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千辞当然不可能吹气球。
她红着耳根,强迫自己去撕开那个包装。
盛赫言将她的另一只手抓起来,放在自己的腰间,“帮我脱掉。”
冷冰冰的声音,压迫力十足。
楚千辞忍住要逃跑的冲动,和他给的那份屈辱感,抖着手,将他的裤子往下拉了拉。
她不敢去看了。
可还是能隐约察觉到那股子力量,她手抖得几乎要滑落下来。
一张小脸早已涨红,汗珠沿着颊边滑落下来,心跳加速到她几乎不能承受,身体却僵硬得没有办法再动。
“连这个都不敢,你拿什么来跟我交换?!”
黑眸,一瞬不转地盯着她的脸,他的话依旧不留任何情面,“连看都不敢看,你就是这么对帮助过你的人的?还是说,你以前对其他男人也这样?这叫什么,装清纯?”
楚千辞心口一拧,被刺伤了。
抿着唇,羞辱和气恼一下子涌上心头,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她这样子来找他的,被羞辱了,也是她自己活该……
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明明之前在车里那次,他对她的身体表现的那样势在必得。
现在,又是怎么了?
她不懂。
见她不语,盛赫言以为她是默认,眸色更加寒凉,心情如坠冰窖。
“滚!”
他随手拿起床头的玻璃杯,狠狠砸了出去!
砰地一声巨响,打破了刚才的暧昧和纠结……
楚千辞被吓得一颤。
“还不滚?难道你要自己坐上来自己动吗?!”
盛赫言嘲讽的话语硬得像石头一样砸向她。
楚千辞再也忍不住,起身抓起自己的风衣,踉跄着跑出了病房。
在走廊里,她碰到了迎面而来的盛决,也一言不发地匆匆擦肩而过。
原本存了找盛赫言借几个保镖,保护女儿和自己的心思,也烟消云散了。
进了电梯,她靠在墙壁上,泪水决堤而出。
是屈辱,更是无助……
……
楚千辞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坐车去了南山公墓。
到了地方才发现这里常年无人打理,已经荒草丛生。
门房只有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老头子在打盹。
她走过去,礼貌地问,“请问楚正山的墓在哪儿?”
“你问谁?”老头掏了掏耳朵,似没听清楚。
“楚正山。”
“……”对方忽然抬起了头,像是难以置信般地看着楚千辞,沟壑纵横的老脸满是激动,“你这声音……你,你是大小姐?!”
“钟伯伯?”
楚千辞这才看清楚了对方是谁,六年不见,当年不过四十出头的人,已经老得像是七老八十了!
他是爷爷的贴身佣人,一直对老爷子忠心耿耿!
她也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您还活着?!”
“你怎么变得这么漂亮了!我活着啊!”钟伯激动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朝楚千辞奔过来。
“可那场大火……”
“当年我从后门逃出来了,却被烧成重伤,”钟伯叹息,“你也知道我自小就是个孤儿,被杨玉玲那个狠心的当家人扔在医院里不管不顾,后来侥幸捡回半条命,没地方去,打听到你爷爷被埋在这里,于是就来做守墓人了。”
楚千辞心酸不已,“钟伯,您辛苦了。”
“不苦不苦,能看到你,我就完成了老爷子的遗愿,对他也有个交代了!”钟伯老泪纵横。
“爷爷留下了什么遗嘱?”楚千辞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请你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