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盛赫言看上去对薄砚礼的话题很不耐烦,墨眸掠过一道寒瑟的冷光。
他掀眸,定了楚千辞一眼,这一眼极尽复杂,在楚千辞看来,是浓浓的不悦。
男人的嗓子有点哑,“你很在乎他?”
楚千辞不愿意和他对视,但盛赫言锐利的目光如芒在背的感觉,让她更难受,像被缚手缚脚,所以只能迎着寒意,回视他。
“对,我很在乎他。”
“为什么?”盛赫言的声音更冷了。
“没有为什么,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在乎他,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长达三秒的沉默,时间都在此刻一寂。
尔后盛赫言冷笑出声,“那我呢,你不在乎我哦?”
“陆先生。”楚千辞甚至不愿意叫出盛赫言这个名讳,她目光垂在桌面的茶水上,整个人看上去比冷彻的茶还要寡淡冷漠涩口。
“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我们两个人,连朋友都算不上,谈什么买股?请你不要再任意妄为我行我素的插足我的生活,我不喜欢。”
她说着,对上盛赫言的眸子,“我很讨厌。”
两个单纯直接的字眼,不带任何解释,单刀直入也最伤人。
盛赫言寒沉沉的伫立在那里,窗外的天色看上去快要下雨,迅速阴沉下来,风雨欲来的压迫感萦绕在男人身后,将他孤寒的身影衬的落拓清漠。
楚千辞扭过头,打算拎包走人。
“快下雨了,我就不久留了。关于楚氏的合作,我身为楚氏的继承人,单方面宣布和你解约,我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最好,时效是永远。”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楚千辞心如擂鼓,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但说完后,一身轻松,恨不得插上翅膀迅速逃离这里。
实际上她也不确定盛赫言对她的态度如何,她只能赌一把。
如果从一开始就低头,那面临她的下场应该不会太好。
她不精通人心博弈,她只能依仗着,对盛赫言的那一丝丝了解。
男人依然缄默如海。
楚千辞看他没有说话,心脏松了松,立刻收拾东西,快步朝门走去。
“楚千辞,你认为你很了解我?”他忽然开口,嗓音带着雨水寒浸浸的质感。
楚千辞驻足,不愿意回头。
男人于是缓步而来,他走的很慢,步子优雅的不疾不徐,但每一步,都带着低气压。
把整个办公室流动的空气都瞬间攫走,压迫的楚千辞近乎无法呼吸。
“所以仗着这份了解,就可以胡作非为,你觉得楚家会是你永远的后盾,还是那个薄砚礼,永远对你死心塌地不离不弃?”
他在她身后站定。
略微弯腰,压抑的呼吸喷洒在她柔软白皙的颈侧,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小巧的耳垂,像蓄势待发的猎豹在端详把玩自己的囊中之物。
楚千辞不适的想挪动步子远离他的范围,然而不留神踩空,身体后仰径直落入网中。
盛赫言从后搂住她的腰和臂,神情冷漠仿佛不染情欲,眼底兴味渐浓,“如果楚小姐是在要口是心非欲擒故纵的把戏,那我必须承认,我被取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