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
“你怎么来了？不上课吗？”
“请假了。”李宿拿了张凳子坐下。
沈戈给他倒了杯茶水。
“陈涛的宝皇公司实力怎么样？”李宿喝了一口茶水，问。
“在国内比较知名，前三吧，不过陈涛是个小股东，很小那种。”
“你再跟我说说他家里的情况。”
“陈涛的父母是经商的，有自己的服装公司，规模不算小，现在两人半退休状态。
“陈涛入股宝皇也是个凑巧的机会，前两年宝皇陷入舆论风波，岌岌可危，需要注资。
“他也算是个二线明星，从业多年也赚了不少钱，再加上家里的支持，才入了点股份。
“按道理来说，陈涛个人实力不强，他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怎么？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在想，要不要组建水军。”
“水军？是个什么东西？”
水军这个词是2004年互联网崛起的衍生产物，这个称呼应该是2005年之后才有。
其实就是网络公关公司，水军如蝗虫，在网络上肆虐，所到之处遮天蔽日，寸草不生。
“网络公关公司。你相信互联网会崛起吗？”
“相信，这是时代的发展。”
“你也知道娱乐圈很混乱对不对？”
“深有感触。”
“有时候艺人是很难保护自己的，尽管他很有才华，对吧？”
“对。”
“如果要保护自己，要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不受侵害，该怎么做？是不是需要掌握主动权在自己的手上？”
“是的。”
“互联网时代，除了资本，还有一个高地是舆论，你想不想占领这个高地，掌握主动权？”
“想，但我不知道怎么做。”
“我教你怎么做。”
沈戈注视着李宿，他发现李宿不光是有才华，还有前瞻性，有自己独特的分析判断能力。
但是，他就一个学生，能相信他吗？
“你现在不相信也不打紧，一切都是以结果为导向。”
“以后的事情很难预料，但是目前能做的事情，我想我会去做，而且尽全力去做，你想我怎么做？”
“我和你表姐的事情是清白的，这个你知道。”
“当然知道，我不相信你，我还不相信我表姐吗？
“何况，我们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不妨碍我对你的信任。
“我只恨自己没有实力去和陈涛抗衡，表姐她内心很柔软，我真担心她承受不了这样的污蔑。”
“两件事，一件事是成立个工作室，用我的名字注册，就叫宿命音乐工作室吧，我个人持有，我的艺名就叫宿命。
“我会创作大量的完整作品给你，你做我的经纪人，所得收益按行业标准给你提成。
“第二件事，成立字母跳动网络公司，你做法人，你20%股份，我80%。
“前期公司没盈利我来出资，盈利后再由公司补回给我。
“前期先招揽一批网络写手，他们基本上都是宅男，能写东西玩又能骂人，他们很愿意做这种事。
“他们明面上不隶属公司，按件给他们佣金，同时，你得培养一些忠诚的核心的骨干写手。
“能明白吗？”
“音乐工作室我熟，这个不成问题。
“这个公关公司，你的意思是网络公司是个壳子，其实暗中培养你说的水军是吗？盈利点呢？”
“盈利点在第二个步骤，跟水军没关系，也有一点关系，不多。
“培养水军的第一个目的就是为了你表姐，我担心陈涛会用他的人脉关系来搞舆论，逼学校就范。
“到时候你表姐有可能会被学校开除。”
“M的，这狗娘样的！”
“所以，我们要用舆论对抗舆论。”
“好！”沈戈“腾”地站了起来，涨红着脸翻看信息，“来信息了！”
“......你这10个作品都卖了，《暗香》、《十年》、《旋木》版权费各50万，《孤单北半球》30万，其它6首10万，合计240万！”
“钱什么到账？”李宿问。
沈戈还想高兴一会儿，看到李宿丝毫不为所动，他也沉住了气。
“一般情况下，三天内会陆陆续续到账。”
“我待会把我的银行卡号给你，你扣除你的提成，再留50万，前期你先忙这两件事。”
“你的作品让我在圈子小火了一把，这种无形的价值是无可估量的。
“这次我不要你的提成，只要以后你有好作品给我，让我做你的经纪人，我不愁以后没钱，没名望，没地位。”
“都随你。你的音像店......”
“替你做事，我就关了。租期还没到，工作室先设在这里，现在能省则省，你看怎么样？”
“可以。我看你现在挺高兴的，你表姐还在受苦呢。”
“我感觉有你在，这件事能很快摆平，怎么能不高兴呢？
“而且，我还没拿过10万以上的钱，虽然不是自己的，但是卡里准备有240万，想想都很兴奋。”
“那我先喝口茶，你兴奋完我们再聊细节。”
“你这么说，我就兴奋不起来了，我们继续。”
......
李宿和沈戈谈了两个多小时，工作室和网络公司的操作步骤，目标、宗旨等。
看看时间，接近了六点，想到江霓孤零零一个人在宿舍，得赶回去。
李宿让出租车直接驶进学校开到江霓的宿舍楼下。
在校门口被保安拦下，李宿丢了两包芙蓉王给他，他即时放行。
来到江霓宿舍的门外，李宿给她打了个电话。
“喂，李宿。”
江霓坐在沙发上两眼无神，今天她的手机响个不停，她接了几个就不接了。
但她仍久不久看一下手机，看是不是李宿打来的。
“我在你门口。”
江霓抹了抹眼角的泪痕，打开房门，看到李宿，眼泪又止不住往下流。
李宿抱住她，把她轻轻放到沙发上，然后关好房门。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煮。”
李宿握住她弱弱的双手。
“我什么都不想吃，我想抱抱你。”江霓凝视李宿。
两人拥抱在一起，江霓抱得很紧。
李宿闻着她的发香，在想，江霓内心很柔弱，又受了《黑色星期五》的影响，会不会产生心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