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楚千辞又是狠狠几脚踢了过去。
盛泽帆终于吃痛,放开了她。
楚千辞迅速拦车离开,“去盛氏私人医院!”
街边,盛泽帆恼怒的声音伴随着哀嚎传来,“楚千辞,我一定会杀了你!!!”
……
一路上,心有余悸。
楚千辞催促着司机将车开得很快。
想到盛泽帆满是脓包的脸,她生怕会感染什么脏病,一到医院,就立刻找到黎冰处理手背上的伤。
黎冰迅速而专业地拿来消毒水,钳子,医用棉,纱布。
楚千辞不太确定地低眸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伤,不解,“今天是约了别人上门看病?”
“没有,这不是在伺候你吗。”
“可是……我这个连小拇手指盖大都没有的伤口,只是想消毒而已,你确定……连纱布都用的上?”楚千辞更加地不解。
“您若是有闪失,大少会责罚我们所有人。”
楚千辞脸略略一红,“……那也没有那么夸张吧?”
黎冰深深看了她一眼,“我被盛氏医院招入麾下已经有七八年了,你是第一个被他带进医院来的外姓女人。”
“是吗?”
楚千辞心里微微一暖,抿唇垂眸。
黎冰把要用的东西都摆在明面上,然后示意楚千辞把手放好。
她照做。
“黎冰,你说盛泽帆以前中过的毒还会再犯吗?”
“怎么突然间提到他了。”黎冰不解地问。
“就是偶然看见的,现在的他有点恐怖,任谁见了都会吓一跳。”
楚千辞把之前看见那些盛泽帆的症状跟黎冰简单地复述了一遍。
黎冰皱眉,这种症状很奇怪。
表面上看着像中毒,但又不是百分之百像……
导致她也无法给出楚千辞确定的回答。
消毒完毕,黎冰把门打开。
穿着护士服的小姐姐在外面等了好久,满脸的幽怨:“那个容渊被大少转院过来有三天了!到现在都没消停过!每天没事也要按按床上的紧急按钮!我们护士站的人都快要被他折腾死了。黎医生,拜托您跟大少反应一下好不好?”
楚千辞一愣,这才知道容渊被盛赫言转院过来了,她随口问,“他怎么了?”
“不是嫌弃药打入血管里面太冷,就是嫌弃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道太大!这就算了!连咱们医院外面树上栖息的鸟少了一只他都要问我们一下!为什么那只鸟今天没有来!”
楚千辞从护士嘴里听出了浓浓的哀怨,足以体会到她们这几天经历了什么。
“这种小事也值得叨扰大少?!”
跟护士比,黎冰稍显得淡定了许多:“你们做好本职工作,下次不准在我这说任何一个病人的不好。”
小护士被训斥地低下头,不敢再多言:“是,黎医生教训的是,下次再也不会犯了。”
“嗯,去吧。时刻牢记我们的工作,服务病人才是我们的宗旨。”
“黎医生,我记得了。”小护士也只能气冲冲地来,灰溜溜地走。
楚千辞顺势问了黎冰容渊住在哪个病房,他救了她,自己怎么也应该去看望一下。
她却不知自己一离开,黎冰就拿起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大少,楚小姐受伤了……”
……
到了病房门口,门是敞开的。
容渊穿着医院的白色住院服,手负在身后,倒给人一种世外高人的脱俗感。
此刻他正在看着窗外。
容渊住在三楼,从他这个窗户往外看,的确一眼就能看见鸟儿栖息的大树。
“听说你每天闲得都在看鸟?”楚千辞轻声开口。
容渊听见熟悉的声音,高大的身躯蓦地转了过来。
他褪去了超飒的服装加持,卓然的气质却未减分毫。
“千辞。”
容渊单腿蹦上前,好看的茶色眼眸对她露出着笑意:“别听那帮小护士们胡说,我做的行为往大了说,叫观察生物的秩序,往更深了说,是在倾听大自然最真实的声音。”
“那我是不是耽误你继续研究了?那我走?”
“别。”容渊眼角延伸了一抹弧度,随之那抹笑容又陨灭,话里的幽怨可要比告状的小护士浓烈的多:“我不仅被强制转院了,还被某个人借着养病的名义没收了手机!一个人无聊,你来得刚好,可以陪我聊聊天。”
“……”
不用问,楚千辞也知道这是盛赫言做的。
而此刻,三楼的走廊。
一排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两边排开,正簇拥着中间的男人,沉步朝病房的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