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嘉卉带着儿子加快速度跑向码头,本以为楚千辞和船老大应该等在那里。
却没想到,码头上空无一人。
不光没人,连一个有人的船只都没有。
钟嘉卉不敢相信,她把码头翻找了一遍,上了所有靠岸的能上的船。
什么也没有……
她脱力的坐在码头长椅上,大脑一片空白。
“不可能的,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没来?”
他们不是约好,会等到见到对方为止吗?
钟嘉卉今天本来可以早点跑出来,但是带走儿子的时候被保镖发现了。
她花了好大功夫,才换乘地铁公交打车,赶到码头已经天黑了。
后面还有锥兵,可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钟嘉卉的肚子因为跑的剧烈而泛起疼痛。
可她想不到这么多了,她抓起儿子的手,咬牙跑出码头。
“不管了,小起我们先走,不能被困在这里。”
母子二人吃力的跑到岸边,不远处却突然闪过几束强烈的电筒灯光。
锐白的光线一下子刺痛了钟嘉卉和小起的眼睛,她下意识捂住脸。
捏着手电筒的几个黑衣保镖,步伐沉沉的走来,“你们果然在这里,谁准你们跑的,薄少要抓你们回去,都上去把他们抓走!”
对方一声令下,保镖们就一拥而上。
把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的钟嘉卉压在地上。
小起拼命哭喊着,钟嘉卉的肚子也在隐隐坠痛。
她怨恨的瞪着强光之下保镖们冷漠的面孔,愤怒的咬破了自己的唇舌。
鲜血涌出,染红了她的半边脸。
“为什么要骗我,到底为什么,楚千辞你是故意的,故意把我引到这儿来被抓,你好狠的心,你该死!”
……
“阿礼,小星怎么样了!”
楚千辞赶到医院,就看见手术室门外站着一袭玉立身影。
她冲过去,抓住薄砚礼的胳膊,连气都没喘匀,脸色因缺氧微微泛白。
薄砚礼低头看她,目光悲悯,“对不起,小辞。”
楚千辞心里咯噔一下,“什、什么,你什么意思?”
“这件事怪我,体检的时候没有能够尽早查出小星的病因,还是小星今天身体不舒服,我送她来医院才发现的。她体内缺失了一种细胞,病因暂时还不明确,但可以肯定,之前她的异常和失忆都和这个病有关。”
薄砚礼看向亮着红灯的手术室。
“我和医生讨论了一下,这应该是很严重,可能会致死的疾病。接下来小星不能回家了,必须留在icu病房进行长期的观察。很有可能、可能……”
“可能什么!”楚千辞泪光涟涟的问。
“可能时日无多了。”薄砚礼低声道。
空气瞬间死寂,只余楚千辞艰涩的呼声,如破败风箱摧枯拉朽。
她的女儿才刚刚回来,刚刚确定就是她的女儿无疑。
为什么却发生这种事?
小星从小身体健康,怎么会忽然缺了什么细胞导致重病甚至垂危!
楚千辞一时间接受不了这巨大的打击,一头栽倒下去。
幸好薄砚礼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将她按在怀中,轻声安慰。
“没事的,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伤心,别忘了我是医生,我会帮小星治愈的,相信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