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水也看向小和尚:“他不用管,这帮人奈何不了他。”
小和尚眯起眼睛看看骆新莲:有了女色别忘了正事。
骆新莲一个眼刀:你教我做事?
小和尚一个白眼:臭情侣,哦不,单相思!
骆新莲又一个眼刀:别乱说!我没有、我不是、绝不可能!
时水正张望着哪家茶馆顺眼,进去吃点心。
三人喝着热茶吃着各色点心,聊着分开后彼此的经历。听到封可雨没死,骆新莲表示可以派他的手下在扬州细细地差,不用时水操心。时水手上的绿豆茶饼吃的香甜,笑得酒窝都更深了,连不跌地道:“好啊好啊,多谢骆哥哥!”
这一句顶得上千万句,骆新莲立马把“娇娇”二字抛在脑后。那人能喊时水娇娇,时水还能喊我骆哥哥呢!
骆家祖宗:这枚纯爱战士是谁家的?为什么不垃圾回收了?
吃了茶点不说,几人还从附近馆子叫了几个菜摆来吃。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到太子井。
“骆哥哥,那太子真的来这儿喝过水么?”
“谁知道呢,不过此地百姓还是很怀念太子的。三十多岁人就没了,据说长得非常高大英俊。”骆新莲八卦道。
小和尚吃不多,早就停了筷子。只听他坏笑着问道:“骆哥哥,你下一步如何打算?”
时水捂着嘴笑。骆新莲翻了个白眼,说到:“找到穿云燕,问清楚谁指使他偷东西,有了这些再回京中,把背后之人揪出来。”
“动静闹得这么大,想来背后之人也在等着你。”小和尚意味深长地说。
时水擦擦嘴:“时候差不多了,咱去找穿云燕!”
她说风就是雨,拉着两人就往外走。小和尚少有的一头雾水,骆新莲也满腹问号。
二人跟着时水来到城隍庙,庙门早就关了。几人跳墙进去,跟着时水直奔西配殿。夕阳晒进配殿窗棱里,把殿内的半面墙染成金色。时水在殿内绕了一圈,又趴在墙上看了半天。忽地踩到一块活动的地砖,她拿匕首撬开砖,有张字条压在底下。
二人也忙围上来看,“安,有事先走,明日辰时钟楼,燕留。”
时水笑笑抬头,“人先走了,东西也没留下,咱明早辰时在钟楼上等他。”
骆新莲疑道:“这靠谱么?”
时水咧嘴一笑:“明天就知道了。”
骆新莲用眼神询问小和尚。
小和尚表态:“那就等明天。”
骆新莲:你不该看我脸色吗?
小和尚:愚蠢的男人,快看看你那张为情所困的脸。
骆新莲:我只是担心我妹子。
小和尚:呵,男人。还妹子,我看你能妹子到几时。
为了方便三人行事,骆新莲请二人搬到自己的豪华VIP客栈,说是就几天功夫,凑合凑合得了。骆新莲为着男人的面子不好意思问时水和穿云燕的关系。小和尚把一切看在眼里,笑世间情为何物。时水照旧没心没肺地晃回自己屋。
入夜,骆家的探子将写有穿云燕行踪的纸条递上。随从问:“家主,可要捉拿?”
骆新莲攥紧了纸条,复又松开:“不必,猫捉老鼠罢了,就陪他多玩儿两天。”
随从奇怪家主一反常态,不似以前雷厉风行反倒拖泥带水起来。他终是没开口,骆新莲反倒有话:“继续监视,必要的时候给那家伙挡挡刀。”
骆新莲摸摸鼻子,到底是一桩莫须有的南海藏宝图把穿云燕弄得如此狼狈。虽他有错在先,也罪不至死。那帮江湖草莽可不管不顾,若是出了岔子,反倒担上因果了。
转天一早,骆新莲丰神俊朗地等在二人房外。
小和尚推门打量他半天,冒出一句:“孔雀开屏啊。”
骆新莲:滚!
到底是世家涵养,骆新莲腰板挺直面不改色道:“咱先吃早点去。”
时水打量着骆新莲一身白衣差点闪瞎自己的眼,偷偷摸摸那料子的质地:“哇好滑!有钱真好!”
骆新莲:可可爱爱。
小和尚:没有脑袋。
师父:我徒弟被人惦记上了,哭哭。
三人在小摊上吃了馄饨,溜达到城里钟楼下,一看时辰,刚刚好辰时正。远看着穿云燕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脸生的人。
时水还未开口,穿云燕就喊起来:“妙妙!等哥哥等急了吧?我路上买了你爱吃的桂花糕,一会儿拿给你。”
“我不吃桂花糕,我想喝甜豆浆。有也没有?”
“哥哥跟几位朋友叙叙旧,一会儿再去打甜豆浆给你喝。”说着飘过骆新莲面前,眼都不眨地大步向前。
妙妙?骆新莲一听,这名字怎么又变了?时水有这么多闺名我怎么不知道?当街喊人家闺名,轻浮,实在轻浮,简直世风日下!此时眼睛若是化成刀,骆新莲已经把穿云燕捅成蜂窝煤了。
时水此时看着穿云燕身边那几个人,皱起眉头:“骆大哥,你这下弄得,穿云燕不好脱身啊!他可真倒霉。”
骆新莲面无表情道:“只怪他先动手,偷了我家的东西。”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和尚旁观者清,已经参透了穿云燕和时水对话的机锋。他扯扯时水的袖子:“小水儿,你和穿云燕是不是在对暗号?”
时水惊讶道:“竟然被你发现!果然是长嘉大师的弟子。”
小和尚扬扬眉:“仔细说说?”
时水认真道:“刚他叫我妙妙,就是先走一步归期难定。”
小和尚点点头,和自己猜到的差不多。
“他说要给我买桂花糕,就是月上柳梢的时候给我递消息。”
小和尚举一反三:“你说不吃桂花糕,要喝甜豆浆,是提出要动手帮他?”
时水猛地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他的意思是现在不用动手,需要帮助的时候会传信给我。”
小和尚抚掌大笑,“原来如此!”
“诶,都是自己人,谁知道他惹上这个麻烦。骆新莲也不松口,饶了他算了。”时水皱着脸埋怨道。
小和尚摇摇头:“你当他自己人,可他偷了骆家的东西在先。这话谁都能提,偏你不能提。记住了,要想帮穿云燕,就别讨饶。”
后来时水进了京,见到殷熙的时候,把这话学给她听。“为什么小和尚不让我求饶,我到现在都没懂。”
殷熙戳着时水的额头:“傻子,不懂最好。没想到骆新莲还有吃瘪的时候,媚眼抛给瞎子看。”
殷熙一声冷笑,时水更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