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赫言若有所思道,“我记得你现在和薄砚礼住在一起?”
楚千辞反驳到了唇边,一想到今晨薄砚礼送自己来公司的场面可能已经被盛赫言看见了,只能吞吞吐吐的承认。
“那又怎么样,我们是未婚夫妻,住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
“是么?”
盛赫言忽地抬眸,眸子里似有寒沉沉的光掠过。
“怎么不是?”楚千辞故意刺痛他,淡定的道,“我和你订婚的时候,不也住在一起吗?”
那段甜蜜的过往对二人而言都是禁忌,如今能不提则不提了。
盛赫言没想到女人会主动提起二人的曾经。
他沉吟了片刻,嘴角扬起一道笑弧,“所以楚小姐这么说,是很怀念曾经和我同居的日子了?”
“!?”楚千辞错愕。
这个男人未免也太厚颜无耻了,她会贪恋和他在一起的生活?
怎么可能,简直可笑。
楚千辞气的笑出声来,轻抱双臂,姣好的樱唇冷淡扯起。
“盛先生,你真的想多了,过去的事早就过去了,我怎么可能会记这么久,我不过是为了提醒你,我和谁住在一起,似乎和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盛赫言淡淡的道,“楚伯父把你托付给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和你有关系了。”
楚千辞气不打一处来,“你和我算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谁?”
“孩子的爸爸,还不够么?”
盛赫言一句话,就把楚千辞剩下的话全部都打了回来。
她噎了下,还居然真的无法反驳。
孩子的爸爸,比什么丈夫、未婚夫,都要来的更实在。
是的,他们有孩子了,还有两个……
这早就是一辈子也撇不清的关系了。
楚千辞略感头痛,绕过这个话题道,“如果爸爸知道你是盛赫言,而非什么披着羊皮的陆云深,只怕他也不会把我托付给你。”
“你也可以现在就去提醒楚伯父,不过——”
盛赫言轻叹,“我想他正在A国分身乏术,只怕没有时间来干预这件事,而且你身为子女,当真要为了自己的私事去打扰他吗,我想他现在已经很疲惫了。”
“……”楚千辞无语凝噎。
话都被盛赫言说了,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见女人寒着眸子不言语,盛赫言便也没有再咄咄逼人,而是道,“如果你不喜欢这些房子,还可以再换。”
“我不会住进去的,我说过了,我有自己住的地方,用不着盛先生操心!”
楚千辞以往对着盛赫言,总是冷冷的叫着陆总、陆云深。
今天却接连两次唤了他的真名,可见是真的对他有了怒气。
盛赫言若有所思的道,“哪怕是和薄砚礼同居?”
“对,哪怕是和男人同居。”楚千辞冷笑,“这和盛先生有关系吗?”
萧奕看见他们吵的激烈,已经自觉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二人,一南一北的站着,眉眼均冷。
初冬的寒气在二人眼底结了层薄冰,室内升温的温度也不见融化。
良久,盛赫言才转动脚步,走向冷冷独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