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面漆黑一片,隐隐有风吹进来,透着阴森的寒意。
我甚至在其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臭的味道,不禁开始推测,难道这扇门后面,通往一座古墓吗?
叶灵从包里拿出一根荧光棒丢了进去,却只照亮了一小块地方,大部分地方仍然隐藏在黑暗中。
“这条路很长,恐怕会有危险,不然咱们提前设置报警,怎么样?”
沉默了片刻,叶灵拿出手机道。
我赞同她的做法,于是也拿出手机,学着她的样子,设置了一个小时内没返回就自动报警。
将手机揣回到口袋中,我们就打着手电走走入门中。
里面是一条长长的,一直向下延伸的楼梯。
而且这楼梯不是笔直的,而是四通八达,不断的转弯变换方向。
有些地方甚至只有一米五左右的高度,而且宽度也只够一个人经过。
对于我这个身高一米八多的人来说,就算什么危险都没有,只是在里面行走就已经很吃力了。
而且我们一直在变化方向,时不时还遇到好几个岔路口,只能选择其中一条往下走。
就这样往下走了十分钟,我就彻底迷失了方向。
“我以前旅游的时候,去参观过建国前挖的地道战的地道,和这里很像。”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墙壁上面都是壁画,有的地方还有字。”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走在后面的叶灵低声说道。
我觉得这里格外的压抑,因此根本没有多少心思留意墙壁上的壁画。
现在听叶灵这么一说,我才认真的注意起来,这一看就不由的看到了一些内容。
看到之后,我不由的停了下来,念道:“横悬二气于丹田,巳已三进内吸。
净无寸心而动,自无旁骛而纳气……这不是人皮上面写的道门典籍吗?”
“是呀,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他们似乎在祭拜什么东西,外面山洞里的壁画和这里比起来,就像是涂鸦一样。”
叶灵连忙应声,还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我点了下头,继续照着墙壁上的壁画看。
看了许久,才终于读懂了这壁画上面的故事。
这座雪山的智慧一直是由人供奉的,而供奉雪山需要一种神秘的仪式,雪山接受了供奉,才会降临福邸……
放在外面,这完全就是个普通的民间传说,但在这种地方,情况可就不一定了。
“终于可以直起腰了,累死我了。”
又走了一段,山洞的高度终于到了两米左右,我和叶灵都能直起腰站着走,叶灵揉着腰忍不住抱怨道。
而且这个时候,壁画已经消失了,我停下了脚步,用手电照了照山洞里面,发现里面依旧漆黑一片。
我跌坐在地上,揉着发疼的腰和脖子,疲惫道:“歇一会儿,咱们就往回走吧。”
“到时候直接报警,让警察来和那些民俗专家来查算了。”
叶灵坐在我旁边,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休息十分钟,咱们就出去。”
我们谁都没再说什么,背对着坐着,沉默了十分钟,就折返回去。
然而等我们回去的时候,石门已经不见了踪迹,我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试着开门。
但用尽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都没能将门打开,但始终打不开门。
“糟了,这里没信号。”叶灵摇晃着手机说。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果然没有信号。
此刻,我们算是陷入绝境了,出又出不去,也没办法向外界求助,思索再三,我们还是决定继续往里走,或许能找到出路。
这一次我们走了足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久到最后我们只能在地上爬。
才终于在绝望之前,看到了一片落叶。
“叶灵,这里有树!树绝对不可能生长在地下,这里应该有通往上面的空间!”
我冲着身后没精打采的叶灵喊了一声。
“真的,太好了!”叶灵的声音中都带着几分哭腔。
我继续朝前爬了一阵,在爬出一个洞口的时候,就看到了一棵参天大树。
这大树的树干至少有十人环抱那么粗,枝叶繁茂,不但的朝着四面伸展,而且遮天蔽日,高大挺拔。
我和叶灵走到树下面朝着上面看去,透过枝叶的缝隙,隐约能看到外面的天光。
“还真出来了!而且这里距离地面也不远,顶多三米高,咱们快点爬上去吧!”
叶灵揉着脖子,一脸的兴奋。
“你看这里像是什么地方?”
我低声问。
叶灵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石台上面,台子上放着一口青铜棺材。
“这里是一座墓,这是谁的墓?”叶灵有些惊讶道。
“不清楚,这里也没有墓碑更没有墓志铭,恐怕只有外面雪山镇子上住着的那些人,才有可能知道她的身份。”
我摇了摇头,招呼叶灵往上爬,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里再说。
然而我们往上爬了不到三米高,就不禁愣住了。
就见这棵树上面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尸体,有人的也有动物的,很多都已经腐烂成白骨,还有一些也腐烂的不成样子。
不断有落满苍蝇的烂肉落在我们的身上,对于我们来说,这样的场面恶心大于恐惧。
啊——
爬到一半的时候,叶灵尖叫了一声,脚腕被藤曼缠住了。
她立刻用桃木剑将藤曼斩断,继续超前爬,藤曼越来越多,我们只能边打边爬。
然而即便如此,叶灵一个没注意还是被拽了下去,她在树干上撞了几下,基本失去了反抗能力。
“叶灵!”
我喊了一声,手脚并用爬了过去,几下砍断了环绕在叶灵身上的藤曼。
啪——
其中一条藤曼如同鞭子一样,狠狠的抽在我的后背上面,我感觉到后背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却依旧拽着叶灵,不得已再次退到了树下。
“天逸,你没事吧,快让我看看伤口!”
叶灵跑过来,将我的衣服掀开,从包里拿出药涂抹在我的伤口上。
我感觉伤口凉凉的,很快就没那么疼了,等她帮我包扎好了。
我们才重新坐在了树下面,仰头看着树,苦苦思索上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