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心再乱,也乱不过眼前的形式,宗大伟听着街上的枪声,心里愈发不安,握着电话想要给打过去,却没有勇气按下通话键。
她肯定还是怨着自己的吧,所以自打那件事以后,就再也没有主动跟自己联系过。
其实现在宗大伟想想也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就算有什么误会,也该问个明白,不应该撒那样的谎,但转念一想,就算把事情说明白了,又有什么用呢。
他可以解释自己已经离婚,现在是单身状态,可叶青夏呢,他能改变她是自己弟弟的未婚妻的事实吗?
发现这件事还是在半年前,那时宗大伟在叶青夏的照顾下,枪伤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正好赶上农历新年,大家便凑在一起喝酒庆祝。
叶青夏不光是妙手神医,包饺子的手艺也一样好,俗话说饺子就酒越喝越有,更何况这也算得上是叶青夏的饯别酒,毕竟过完年以后,她就要回到援助的医院去了。
那晚实在很混乱,不同人种不同语言混杂在一起,闹得乱哄哄的,章宁早已喝的不成人形,宗大伟倒还能保持几分清醒,只是也脚步虚浮,最后被同样身形不稳的叶青夏扶回了房间。
在他已经断片的记忆里,似乎是自己先主动的,在叶青夏想要转身离开时拉住了她的手。
他不记得自己是否说了什么,又或许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然后把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非洲的新年是不放烟花的,但宗大伟却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被点燃了一样一碰就炸,而叶青夏是唯一能扑灭他的水,而她本人也如同融化了一样,在他怀中化成一滩,任他将自己蹂躏成任何形状。
可叶青夏的顺从却不能熄灭他的渴望,反而助长了他的气焰。双唇相贴之时,伴随着被搅动的水声,她发出小动物一般呜咽的声音,听起来极为可怜,却反而让周围的空气都更加燥热了起来。
宗大伟仗着体型优势,将叶青夏如同挠痒痒般的反抗直接压制,只双臂一抱,就将她牢牢锁在了自己怀里,好像笼中鸟一样再也无法挣脱。
而显然,她也不想挣脱。
宗大伟醒来的时候,叶青夏仍在沉沉地睡着,他想起自己昨晚做的好事,虽然十分愧疚,但更多的却还是窃喜,为心上人没有拒绝自己的求欢而窃喜,可当他去卫生间洗漱,准备给第一天开始交往的恋人买一份早餐时,手机却响了起来。
屏幕上只显示了两个字,张沐。
自从父母离婚以后,他们这对本来就性格不合的兄弟也随之分开,基本上成年累月都不联系,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处于成年人应酬的需要才会有所交流。宗大伟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来给自己拜年的,可刚接通电话,一句‘新年好’还没来得及说,就听见张沐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哥,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