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老头的说法,我才知道原来那家饰品店原本是个叫刘航的人开的,生意相当不错。
他也算白手起家,为人和善,和周围的人都相处的不错。
但后来他哥哥过来和他一起经营饰品店,事情就改变了,刘航的哥哥刘爵自命清高,总以为自己读了个二本大学就很了不起。
因为刘航没上过大学,刘爵就对饰品店的生意指手画脚,总觉得刘航不如他。
尤其是刘爵谈了女朋友之后,更是想要霸占刘航的生意,刘航和他发生过一次冲突,后来没过多久,这刘航就出车祸死了。
我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这个一直在闹的邪祟,极有可能就是刘航。
“刘航一死,这个刘爵应该就能霸占整个饰品店了,他为什么还要转让?”
我继续套话,我想确定这家店,到底是在刘航死后就开始闹鬼的,还是咖啡店装修完之后才开始闹鬼的。
“刘航死了之后,这饰品店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后天晚上我遛弯回去,正好看到刘航在饰品店里转悠。”
“做了这么久的邻居,我一眼就能认出来是他,他死了都没走,一直留在饰品店里。”
老头叹了口气,一脸的惋惜,眼中透出几分伤感的神色。
我打开面包包装吃了一块,心中盘算着,这只鬼大概就是刘航。
“大爷,明天我去那条街,到时候给你带卤煮,西街的卤煮味道就不错。”
我觉得这老头人不错,就想多和他聊几句。
“你小子还是赶紧找工作吧,不用给我买这买那,我想要什么和我儿子说,让他给我买。”
老头呵呵一笑,露出满口洁白的假牙。
“我不是应届大学生,我是专门超度鬼的送魂人。”
我苦笑了一声,还是和他说了实话。
老头听后不由的一楞,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一拍大腿说:“你是咖啡店那家找来超度刘航的!”
“我还没有过去,所以也不确定那只鬼是不是刘航,不过不管是谁,我都会超度他的。”
我认真的说,同时拿出了自己的唢呐。
老头看后手抖了一下,激动道:“这个我去看过,原本以为现在已经没人会这个了,没想到还有,而且你还这么年轻!”
“我可能是最后一个了。”
我心里也有些怅然,爷爷曾说过我们这一脉的人少,所以爷爷不在了之后,这世界上可能就只剩下我一个了。
老头抿着嘴说:“走,别吃面包了,我请你吃饭,咱们爷俩找个地方喝点!”
“别别,我明天还得去超度林航,不能喝多,不然等我解决咖啡店的事之后,我去找你。”
我赶忙拦住他,怎么着也不能让他这么大年纪的人破费。
眼看着时辰不早了,我才送老头出了公园,眼看着他被一个中年男人扶上了车,我才回到了公园里。
次日一早,我先走进了出租的那套房子门口,这套房子在一栋老旧的小区里。
整个小区似乎都没住多少人,整个院子显得十分萧条。
我快步上了六楼,在六楼的房间门口,我看了一下,还真的在门口看到了一个花盆。
花盆下面有把钥匙,我将钥匙拿出来飞快的将门打开。
房间中散发着一股霉味,也不知道多久没人住了。
“你应该敲敲门再进来,这里面很挤呀!”
巨蛇将头探出来,丝丝的吐了吐信子说。
我站在门口,扫了一眼里面,果然看到昏暗的房间中,飘荡着十几个邪祟。
“一套房子里住这么多阿飘,还真的挺让人意外的。”
我苦笑了一声,也终于知道房子为什么租这么便宜了,原来是闹鬼。
走进房间后,我将门关上,拿出唢呐就对着这些邪祟吹了一首《祭魂》。
一首曲子吹完,就超度了大部分邪祟,只剩下一只女鬼还飘荡在半空中。
她警惕的看着我,眼神中带着几分森冷,显然是对我的出现极度不满。
“这是我家,滚出去!”
还不等我开口,就听到女鬼厉声呵斥道。
“你已经死了,阳间的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了。”
我收起唢呐,既然她不愿意走,唢呐送魂对她就没用。
“这就是我的房子,不管是我死了还是活着,你赶紧滚,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女鬼说着直接朝我冲了过来,表情格外凶狠。
我抽出一张镇鬼符,直接拍在了她的脑门上,女鬼顿时被定在原地。
“给你个机会,你要是走,我立刻送你走,不然原地打散!”
我绷着脸,对于这种死硬派,我是对她半点都不温和。
女鬼挣扎了几下,显然是想要挣脱我的控制,但始终都没能挣脱,眼中立刻流出血泪来。
“你是常国伟找来对付我的!”
女鬼咬着牙,脸上带着愤怒到极致,都有些扭曲的表情。
我面无表情的说:“我就是租房子的,不是来对付你的,但你如果不老实,非要找我的麻烦,我就不客气了。”
女鬼挣扎了几下,嗤笑了一声说:“你就是常国伟找来的,他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了?我就是要闹,就是要让他不得安宁。”
“你和他有什么仇?”
我把遮灰布打开,坐在沙发上,好奇的问。
“他不听我的!他竟然不听我的话,不让我看他的手机,不让我知道他去哪里!”
女鬼依旧被定在原地,她的声音尖锐得能突破天际。
“他是你丈夫吧,不是儿子,人都要有独立的空间……”
“屁话!我不看着他,他出去搞外遇怎么办?我一定要看着他,他以为我死了,他就能自由了吗?不行!”
女鬼越说越激动,竟然将镇鬼符都给阴气冲的自燃了。
“算了,我也没时间和你废话了。”
我觉得这女人简直精神有问题,也懒得和她废话,在她冲过来的瞬间,就直接将一张往生符拍在她的脑门上。
然后默念往生咒,女鬼拼了命的扭曲,但身形还是逐渐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