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辞为了给自己壮胆,一股脑的就把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生怕中途被盛赫言打断。
说完,她就感觉到了整个房间里面忽然变化的环境,还有极低的气压。
以及男人沉静冷漠的身躯,还有他平冷的呼吸。
楚千辞抱着他的手,忽然胆怯的一点点松开了。
心里很慌,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很慌,真的很慌……
身上的男人良久不说话,楚千辞慌的要命,都打算翻身跑下床了。
却听见盛赫言冷笑了声。
他抓着楚千辞的胳膊把她拽回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道,“你怎么可能会知道我的专用航道这种事,整个御城,就没有超过三个人知晓的,秦老也是其一,是有人告诉你的吧,让我猜猜,是薄砚礼?”
他俯身凑到楚千辞的耳旁,把她压的死死的,“是他想活命,所以怂恿你来的是吧?楚千辞,这么一个为了自己,自私自利,甚至可以不惜把你送到我床上来的男人,你也当块宝,你是瞎了吗?”
楚千辞被他说的也来了气,赌气高高抬着下巴,脖子上还没有消退的吻痕全部暴露了出来。
“他没有!他是想自己来求你的,是我怕你会对他不利,所以我决定自己过来。而且、而且他不知道我和你已经……”
楚千辞一哽,说不下去,难堪的转过头。
以薄砚礼细腻的性格,如果发现了她和盛赫言的关系,就远远做不到现在这么温和平静了,他会彻夜难眠的。
“是吗?”盛赫言说着,指腹揉搓着她脖子上鲜明的吻痕,笑意不达眼底。
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的话,那薄砚礼也可以去做个瞎子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那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盛赫言气势迫人,楚千辞有点被他吓到了,在他身下挣扎了几下。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到底可不可以帮忙,如果你不行,我再去找别人。”
女人的话语瞬间招惹来男人的不满。
他寒着脸低嗤道,“除了我,你觉得整个御城还有谁能满足你这么无礼的要求,没了楚家当靠山,你认为还有谁会帮你,你打算用什么换,像对我一样吗?”
楚千辞脸色顿时变了,她剧烈挣扎起来,挥动拳头胡乱的砸向男人的胸膛。
小脸板的很紧,“盛赫言你滚开,从我身上下去!你不能帮我,有的是人可以帮我,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这么自私贪婪!“
“你不能乖一点吗,知道自己在求人,还敢这么嚣张?”
她那点力道砸在身上,起不了什么效用。
反而把盛赫言按捺下去的燥热勾了起来。
他一把攥住女人的手腕,扣向枕边,“我说过不帮你了吗,你急什么?”
闹了一通,楚千辞也着实累坏了。
可惜她又爬又闹,最终也没能翻出盛赫言的手掌心,翻下他的床。
她气喘吁吁的闭上眼睛,赌气般别过头。
盛赫言端详了一番她气的脸色扑扑红的脸,被她气的笑了,阴沉的道,“你想要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