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礼声音沙哑,冲她抱歉的笑了笑,“让你见笑了,我这么大的人还怕苦,很丢人吧?”
“怎么这么说,你又不是没有味觉,哪有药不苦的?”楚千辞安慰他。
看他吃完了巧克力,她低头抓起桌上的药瓶看了起来。
里面还有几颗药,堆叠在一起,瓶口散落的白色药粉弥漫出一股幽幽的清苦气息。
楚千辞闻了一下,就从喉咙苦到了胃里。
她皱着眉把药放下,期待的看向薄砚礼,“吃下去以后,感觉有好一点了吗?”
薄砚礼正要点头,嘴角扬起弧度,可他脸色突然一变,眸中划过不可置信的惊骇,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楚千辞毫无防备,连脸颊都溅上了他的血。
她吓得从椅子上站起,看着抽搐成一团的薄砚礼,惊恐的直吸气。
“阿礼,阿礼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阿礼……”
她跌跪在地上去碰薄砚礼的身子,指尖刚碰到,就被他全身痉挛般的抽动吓到了。
薄砚礼从椅子上摔下来,整个人鼻尖嘴角都挂着血。
因为怕吓到楚千辞,他清瘦修长的指尖一直捂着嘴,可还是有大摊的血从他指缝间涌出,和眼泪一起滑出来。
“来人,快来人,医生呢,有没有医生在外面!”
楚千辞跪坐在他身前,一边按住他抽搐的身体,一边嘶声力竭的朝着门外大吼。
外面秘书听见动静跑进来,看见这一幕,赶忙过去叫了洛医生过来。
洛医生脸色巨变,推开楚千辞,就对护士怒吼。
“去取镇定剂过来,快点去!”
楚千辞被重重的推倒在地上,撞痛加上头晕目眩,她好一会儿都没能爬起来。
外面的人全部涌入了进来,手忙脚乱的把薄砚礼送去手术室。
楚千辞虚弱的靠在床脚,还没有办法从刚才骇人的景象中回过神。
她呼吸微弱,脸色惨白。
刚才,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阿礼会吐血,还吐了这么多?
洛医生送走薄砚礼,就匆忙跑了回来,对着楚千辞怒吼。
“你到底都对我师兄干了什么,他的病情一直很稳定,今早我刚帮他检查过,他明明都快好了,为什么见了你就吐血不止,你在搞什么!”
楚千辞在他猛烈的呵斥中瑟瑟的闭上眸子,再睁开,便是如雾的茫然。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想到那瓶药,跌跌撞撞的走到桌前,“这是你们说的,他需要的一种药物,我问陆云深去要过来了,让他吃下去病就好了,可是他吃完以后就……开始吐血。”
楚千辞痛苦的将双手插入自己凌乱的发间,精致的面容苍白如纸。
“除此以外,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他也一直表现都很正常。”
“拿过来!”洛医生从她手中粗暴的抢过药,放在鼻子下面用力的嗅了一下。
随后脸色大变,“你说这是他需要的药,你糊涂了吧,这根本不是药,这里面含有华法林的成分,不按照伎俩摄入是会弄出人命的,你、你可真是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