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怔间,男人已经大步走来。
他估计比她更早的察觉到要来雨,所以才故意告诉她要留宿。
让她连一丝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如你所见。”盛赫言登上台阶,来到她的面前,倾身在她耳畔道,“我走不了了。”
楚千辞单薄的身躯微颤,眼眶发红的扭过头。
何止是盛赫言走不了,这么大的雨,她也走不了了。
今晚他要留宿已成定局。
楚千辞没有理他,抓起手机想给薄砚礼发信息,让他别担心自己。
下雨了,她要在家里过夜,明天再去医院,并且叮嘱他要好好休息,她还特意准备了睡眠耳塞,如果薄砚礼认床,又被雨吵得睡不着,可以戴上就安静了……
等等等等,她安排的很严密周到,体贴入微。
盛赫言跟着她,余光瞥见她之前敲出的那行字,温柔到和对他的截然不同。
他脸色微沉,抬手攥住她的手腕。
楚千辞一慌神,不小心滑到,把自己打出来的字全部都删了。
她负气回眸,“干什么?”
盛赫言藏住微扬唇角,语气漠然的道,“我们谈谈。”
楚千辞被他气笑了,都这么久了,还没有死心吗?
她甩开盛赫言的手,“我觉得我没什么可谈的,我说的已经足够明白了。”
她来到客房前,冷漠的道,“盛先生今晚既然要留宿,就麻烦睡在这儿吧。”
她拔腿要走,却身子一轻,径直被男人抓着手腕带进了客房。
楚千辞顿时回忆起上次被他压在沙发上,脸色不自然的染起一道红,恼怒的盯着他。
“盛先生!”
“还是不肯说吗,你为什么变成这样的原因?”
盛赫言沉沉的看着她,这一次他的眼里没有侵略性,目光如深海。
楚千辞像是一个倔强任性的孩子一样绝不肯服软。
他叹了口气,指腹碰上她僵冷的眉梢,“听话,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我说过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依靠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你就不能,再信我一次吗?”
眼下他的话语,对楚千辞而言却像是一个笑话。
他自己做的那些事,却要她亲口说出来,还在这里假惺惺的演戏。
男人大有一副不说清楚,就不会松开她的架势。
楚千辞被他挟制着,实在无奈,只能故意刺他道,“没有为什么,单纯是因为我终于明白我爱谁了,不行吗!”
“你爱……谁?”盛赫言眸子黢黑的逼问。
楚千辞被他逼烦了,一字一句的道,“我爱薄砚礼,我想明白了,他才是最适合我的归宿,他简直就像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丈夫,我嫁给他一定会过的很幸福,我铁了心要和他过日子,没有什么再能够把我们分开,所以盛先生就不要再怀揣什么多余的念头了,我是薄砚礼的未婚妻,现在是,永远都是!”
她说完,整个房间就陷入了冰冷的寂静之中。
楚千辞能听见男人暴怒低喘的声音,和被他揉捏的发酸发痛的肩膀。
她难耐的挣动了下,下一秒,就被带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