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
楚国章看着从外面走进的男人，被他满身寒气，逼的往后退了两步。
他看准了还没关紧的门缝，期待这个便宜外孙能够帮他一把，赶忙冲外面叫嚷，“小曜，小曜！”
“别叫了。”
盛赫言慢条斯理的脱下风衣，贺显自觉接过，他理了理微微有点褶皱的袖口，眉眼划过一道阴翳。
“再敢接近盛小曜一步，我保证让楚江璃在把你凌迟之后，还留不下一具全尸。”
他的语调是那么的散漫、随意……
可是听的人却好像被一只大手掐住脖子，满心只留下深深的恐惧。
楚国章总算知道怕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下巴颌都在打架，“盛大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别把我交给楚江璃，否则我真的会死的！”
脚边的人哭的是泪涕横流，狼狈之至。
盛赫言依然保持着冷傲的姿势，根本不为所动。
等楚国章哭够了，他才道，“楚江璃为什么要抓你？”
“因为……”
楚国章慌了神。
他不能告诉盛赫言他和A国楚家的那些事！
不然他连楚千辞这个倚仗都没了，更加死无葬身之地！
为今之计，只有牢牢巴结住盛赫言。
那楚江璃有什么招，都让盛赫言来挡！
他呢，就可以在这盛家的富贵窟里安享晚年……
打好算盘，楚国章立刻悲鸣一声，捶胸顿足地道，“得知那个该死的楚江璃把千辞带走以后，我想着千辞给你生了两个孩子，那她无论生死都只能是你盛赫言的人，哪能没名没分的继续跟他？”
“结果我这么一说，楚江璃就生气了，不光不让我去看千辞，还要杀我灭口！盛大少，我这可都是为了你才——”
楚国章故意留了半截话没说，余光似有似无地瞥向盛赫言。
就算盛赫言对楚千辞现在没有了感情，那也得看在孩子的份上，对他这个“亲外公”，仁慈点吧？！
盛赫言长腿交叠，坐在椅子上并未动作。
他长指不紧不慢的叩击桌面，仿佛是在衡量楚国章说的话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
楚国章默默吞了口唾沫，继续下猛药。
“盛大少，你想想看，千辞可是为你生下过两个孩子的人，她就算死也得死在盛家，跟了楚江璃算什么事？！那楚江璃为什么那么嚣张，还不是因为他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
楚国章浑浊的眼球里闪烁着狡猾的光芒。
“这里是御城，应该是您盛大少说了算，他一个A国来的凭什么嚣张！依我看，您不光得狠狠收拾楚江璃一顿，让他知道知道这御城谁才是天，更应该把千辞给抓回来！”
不然楚千辞一直留在楚江璃身边，他还怎么拿捏那个死丫头？
他从前干的那些破事被抖落出来，他就算死了，以楚江璃的性子也能把他从土里挖出来，鞭尸！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楚国章心惊胆战的喘息声。
他讨好地看着盛赫言，一滴滴冷汗划过下巴，每一寸肌肉都紧张的微微抽搐。
不知过了多久，盛赫言才纡尊降贵垂下眼，声音仿若来自云端，漠然入骨——
“你说得很好，可我为什么要帮你？楚国章，你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