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喂了。
两个人静默的吃着饭,盛赫言今天准备的分量不多,显然他的心思也不在一顿晚餐上。
落日消失,夜色降临。
楚千辞轻手轻脚的放下了碗筷,她想起昨天盛赫言把碗洗了的样子,突然犯懒,试探着道,“你洗碗。”
盛赫言抬眉,看了她一眼。
楚千辞就让他看。
“好啊。“盛赫言淡淡的道,“我今天才让人添置了一台洗碗机。”
“……”楚千辞为没有让盛赫言付出劳动力,而有些遗憾。
她站起身,“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去洗澡了,你自己走吧,我不送了。”
楚千辞看出来了,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文件要看,也没有什么话要讲。
盛赫言要看的东西是她,他本来就是在居心叵测的得到一个和她相处的机会而已。
那她就很肆无忌惮了。
盛赫言颔首,默许了。
然后她就听见厨房里传来洗碗机运作的声音。
楚千辞以为会像昨晚一样平静,她淡定的进入浴室清洗身体,然后穿上浴袍把头发烘干走出。
没想到这次男人靠在门框前看她。
他身量高挑,比楚千辞高上太多了,导致楚千辞有一种被盯住和笼罩的感觉。
她拢头发的手一顿,不自然的偏过头。
如墨的长发倾泻而下,遮住了她雪肩和胸前的春色,她若无其事的走到了离盛赫言最远的地方,“你怎么还没走?”
她道,“我这里可不留宿。”
她说的很冷淡。
盛赫言捕捉了一缕空气中熟悉的香气,道,“你没换沐浴露?”
楚千辞微窘。
她其实一直没换过,工作一天太忙了累了,就没想起来。
昨晚的谎言快被戳破了,楚千辞心虚的转开目光道,“哦,忘记了。”
盛赫言薄唇轻扬。
室内有暧昧的气息在缓慢的流动。
楚千辞非常想从墙上开个门跑出去,她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在第六感中滋生。
不对劲,很不对劲。
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看似严实,其实根本遮不住什么的睡袍,开始悔恨自己为什么不直接套一身铠甲。
就在室内的气氛浓烈的快像一个胀气的皮球,只等外界轻微的触碰就能砰的爆炸时——
男人身形忽然动了。
他大步走向她,微抬手臂从后方挟住像兔子一样想弯腰逃跑的女人。
她这个蜷缩俯身的姿势方便了他把她抱起来。
盛赫言顺势将她拦腰抱起,双手托住她的双腿将她抵在墙上,坚实有力的双臂是她所有支撑的来源。
楚千辞惊呼了一声,被男人吻上来的唇席卷了所有的愤怒。
她的身体摇摇欲坠,尤其是上半身毫无支撑,只能被迫把双手搭上他的肩膀。
但她也没有示弱,干净粉嫩的指尖带着恨意陷入他肩部强劲有力的肌肉里。
她还在自身难保的攻势里艰难的反抗。
用白白小小的牙齿用力咬他的嘴唇发泄。
但这被盛赫言当做了她的调情和回应。
他依稀轻笑了声,在楚千辞快窒息的同时和她交换气息,离开了她的唇,划过她细腻柔软的脸颊,咬了咬她的耳垂。
“今晚我想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