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想掀桌的还有曹志远，他对着电话另一头的高启强一顿狂喷，然而回应他的，却是高启强的轻笑声。
高启强：" 曹区长，这怎么能怨我没把事情办好呢，你应该检讨的是自己啊，亲弟弟你都能出卖，可见你这个哥哥，做的的确不怎么样，那也就怪不得他反水了。"
曹志远此刻也明白过来，高启强根本不是真心想跟他合作，他从一开始要对付的就是自己，故意设了这么个套给他钻。可他背后的人究竟是谁，是孟德海，还是……
然而现在才想明白这些已经没有意义，高启强挂断电话，看向了身旁的唐小虎。
高启强：" 这次的事情办的不错，不过小玉那边没有起疑吧。"
唐小虎：" 没有，她什么都不知道，就算起疑也没关系，她根本查不到是谁给她提供的线索，况且现在这情况，她估计也没那个闲心。不过强哥，你真是太高了，这一环扣一环的，我还以为一开始你让我们抓孙志彪就是为了泄愤，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用。"
高启强：" 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都有可能改变整个局面，这次的事之所以能成，也有运气的成分在，不能掉以轻心。小虎，老默跟我说，他想换个营生，我答应了，你呢，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唐小虎犹豫了一下，想起高启玉曾经跟她说过的，一句电影里的台词。
古惑仔不用脑，一辈子都是古惑仔。
唐小虎：" 我……我没什么想法，就是觉得强哥真厉害，我哥以前总是说我傻，成不了大气候，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跟强哥一样，多读点书，学点东西。"
高启强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高启强："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很好啊，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正有这个打算好好培养你们。我已经联系了商学院那边，不过你可不要像上学时候那样，觉得没意思就半途而废了啊。"
唐小虎：" 当然不会，多谢强哥栽培，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从高启强那里出来后，唐小虎又回到了旧厂街的市场，陈金默已经开始在收拾东西，看着这个昔日属于高启强的摊子，唐小虎由衷有些感慨。
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现在连三年都没到吧，曾经那个被他们欺负的小鱼贩，如今摇身一变，已经骑到他们的头上了。
唐小虎：" 你怎么这么快就跟强哥说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安排好后路没有？"
陈金默：" 还没，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是不能干这个了。咱们这回虽然是帮瑶瑶妈妈的忙，可归根结底，还是遂了他的心愿，恐怕连瑶瑶妈妈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我甚至怀疑，他已经知道咱们两个阳奉阴违的事情了。我跟他说不干了的时候，他还特意问了我瑶瑶的情况，看来是真把我当他手里的刀了。"
唐小虎：" 啊这……应该不至于吧，他可能就是关心瑶瑶，没有别的意思。"
陈金默：" 我管他有没有别的意思，瑶瑶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跟他拼命。不过他应该也就是吓吓我，有瑶瑶妈妈在，除非他是真的不想要妹妹了，不然不会为了我这么个小人物，冒险对瑶瑶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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