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片刻之后,我也只能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帮爷爷报仇,能让自己活得更久一些。
所以我拱了拱手,冲着老头道:“我愿意拜您为师。”
老头用蒲扇扇着风,绷着脸摆了摆手。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老头,不知道这老头怎么回事,刚才是他说除非我拜他为师,他才肯教我。
现在我拜师了,他似乎又不想收我了,到底是几个意思?
老头没让我思索太久,就开口道:“想拜我为师没那么容易,你得帮我完成三件事!”
我连忙问:“什么事?”
老头抬起一根手指道:“第一件事,帮我拿回一个寻龙宝尺,我知道这东西的所在的大概方位,对了还有这个。”
说着老头从旁边柜子上拿起一张老旧的牛皮地图,丢到了柜台上面:“你什么时候找回了寻龙宝尺,我就教你解决旅馆的事。”
“年轻人没多少本事,却什么活都敢揽,你们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被说的有些尴尬,但对于自己未来的师父,一个神秘又道行深不可测的老头,我也只能苦笑了一声,应了下来。
将牛皮地图放进口袋里,我就走出了异典斋。
在异典斋门口给叶灵打了个电话,将事情简单和叶灵说了一遍。
“你等我回来再行动,暂时不要靠近那家旅店明白吗?”
我有些不放心的说道,毕竟叶灵已经被那旅店里的鬼上过一次身了,我不希望她因为逞强而遇到什么麻烦。
“好,我等你回来,要不是我开学了,真想和你一起去。”
叶灵叹了口气,还不放心道:“你自己小心点。”
挂了电话之后,我已经走出老城区,回到家收拾了行李之后,我摊开那张地图看了起来。
按照老头说的方位,我的手慢慢的在地图上面移动,最后落在了一座山脉的位置。
“牛头山,真是个闻所未闻的地方。”
我低声嘀咕了一句,在网上订了火车票,就提着行李赶往火车站。
牛头山很偏僻,距离海城有五百里,而且没有飞机,就只有火车通向那边。
我为了省钱买了个硬座,找位置坐下之后,就在手机上搜索关于牛头山的消息。
然而这个地方实在太不出名,在往上的资料非常少,查来查去也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
无奈之下,我只好关了手机,靠在靠背上面闭目养神。
一路坐了将近五个小时的火车,下了车之后,到了距离牛头山七十公里以外的镇子上面。
目前还没有直达牛头山的火车,我得继续转坐大巴。
两个多小时之后,才终于赶到了牛头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
我下了大巴之后,就见到村口停着好几辆车,都是中档的车,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此刻正有人陆续从车上下来,看人数还不少,而且除了司机之外,人手一个画架。
这些背着画架的人都很年轻,二十来岁的样子,一个个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有说有笑的。
“我觉得那边风景特别好,可徐姗姗非要和我抢,我只能去别的地方画,感觉总少点什么。”
其中一个女生还嘟着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我走到村口,看到他们这样,就猜出他们肯定是那个地方的美术生过来写生的。
走进村子之后,我觉得这个村子有些死气沉沉的,转了一圈也没见到年轻人。
在院子里忙碌的,都是五十岁上下的男女,他们都认真的忙着自己手上的活,对于我和那些美术生视而不见。
我拿出自己在火车上,照着牛皮地图的山脉走向画的图拿出来,走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跟前。
“大叔,麻烦我呢一下,您知道这里怎么走吗?”
大叔忙着锄草,头都没抬一下,就像是根本没听到我说话一样。
我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又喊了一声:“大叔?”
这时房间门口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铁山,吃饭了。”
大叔立刻拎着锄头就朝着屋子走去,我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显然这里的村民根本不想搭理我。
我只好走向了那些美术生,笑着问道:“麻烦问一下,这附近又没有和图上长得像得山体?”
刚才在村口抱怨的女生扫了一眼,脆生生道:“这几天我们集训,还真去过那附近,我知道这个地方。”
我一听,不由的眼前一亮,忙问道:“怎么走?”
女孩很详细的和我说了一下路线,我连忙道谢。
“不用谢。”女孩甜甜一笑道。
我沉着天色还没暗下来,赶紧怪过村庄的后山,延着小道一路往上走,再往南方眺望。
对照着自己画的图,果然看出对面的山体和此时我画的简笔画差不多的形状。
“就是这里!”我有点激动的说完,才意识到天色不早了。
这个时候进一座完全不熟悉的山是非常危险的,于是我只好折返回来。
经过这一路的观察,我也算看出来了,这个村子非常排外,想住在村子里恐怕是不行。
所以我只好走出村子,沿着板油路走了一段,才终于遇到最后一辆返回乡镇的大巴,赶回了镇子上。
我在镇子里随便找了家旅馆主下,凑合了一夜,次日一早就坐最早的大巴返回了村子。
走到村口的时候,就见到几个村民看我的眼神之中,都带着弄弄的戒备。
我也懒得理会,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就看到了一个十五、六岁,瘦不拉几的男孩正瞪着我。
我快步朝着他走了过去,拿出一百块钱道:“我是在这个村子里长大的吗?对后面的山了解吗?”
根据我的经验,这么大的半大小子,肯定成天在周围转悠,对村子附近的地方都门清。
男孩死死的盯着一百块钱,说道:“我对后面的山很了解,每隔几天都上山转几圈。”
我听了之后,将一百钱塞给他道:“我想去后面的山上,如果你能给我做想到的话,我再给你一百怎么样?”
“两百。”男孩伸出黑黢黢的手指,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