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刚才受伤,所以流血过多的缘故,我现在觉得有些虚弱。
但是现在实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别人都在忙,就我自己休息,实在是说不过去。
于是我赶忙将叶灵放在一个安全的角落,这才过去帮忙。
唐锦风看了我一眼,不禁摇了摇头:“以前我一直疑惑,叶灵为什么会看上你?”
“以叶灵的家境,相貌,能力,性格,品行哪一样都很出众,完全能够找到上等的人家。”
“可是他偏偏看着你这么一个村里出来的穷小子,现在我明白了,至少你对她是真心的,会为了她拼尽全力,这一点我做不到。”
我看着唐锦风,被他突如其来的感慨,说的有些尴尬。
于是我挠了挠头说:“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差点连累了你们,你们不要介意。”
唐锦风冲我翻了个白眼儿:“你还知道你冲动呢,就你这样的性子如果不是因为叶灵才这样,而是时时刻刻都这么冲动的话,十条命都不够你丢的。”
我被骂有些只得干笑,也没有再说什么,闷头开始干活。
唐锦风按着我的肩膀无奈的说:“就你这样还是到一边休息去吧,这点活我们干就可以了。”
我摇了摇头,自然不可能让他们自己干活,于是在我们几个的共同努力下,大阵基本上算是布置完了。
只剩下真元道长的符咒,只要符咒放在上面,催动符咒就可以催动阵法,然后破除这个结界,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就在我心中揣着希望,以为终于可以离开这里的时候,不经意间转头就发现叶灵已经站起来了。
我连忙笑着说:“叶灵,你醒过来了。”
叶灵没有回答我,而是转头面对着墙壁,然后头狠狠的撞了上去。
砰的一声,我看着都疼,我赶忙制止她。
然而她的力气非常大,我自己甚至有点拽不动她。
于是我赶忙冲着唐锦风他们喊:“快过来帮忙!”
唐锦风他们显然也看出了问题,于是连忙走过来拖住叶灵。
我拿出一张镇魂符拍在了她的脑门上,符咒在接触到她的脑门的瞬间就自燃了。
于是我只能拿出第二张符咒,第三张符咒,然而不管拍出多少张符咒,只要一接触到她,符咒就会立刻自燃了。
我看到这一幕之后,整个人都惊呆了,这个时候还是真元道长走了过来说:“用你的血!”
我这才缓过神来连忙咬破手指,画了一张安魂符,然后拍在了叶灵的脑门上。
叶灵剧烈的痉挛了一下,随后仰面倒了下去,她的几个师兄弟接住了她。
避免她直接落在地上,我连忙说:“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记得那几个掳走她的人是不懂法术的,就是一群普通的盗墓贼。”
真元道长说:“我已经审问过他们了,他们懂一些法术,但是不多,绝对不至于把叶灵弄成这样。”
“而且他们说过了,他们发现叶灵的时候她就已经晕倒了,所以那个胖子才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叫叶灵拖了回去。”
我听了之后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几分骇然的情绪,也就是说那个有龙椅的墓室里边,肯定有什么诡异的东西,这些东西多半是会影响到叶灵。
而且能够将叶灵迷晕的东西,绝非善类。
因为叶灵也是玄门弟子,她有一定的应对能力,迷晕她的东西修为至少和我不相上下。
甚至比我更强啊,这个东西此刻就在墓室之中,我们却并没有碰到他。
他似乎已经隐藏起来了,这让我们心底十分的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或者被暗算,尤其是待会儿我们要布置这个大阵。
这个阵法肯定是需要耗费精力的,所有人都要集中注意力。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搞破坏的话,那我们多半儿会失败的。
我心中想到了无数个念头,最后看向了真元道长。
真元道长的脸上倒是没有多少表情,看起来十分的淡然,似乎早就预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他在叶灵身上画了一道符咒,对我说:“你先看着她,而且要防备后面,我们专心破阵。”
“一旦阵法破除,咱们立刻离开。”
我点了下头,叶灵需要人照顾,而真元道长他们需要人断后,不能被打扰。
我现在的任务算是很重了,但是摆这个阵就很费劲了。
要破阵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够搞定的,需要一群人的努力,所以这些人一个都腾不出手来。
我们几个各司其职,真元道长他们和一群弟子站到了阵法之中,各自举着桃木剑开始做法阵法启动。
所有人都开始配合着启动阵法,真元道长坐在最中间,盘着腿儿闭着眼睛,开始打坐念咒。
始终都没有挪动一步,我警惕的盯着身后。
身后黑漆漆的一片如同一片浓雾,看起来非常的阴森,怀中的叶灵人是不醒。
我一时之间心里有些没底,过了大概三分钟,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沉重,听起来就像是有人穿着一双铁鞋在走路。
咚咚咚——
每一下都像是敲击在我的心上,我警惕的站起身,提着铐鬼棒和砍刀盯着黑暗深处。
果然很快就出现了一道人影,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但是我还是隐约看到了那是一道高大的身影,至少有一米九高个,中拿着一把锈迹板板的长枪,十分的有威慑力。
看起来就像是站在将军庙门口的雕像一样,我看到他之后心里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是守墓将,而且这样的东西至少是一对,不可能是单个的,所以这个东西一旦出现那就是免不了一场大战。
我握紧了手中的砍刀,心中不由的泛起了深深的冷意,觉得我们有可能会栽在这里。
但是我等了两分钟,他并没有动手,依旧站在原地。
我有些疑惑,但是他不动我自然不会动,如果能坚持到阵法破解煞气之后,我们离开这儿他自然最好了。
然而我还是想的太好了,这时就听到甬道深处,又再次传来了震耳欲聋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