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里深深的刻着钟嘉卉是怎么想杀了她的。
如果不是薄砚礼及时赶到,她这会儿已经死了!
现在薄砚礼昏迷不醒,钟嘉卉这个杀人凶手,就应该被关进监狱,有什么资格见到她。
盛赫言是不是疯了?
萧奕低声道,“楚小姐,冷静一点,你不妨先听听她要说的话。”
“我没什么可听的。”楚千辞咬牙,冷冷的道。
她不觉得钟嘉卉有什么话可说!
只觉得可笑。
盛赫言口口声声的说着为她好,却要让她来见钟嘉卉!?
萧奕无奈,还想再劝说,一直保持沉默的钟嘉卉开了口。
她扬起讥讽的笑意。
双手虽然被处理过了,但指甲缝还是残留着骇人的血迹。
“楚千辞,你是害怕了吗,是不敢见我吗?”
楚千辞猛地转过身,冷冷盯着床边的女人。
“我不是害怕,我是厌恶,厌恶到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而且我和你没什么话可说的,我也没有必要骗你,那天我的确在码头等了你一天一夜,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去找整艘船的人还有船老大作证,钟嘉卉,我仁至义尽了,但这不是你伤害我的理由。”
钟嘉卉怔怔的听着,忽然道,“你去还是没去,重要吗?”
“什么?”
“没什么。”钟嘉卉垂眸,面容凄清,“我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也想清楚了,我逃不掉了。所以我不恨你了,你也没什么错,我要见你,的确是因为有几句重要的话想要告诉你而已,免得你像我一样,一直被骗,被耍的团团转。”
钟嘉卉冷静的态度,和之前那个疯癫的杀人狂判若两人。
楚千辞愣了下,目光复杂犹豫的看向她平坦的小腹。
钟嘉卉察觉她的目光,平静的说,“你也当过妈妈吧,你知道一个女人失去孩子的痛苦滋味,这足以把我逼疯。”
楚千辞当然知道了。
小星流落的那阵子,她彻夜难眠,食难下咽,整个人消瘦了一圈。
更何况,钟嘉卉的孩子还是活生生的被——
大概是出于女人对同类的同情。
楚千辞僵硬的迈动步伐,来到了钟嘉卉的面前。
她声音冷漠,“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说吧。”
萧奕就站在她身后,还有几个保镖也在,看样子是怕钟嘉卉会暴起伤人,所以守在这里保护楚千辞。
钟嘉卉的眼底划过一抹嘲讽,声音清冷,“这些话,我只想和你一个人说。”
她看向楚千辞,“请你让他们都出去。”
楚千辞蹙了蹙眉,“不可能,你伤害过我,你觉得我有可能会在你我二人单独相处的情况下信任你吗?”
钟嘉卉知道她不会相信,自嘲的笑了下,举起双手。
只见她的手腕和脚腕,都被囚犯的手铐和脚铐铐起来了,牢牢的控制住她的四肢,不能动弹。
就算是钟嘉卉身上有手榴弹,只怕也根本没办法扯动引爆。
“而且我进来的时候被搜身过了,身上没有任何武器。”
楚千辞看向萧奕,萧奕没法撒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