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来到养心殿,意外的发现来接自己的却不是李玉或进忠,而是进保。
进保:" 令嫔娘娘,什么也不必问,跟奴才走就是了。"
嬿婉有些疑惑,今天下午的时候春蝉和澜翠就被进忠带走了,如今进保又是这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要不是这里是养心殿,她都要怀疑他们怕不是要拐卖了自己。
嬿婉跟着进保来到了一处暖阁内,被满脸喜气的春蝉和澜翠迎了进去,上手就来剥她的衣服。
嬿婉:" 等等,你们这是干嘛,再不住手我可是要喊非礼了!"
澜翠:" 你喊吧喊吧,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嘻嘻,你平日里总不让我伺候,今天可躲不掉了。"
我哪里是不让你伺候,我是防着你对我进行职场性骚扰。嬿婉捂着自己就要被脱光的身子,被春蝉和澜翠推进了内间,按在了早就铺满花瓣和香露的浴桶里。
可嬿婉一点都没有享受沐浴的乐趣,澜翠总是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占便宜也就算了,她现在只感觉自己像是即将被料理前被清洗的食材,很快就要上锅炖好,摆盘上桌,然后被吃干抹净。
果不其然,春蝉她们将她捞出来以后,就开始给她梳洗打扮,只是她们给自己套上的衣服,比凌云彻之前送她的宝石戒指还红的扎眼。
嬿婉:" 你们不要命了,这分明是嫁衣,我怎么能穿这个?"
春蝉:" 主儿,按规矩您是不能穿的,可在这紫禁城里,皇上的话才是规矩。他说你穿得,你就穿得。"
嬿婉顿时无语,搞了半天还是弘历整出来的幺蛾子,她也只能认命受了,只盼着养心殿的大家伙嘴都能严实点,不然要是传了出去,只怕皇后都保不住她。
嬿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恍然间好像回到了很久之前,那时候她也是这样任人打扮,穿着喜服蒙着盖头,然后被另一个男人牵着拜了天地,在众人的恭贺声中走进了洞房。
她还记得那时弘历闯进了她的新房给她送点心,还说了不少让她胆颤心惊的话,难道他是因为这个才想要折腾这么一回?
嬿婉觉得有些好笑,他如今已经是皇帝,却仍为了十几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至此,非要圆了自己当初未能完成的夙愿。只希望他这次之后能彻底放下,可别老记着自己曾经嫁过人的事了,不然回头再因为这个一直梗在心里,她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绣着并蒂莲花的盖头蒙上,嬿婉就只能由春蝉和澜翠牵着走,一双褐色男式布靴出现在了她眼前,她的手被人牵过,那熟悉的手感即便那人不说话,她也知道是进忠。
进忠:" 皇上为此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你可真是有福啊,令嫔娘娘。"
进忠话里的醋意满的都能溢出来了,他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却并不代表当事情发生时他就能从容接受,可他所能做的,也就是牵着嬿婉走这一段路,然后在她真正的丈夫发现之前将她的手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