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抿着嘴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老婆,随后像是鼓足了勇气说:“你开始吧!”
我和叶灵对视了一眼,开始分工,叶灵将镇邪符,化作符水给女人喝了下去。
而我则拿出蘸了朱砂、白酒、墨汁和黑狗血的毛笔,飞快的在女人裸漏的肚皮上面画镇邪符。
等画好了符咒后,我和叶灵调换了位置,我走到女人的头的位置,在她头上画镇邪符。
“不要怕,虽然有点疼,我们会保住你的命!”
见女人露出惊恐的表情,我出声安慰起她。
尽管如此,女人的身体依旧在不停的颤抖,我在她的脸上、胸前,都画了符咒,生怕她因此受牵连。
唐琳的悲剧,我不希望在这个女人面前重演。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怀上鬼胎,但冲她主动打电话寻求帮助来看,这就不是她自愿的事。
女人惊恐的点头,眼中不断的流出泪水来。
啊——
片刻之后,叶灵那边动手了,我为了避嫌没有回头,因为叶灵要脱掉她的裤子,逼着鬼胎从她的下面钻出来。
女人一把掐住了我的手臂,用的力气极大,头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看得出她极其痛苦。
“坚持一下,快了,快了!”叶灵的声音也有些急切,片刻之后,她喊道:“天逸,用的你血画一张驱鬼符,给她喝下去!”
我连忙忍着手臂上的疼痛,拿出黄表纸,飞快的在砚台中滴上自己的血,开始画符咒。
画完符之后,化作符水,就给女人灌了下去。
女人喝了符水之后,原本扭曲的脸恢复了一些,大口的喘息:“我……我要死……了吗?”
“不会的,没那么容易,再坚持一下!”
我赶忙安慰她,同时让她继续捏我的胳膊,转移疼痛的感觉。
就这样折腾了两个小时,我又画了止血符,以备不时之需。
啊——
鬼胎才终于从女鬼的身体中脱离出来,叶灵赶忙抓过我画好的止血符咒去止血。
我则将更多的止血符,化作符水,给女人灌了下去。
女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摊在床上如同脱水的鱼,周身还都是湿的。
“好了吗?”
我没有回头,而是看着女人身上被汗水冲掉的符咒,心中还带着担忧。
“好了,血也止住了,应该是没事了,不过还得等胎盘掉下来,我不是很在行,得找个专业的护士。”
叶灵飞快的忙碌了一阵,说:“可以转头了。”
我转过身,就见到她已经将女人身上的衣服给穿上了,床位的位置还放着一只被贴着我画的镇鬼符,不能动弹的鬼婴。
“这只鬼婴已经不小了,至少四个月大小,我看能不能超度他,如果不行就只能换别的办法!”
鬼婴本身就是鬼,所以存在无法被超度的情况。
叶灵点了下头,我立刻拿出唢呐,就吹奏起《祭魂》来。
鬼婴通体都是青黑色的,脸上表情狰狞,看上去十分的诡异。
他直勾勾的瞪回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我,眼中满是怨毒的神色。
但好在这种鬼就只有杀人的本能,不具备什么执念,所以还算比较容易送走。
眼看着鬼婴消失,我才收起了唢呐。
青年已经跌坐在墙角,抓着自己的头发不知所措。
叶灵帮女人叫了救护车,将手机和充电器塞进了女人的口袋里。
女人感激的看了我们一眼:“等我缓过来,就立刻把酬金转给你们。”
“不急,回头多吃点好的补一补,再想想到底是怎么怀上鬼胎的,这很重要!”
叶灵帮女人戴了个帽子,无比担忧的说。
女人仍然是一脸的茫然,听了叶灵的话之后,机械的点了点头。
叶灵找了把椅子跌坐在上面,出的汗不比女人少。
很快救护车赶到,我们帮着医生将女人抬上了救护车,我这才解开了老太天身上的定身术。
啊——
老太太刚被解开定身术,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拍着腿大喊:“造孽呀,造孽呀……”
青年则蜷缩在角落里,嘴唇不停的颤抖着,眼神空洞。
没有办法,还是我和叶灵和女人去了医院,帮她办理了住院手续,将她安顿好之后,我们才离开。
“萧婷真可怜,遇到这样的婆婆,还有那么胆小的丈夫!”
叶灵走出医院的时候,嘴里还忍不住感慨着。
“他们毕竟都只是普通人,鬼婴这么恐怖的东西自然是他们无法接受的,也不知道萧婷和她丈夫还能不能过下去?”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想起青年看到萧婷时候,那种惊恐夹杂着厌恶的表情,不禁为这个女人担忧起来。
“这又不是萧婷的错!”
叶灵不由的一愣,随后有些难以接受的说。
我看了一眼时间,都快十一点了,赶忙催着她回家,不然太晚了在外面会有危险。
叶灵绷着脸上了车,显然心情极度糟糕。
我则打着车回到自己家,同时给我雇的私家侦探发了条消息,问他查罗星的事,什么时候才能有线索。
回到家之后,我简单洗了个澡,刚走出浴室,就看到青年鬼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查的怎么样了?”
青年鬼见到我,就立刻出声问。
我自然知道是关于罗星的事,如果不说清楚的话,这家伙有可能当场嘎了我,我连给师父打电话求助的时间都不会有。
“我找了个私家侦探,花了钱让他帮忙查,找人这种事我实在不在行。”
我坐在他对面,尽量客气的说,正说话的时候,就看到私家侦探发来一条消息:“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看到消息之后,我就知道有眉目了,于是立刻回了一条消息:我在家。
然后我把我现在的地址发给了私家侦探,然后抬头对青年鬼说:“这个劳侦探应该是查到了什么线索,一会儿就过来。”
青年鬼听后,瞥了我一眼,淡淡道:“别高兴得太早,我记得在国内这种人和狗仔没区别,能有多大的本事。”
我不禁无语了,干笑了一声说:“总要试试吧,不行再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