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赫言看了她一眼,他似乎在笑。
楚千辞感觉出来,“你在笑吗?”
“没有。”
盛赫言立刻收敛了嘴角,垂眸漫不经心的摩挲指尖。
他只是想到了她刚才在机场说的那番话,虽然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但从她的眼睛里,他看出了那么一丝丝的感激。
他知道薄砚礼骗了她,也想过是不是应该趁早让她知道,薄砚礼心机深沉。
但那时她很抵触他。
所以,他才抱着倘若薄砚礼对她好,他未必不能放手的错觉隐瞒了她。
但随着后来薄砚礼的行为越来越出格,他无法容忍。
他以为这个秘密会隐瞒一辈子,没想到,被盛小曜那小子给揭露了。
盛赫言眯眼,轻转手腕。
对儿子,他是应该鼓励嘉奖一番,还是该略施小戒一下呢?
回到酒店,楚千辞立刻跑回自己的房间洗了个热水澡,才觉得温暖了些。
踏出浴室,瞧见盛赫言还坐在房间里,她一边揉湿发,一边小心的走了过去。
“你怎么还没走,不会是突然想不开了,又要把我送走吧?”
盛赫言被她逗笑,薄唇内敛的勾了勾,“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着凉,也好让酒店准备一碗姜汤。”
楚千辞吸了吸鼻子,果然发现有点堵住了。
她郁闷的擦着头发,“好像确实有点。”
下一秒,她就看见盛赫言冷下了眉眼,如临大敌的打电话给工作人员,让他们迅速送了一碗热腾腾的姜汤过来,亲自喂到楚千辞的嘴边。
楚千辞:”……“
盛赫言见她不喝,亲自试了试温度,“不是很烫,怎么不喝?”
楚千辞硬着头皮喝了一口,里面放了一勺糖,味道还算不错。
她就自己接过来,一勺一勺的喝光了。
喝完,身上果然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楚千辞顶着一头湿发扬起白生生的脸蛋,对上了男人暗沉沉的视线。
她捧着碗一脸茫然,“怎么了?”
“你用了我的勺子。”盛赫言沉声道。
楚千辞一愣,看向手里的勺子,又看了看摆在桌上很显眼处的备用干净的勺子,脸色一下涨红了。
这次不是盛赫言算计她,的确是她自己疏忽了。
“我……我就是顺手,有什么所谓?”楚千辞忍住快蔓延到耳根的绯色,水眸盈盈的嘴硬道。
盛赫言低低的笑出声,抬手抹去她嘴角的姜汁。
“嗯,的确没什么所谓,反正小曜和小星都十岁了。”
楚千辞差点被气倒。
她一下子就想到盛赫言对巴顿说,他们俩结婚快十年的事,不满的撇了撇嘴。
盛赫言看她头发还湿着,接过毛巾亲自给她擦头发。
楚千辞心里在想别的事,也没怎么留神,“对了,你怎么能跟巴顿说我们结婚的事,万一巴顿去查怎么办,他查到我们不是夫妻,不会生气吗?”
“我已经事先让人准备好了,他就算查,也只能查到那份伪造的,御城那里,他不会查到任何线索。”盛赫言淡然道,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