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你们就没注意到这个人不对劲吗?”
殡仪馆老板无奈的说:“当时我们所有人都不想理会他,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
“因为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这个男的其实长得不错,而且皮肤有点病态的白。”
“似乎就像是西方的吸血鬼一样,只是脾气很暴躁,动不动就喜欢和人吼。”
“之前谈恋爱的时候,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时还会收敛一点,只是有些冷淡,但结婚之后显然是变本加厉了,而且很显然还和这个女的动过手。”
我点了下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说这个女的在被的丈夫各种羞辱各种殴打的情况下,忍无可忍就自杀了。
大概过了有五天之后,大家逐渐的忘记了这件事儿。
只是所有人都不敢再去那栋女人跳楼的地方经过,有的人甚至不敢去那边。
就这样过了,大概有十多天的时间,突然间有一天晚上我们加班遇到一起连环车祸的事件。
死了好几个人,所以必须当天晚上就安排他们整理仪容,然后装冰柜。
所有人都齐上阵一同忙活,等忙完活已经快凌晨二点了。
我们路过那一栋八楼的建筑室,就看到八楼的灯还是亮着的。
有人影在里面走来走去的,但是我们当时非常确定,整个殡仪馆就只有我们几个人。
这个多出来的人影儿,绝对不是人。
“也不能这么肯定吧,还有可能是小偷呢,之前不是有个女小偷和你们一起被扔进,冰柜里边差点冻死了吗?有可能是他呀。”
殡仪馆老板非常肯定的说:“绝对不是他,因为这栋楼是有监控的。”
“我们第二天特意调了监控,就看到八楼的灯自己突然亮了起来,然后有一道白色的影子在里面走来走去的,就像是在飘动。”
“我们清楚的记得那个女人死的那天,穿的就是一条白色的裙子。”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人了,所以我们非常肯定她虽然死了,但是魂魄没有离开。”
“她依旧在殡仪馆中游荡着,那栋楼后来都被封掉了,始终相安无事。”
“我们也就没有在意,谁知道出了这档子事儿,如果不是那些面粉厂意外死亡的鬼再捉弄我们的话,那就只有可能是她了。”
“因为这殡仪馆从建立到现在,总共就只有这么两起灵异事件。”
我听了之后摸了摸下巴,觉得有必要去和那位女鬼谈谈。
如果她还在的话,顺便把她超度了。
说不定就是她干的,那这个案子就破了,如果不是她干的,那我也能顺藤摸瓜找到真正的凶手,把这件事尽快解决掉。
我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殡仪馆的老板立刻将钥匙递给我:“那栋楼现在基本上算是空的了,你可以随便在里面转悠,不过你小心一点儿,那只女鬼可是非常凶的。”
我点了一下头,这样的女鬼自然是非常凶残的。
我特意问了一句:“她那个丈夫,后来怎么样了,嗯,辞职了吗?”
殡仪馆的老板叹了口气说:“如果他只是辞职走了的话,我们还至于封楼吗?”
“就是因为这只女鬼,太可怕了,那个男人在知道自己老婆跳楼死了之后,他连看都没来看了,继续逍遥快活去了。”
“听说是去附近的酒吧蹦迪去了,等他玩够了之后,我们让他来认识签字,交费火化,这些都是他必须要完成的事儿了。”
“他直接给我们来了一句我没钱,她自己要死的,你拿她的钱给她办后事,不就得了吗?”
“我当时就很生气啊,我说她都死了,我还怎么管她要钱呢?”
“这男的冷冷的和我说了一句,那你就管他父母要钱,不就得了吗?”
“老子才和她结婚半年,她连个孩子都没给我生,说她几句她就跳楼自杀,还要我赔一大笔钱给她办后事,做梦呢,绝没有这种可能。”
“我当时就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呢?气得够呛,最后还是我们这些员工帮她垫付的。”
“这个男的从一开始就当甩手掌柜,一点都没打算管,我和其他员工都不由得叹了口气,毕竟都共事这么久了,她就这么死了,我们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难过的。”
“尤其是和她关系好的几个女同事,在她灵堂里一直哭,说她实在想不开,过不下去大不了离婚,但是当时那几个女同事晚上同时做了同一个梦。”
“就是梦到了这个跳楼的女人,这个女人用很平静的语气说我不想离婚,我的字典里只有丧偶,没有离婚,她说的很轻飘飘的。”
“几个女同事醒过来之后交流了一下自己的梦境都吓得够呛,结果第二天这个男的就出车祸了,撞的特别惨,当场死亡,尸体也是拉到我们殡仪馆处理的。”
我沉声说道:“你确定这件事情是那个女鬼做的?”
殡仪馆的老板非常肯定的说:“除了她还能有谁呀?”
我点了下头说,正常人的思维方式来说,的确就是这个女鬼无疑了。
但是我觉得不一定,只是这时候我没有必要和这老板争论什么。
他既然这么肯定,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很平静的点头,向他要了钥匙,就赶去了女鬼跳楼的那栋楼。
进了那栋楼之后,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阳光从落地窗中照进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所以我一点儿都没有忌惮的感觉。
而且我总觉得这只鬼似乎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危险,如果真的是个煞气那么重的鬼,那必然会阴气外泄,周围阴风阵阵。
置身在这个地方绝对能够感觉到冰冷和寒意,但是在这里我并没有感觉到。
这里就像是一处普通的空房子,我将自己的拷鬼棒拿出来,握在手中之后,警惕的看着周围。
周围并没有任何特别的东西,但是我总能感觉到一双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我。
而且似乎还对我的举动非常的排斥,我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个目光是从头顶上传来的。
我抬头朝上看去,借着楼梯,我清楚的看到八楼楼梯上探下了一颗脑袋,脑袋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