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药?”楚千辞不解。
薄砚礼低眸,没有看她,淡淡的道,“你受伤了。”
楚千辞愣了一下道,“我没有。”
“把围巾摘下来。”薄砚礼的声音很低,温温淡淡的,像是雨夜里的一杯茶。
楚千辞突然就抿住了唇,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抬起手,护住自己脖子里的围巾,“不用了。”
薄砚礼便不说话,只是淡然沉默的看着他。
实在是被他看的有点没办法了,楚千辞才硬着头皮,把围巾解了下来。
围巾一摘下来,所有的都瞒不住了。
盛赫言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在她雪白的皮肤上肆意绽放。
她纤细的天鹅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羞,低垂出曼妙的弧度,楚千辞尴尬着道,“这……不是受伤。”
她用手指遮了遮脖子,眼帘难堪的垂了下来。
楚千辞的本意是想让薄砚礼知道,这不是伤痕,但是薄砚礼看见那些痕迹以后,目光陡然沉了沉。
“小辞……”薄砚礼叹息着道,“你就是为了这样的男人,不要我的?”
楚千辞愣了一下,不知所措的看向薄砚礼。
薄砚礼的眼底有如冰的冷笑,在他铂金的金丝眼镜后折射出刺骨的寒意。
楚千辞的眼神像是被他刺痛了一下,尴尬的移开目光道,“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我也不想解释什么,现在你知道我没有受伤了,我可以走了吗?”
被薄砚礼看见这些东西,本来是意料之外的。
薄砚礼转过脸,“上药。”
他的声音很冷,比以往要冷的多。
他捏着药水走来,棉棒蘸取了少许的清凉药油,看向楚千辞用手护住的脖子。
“把手拿开吧。”
楚千辞低着头,还想挣扎一下,“真的不用了,嗯……我,不疼。”
“你想一直让这个印子留着?”薄砚礼挑眉,“知道在脖子上的印子有多难祛吗?”
楚千辞今天戴了一天的围巾,脖子的确有点热了。
一听可能会让印子留着一整天,她顿时有点慌乱。
现在天气凉快还好,等天热了怎么办?
楚千辞抿了抿嘴角,僵持了一会儿,还是默默的放下了手。
“谢谢。”
薄砚礼没说话,给她上药。
涂抹了药油的地方没有了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渗入皮肤的清凉。
楚千辞被凉的瑟缩了下,薄砚礼抬手扣住她的肩膀,“别动。”
他道,“下次让他别碰这儿了。”
薄砚礼的语气很冷静,冷静到带有医生的专业。
这种审视的味道让楚千辞更加无地自容。
她磕磕巴巴的问,“好了吗?”
薄砚礼说没有,她只能歪着头,把自己的长发拨到另一侧。
任由薄砚礼的棉签在她细腻的脖颈上,缓慢轻柔的划动。
一直到楚千辞的脸都红了,分不清是办公室热,还是自己今天遮掩痕迹的衣服更热。
薄砚礼才放开她,把药油拧上,“如果你想回来的话,随时都可以。”
楚千辞重新把围巾围上,闻言一愣。
“不了。”她垂下眸子。
虽然和盛赫言是与虎谋皮,但那都是迟早的事,她和盛赫言,永远不会有清楚分明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