,正静静地窥探着发生的一切。
然而第二天一清早,云杳就被人叫醒,睁开眼睛,就看到宫紫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我就想不通了,你怎么就是个榆木脑袋,没有我半点聪慧。我都知道一大早去跟金繁联络感情,你居然在这里睡大头觉,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也不好好把握!”
她就是不想把握才这样的啊。“什么时辰了,已经开饭了吗?”
“饭饭饭你就知道饭,想吃饭就过来帮忙!”
云杳这才知道,原来宫紫商和金繁清晨在医馆发现有下人在焚烧药材,怀疑是有人更换了父兄的白芷金草茶,但他对药理并不太清楚,需要找一个通晓药理的人来甄别。
云杳看着他们对着医书冥思苦想的样子十分不解。“你们研究这草药做什么,它又不会说话,就算知道了药性又有什么用,重点不该是抓住调换草药的人吗,比如那个烧草药的下人就很有问题,你们先把他审一审不就好了。”
宫子羽恍然大悟。“有道理啊,我这就派人去抓他!”
云杳傻了。“你们不会就真的只把草药带了回来,然后就把人这么放走了吧?”
宫紫商有些尴尬。“当时也没想那么多,谁知道就……”
“得了,你们也甭去找了,估计人都已经跑了。”云杳坐在一旁思考。“不过,这倒是一个为难宫远徵的好机会,毕竟现在起码可以证明,问题就是出在他的医馆,他监管不力当然要负起责任,你刚刚不是说他不愿意帮你吗,只要把这帽子往他头上一扣,他要是不帮,就是包庇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