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着揉了揉头发,一头顺滑长发被她揉的乱糟糟,仿佛炸毛的小猫有气无力的趴在窗前伸爪子。
薄砚礼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看楚千辞很久不回来,担心出了什么事,就出来看看。
一眼,就看见了楚千辞眉眼轻垂,雪白的脸仰着,盛满月光,白皙到几乎透明的皮肤把她衬的像个软玉雕琢的人,让人只想在旁边,静静的,多看两眼。
楚千辞唉声叹气了一会儿,觉得这样下去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打算先回去睡觉再说。
剩下的事,交给明天解决好了。
一转身,对上薄砚礼寒沉沉的眸子。
她一愣,“砚礼,你醒了啊。”
“嗯,对。”薄砚礼露出浅淡的笑,双手插兜缓缓走来,“怎么还不睡,在和谁通话,出什么事了吗,你看上去很不开心。”
“和爸爸……就是一点公司里的事。”楚千辞有点尴尬。
楚卿知交代过,秦老的事情是不能够告诉第三个人的,所以她即使面对薄砚礼,也只能敷衍了事过去。
薄砚礼是个聪明人,大概也看出楚千辞不想多少,笑着点点头,没有逼问她,柔声道,“那好,早点休息,有什么需要就找我,我保证不会然呢失望的。”
楚千辞琢磨着,总觉得他这句话有点像是在证明自己的感觉。
她这段时间一直为盛赫言的事情奔波,似乎的确忽视薄砚礼了。
就连他病房住院,自己也外出了好几次。
一直到深夜才回来……
换做是其他任何一个男人,面对这样的未婚妻,都会生气的吧,可薄砚礼不会。
他永远温和儒雅,犹如天上明月,光看着就让人心下生温,无比亲和。
楚千辞心怀愧疚,主动走上前,搂住他的胳膊道,“走吧,我们回去休息,别在外面傻站着了,外面冷。”
开着的窗户正往里灌入冰寒的空气,天黑后气温骤降,但因为两个人依偎着,才使得在这个夜晚不显得寒冷孤独。
楚千辞今晚打算在医院里面陪床。
主要是担心薄砚礼头上的伤,外加对薄砚礼心怀愧疚,想多陪陪他。
薄砚礼再三说不用,但还是拗不过楚千辞,只能让秘书给她抱来薄被和软枕。
“你确定要睡在这儿吗,不如我让人在医院附近给你开个房间?”
他是病人,而且又是未婚关系,总不能直接招手,让楚千辞睡在自己的病房上。
楚千辞连忙摆手说不用,把沙发铺好,然后利索的把自己裹成球,抱着软软的枕头。
“没关系,这样就行了,我不挑地方。”
以前她一个人带小星的时候,过的日子比现在艰苦多了,别说这么柔软的沙发还有枕头被子,她睡过凉地砖,睡过硬钢板。
生活从小星长大懂事后才渐渐好转,所以楚千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柔弱。
薄砚礼抿了抿唇,似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眼中满是忧虑。
楚千辞没想这么多,她转身盯着手机,似乎在想什么。
这会儿,也不知道盛赫言睡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