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邵老师就别打趣我了。”
两人互称对方为老师,在这场婚姻里,两人都是新手,需要不断磨合相互学习。
邵承喻在许之不明白的眼神中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左边脸颊。
这让她恍了神。
仔细看邵承喻笑的时候左边脸颊上有一个浅浅的梨涡,笑的时候才会很明显。
没由来得动作使许之往前凑了凑,嘴里还不忘嘀咕:“没东西啊,你让我看什么。”
邵承喻的鼻尖传来一股很香的味道,不像是香水味那么浓郁,反而很淡,悠悠传来,萦绕在鼻尖使他忽略都忽略不了。
下一刻,他紧绷着身体,手指无处安放。
握拳,松开,握拳,松开…
不知道重复着这个动作多久,脸颊上的触感让他久久不能回神。
那分明是软唇轻触在脸颊,一触即分。
这让他“轰”的一下懵在了原地。
错愕的看向许之。
眼底带着一缕诧异,没有料到许之会突然亲他。
这已经超出了他当时提出的“约法三章”,但他根本来不及去想,连带着脖颈漫上一层粉红。
在蔚蓝色的衬衫下,格外的显眼。
许之退开时,保持着侧头的姿势,微热的呼吸碰洒在他的脖子上,强烈的气息侵入他的感官,带着痒意不能忽视。
有意无意,唇瓣碰到他的侧颈,不是很真实,犹如上次在车上一样。
“——你…”
目光交汇。
邵承喻心神微乱往后退了几步,嘴唇翕动着,半天没有说话。
看到邵承喻的反应,许之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自己会错意了吧?
许之以为邵承喻点自己的脸颊是让她亲他,毕竟婚戒都拿来了,不是在讨要奖励?
亲的时候,还在想邵承喻什么时候这么开窍了。
“不许?”
她说完,像是为了自己的失误挽尊:“你要是不愿意,你也亲我一下?”
我亲一下,你亲一下。
很好,扯平。
厨房里两人大眼瞪小眼,杨嫂拿着纸箱回来的时候看到两人,“先生,夫人,你们去忙吧,这里我来弄就可以了。”
她将找来的纸箱摆在台子上,准备一个一个码摞整齐放进去。
“不用了,明天什么时候走。”
在杨嫂面前他没有提刚才的事情,强装淡定,但还是扯了一下领带,这里有点闷,热意始终不见消减。
“十点,有个剧本研读会需要早点去。”
“好,明天我让司机留下送你。”
“嗯,那我就先回房间收拾东西了。”
许之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回到房间的时候,自动回放在厨房中的那个吻。
仔细回想,发现他有种别扭的可爱感。
总是装作很冷酷地说保持距离,可哪儿次有真正动怒过,有点口是心非。
她也看得出来,邵承喻在感情上有自己的己见,不滥情过于纯情。
怎么有人被亲的时候会害羞成那样子啊,看着就让人想欺负。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脸一定很好rua吧,毕竟亲的时候挺软。
许之背靠在门后,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想到了什么,当即拿出手机在某交流平台上发帖“如何攻略认识没多久的结婚对象”
匿名发帖后,许之没顾得上去管帖子的回复,她站在镜子前,看到被面粉沾上的脸颊。
顿时明白了邵承喻做出那个动作的意思。
还真是她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不过没关系,她现在有了主意。
…
桦城的夜晚雨意来的突然,淅淅沥沥的雨水如一层大网笼罩着整个城市,空气中漫着明显的潮意。
雨水拍打着窗户,很快在窗前留下一层水意,升起朦胧的雾气,氤氲模糊,看不清窗外的景象。
许之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去摸放在枕边的手机。
凌晨三点。
雨意未有停的意思,绵绵细雨倾洒。
伴随着雨声,许之起身准备下楼去倒杯红酒拿上来,这样的天气喝红酒很有深意。
不过因为邵承喻酒精过敏的缘故,别墅里根本没有酒。
这倒是有点可惜。
许之转念一想,还是倒杯水好了。
她出去时,别墅里其他人早已休息,漆黑一片让她看不清脚下的路,窗外路灯透过微弱的光照在地面。
许之来到吧台到了一杯水,头脑清晰了很多,她的目光转向窗外。
一道黑色影子吸引着她的目光。
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拧着眉,放下手中的杯子向窗边看去。
也许是夜晚还下着雨的缘故,身影模糊,看的不真亲切。
但她唯一肯定的是,那道身影是一个人。
只是全身漆黑,她看不到脸。
她想要看的仔细些,打开窗户将半个身体探了出去。
许之看到不远处的身影动了动,穿着黑色的雨衣遮挡着脸,正当她疑惑时,那人没有预料的抬起了头,半边脸呈现出极度鲜艳的红色,像是半张脸皮被人剥尽。
他的眼睛直视着自己,好像在笑,嘴角牵动带着诡异,和小丑笑很是相像。
许之吓了一跳。
惊呼一声跌落在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心悸还没有消退,她转过头看到是邵承喻。
大晚上看到这么诡异的一幕实在太吓人,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许之抓住邵承喻的睡衣。
急切的指向窗外:“外面有人。”
邵承喻工作到很晚听到客厅里传来异动,下来时看到许之半个身子都在窗外很是危险。
没等到他走近,就听到许之的声音,像是被什么吓到,带着慌乱,惧意,是出于害怕本能做出的反应。
赶在摔在地上之前,他连忙扶住。
听到许之说的话,邵承喻皱眉,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有暖黄色的路灯照射在路面,寂静的夜晚里只有雨水淅沥,以及两人的呼吸声,那里什么也没有。
看看许之的心有余悸得模样不像是骗人。
“你可能看错了,外面什么也没有。”
许之挣扎着起来,不相信自己看错了,那个人死盯着自己的模样在脑海中久久不能挥去。
她的视力很好,不存在看错。
这让她着急了起来:“不对,我真的看到了,那个人就站在那里。”
许之怕邵承喻不相信自己,向他描述自己看到的一切。
这让邵承喻不得不警惕起来。
许之不信邪的看向方才的方向,和邵承喻说的一样,什么也没有。
如云烟,什么也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