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商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
“自然是有听的,不过阿姐如此足智多谋,实在让人惊叹不已。”
“咳,我不过纸上谈兵罢了,你这么夸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话虽如此,顾九弦脸上的自满倒是溢于言表。洛子商知道她从小就是个不经夸容易飘飘然的人,当即又是一顿花言巧语彩虹屁,顿时把她吹得找不到北,连被自己被拉着手搂着腰,揩了不少油都没发现。
深夜时分,便是巡夜的狗也经不住困回窝睡了,一道黑影从墙上翻下,蹑手蹑脚地朝着主院卧室径直而去,来到窗边,将一根细细的竹管悄悄伸了进去,随即一阵青烟悄然而入。
又大约过了一炷香,一颗石子被丢了进去,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屋内人却没什么动静。那窗外的黑衣人趁机翻窗而入,悄无声息地来到窗边,看着床上呼吸均匀,似乎已经陷入沉睡的人冷笑了一声,亮出还闪着寒光的匕首。
“哎、哎,轻点,是我……都说了是我了住手啊喂!你怎么还真打呢,放开我!”
陆文昭嫌她啰嗦,直接从她怀中掏出帕子往嘴里就是一塞,随即起身将手中绳索用力一拽,顾九弦顿时就又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显然那小手帕并没有什么作用。
“你可真是病的不轻,连镇抚使都敢行刺,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要是我住在镇抚司里,你过第一道门的时候就得让人扣下按进诏狱里!”
“五当然知道,五才不敢去闯镇抚丝呢……”陆文昭当了多年锦衣卫,绑人实在专业,她嘴里又塞着帕子,只能口齿不清的求饶。“五不似行刺里,里放开五,五跟你解丝,绑的好疼,真里好疼……”
陆文昭白了她一眼,到底还是将扣子一解把人放开了。顾九弦连忙活动着手脚,这才绑了一会儿,她就觉得筋骨错位,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真不敢想以前被他抓的人遭了多少罪。
“师父,徒儿顽皮,跟你开个小玩笑,增进一下感情罢了,你别生气嘛。”
“小玩笑,大半夜你不睡觉,放迷烟进屋,就为了刮我胡子,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你还不如行刺我呢!”
陆文昭气的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水。
“你别叫我师父,我没你这个徒弟,要是别人知道了,还当我跟你一样有病,我这本来就没多少的名声可就彻底被你毁了。”
你还知道自己只有恶名在外啊。顾九弦撇了撇嘴,还不是那胡子留的太难看,她实在忍不了才出此下策,不然谁想冒着风险这么干啊。
不过内心的活动显然是不能表现出来的,尤其在自己现在还明显打不过对方的情况下,顾九弦只好掏出怀里的地图铺在桌上。
“师父,我也是有正事来跟你商量的。如今徉州需要兵力,之前我一直暗中养在蓼儿洼训练的私兵,也到了该回来的时候了。我已将布局图画好,还请师父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