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旁的树林,我握着剑,不断刺向一块又一块树板,尽管有真气的加持下,我依旧无法穿透树板后面的树干。
刺,就是将自身全部的力量汇聚至剑尖,可是我根本无法完全做到,因为身体的力量无法完全集中。
每次刺的时候,虽说我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但是腿,身体,手的力量总感觉无法再同一时间全部融于一点。
我又尝试了数十次,还是无法改变这种情况,就好比手和身体的力量大部分都用上了,但腿的力量大部分还在。
我不禁陷入深深怀疑中,难道是我的刺剑速度不够快,力量汇聚一点的方向不够准确,下手不够狠有什么顾忌。
我又尝试了数十次,还是无法刺穿整个树干。
我又仔细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一个方向,为什么我每次刺完,身体总有大部分力量支撑着自己没有倒下,这就是力量没有全部出去的最佳体现。
“难道是因为我的身体不敢使用全部的力量,或者说本能不允许,如果力量全部出去的话就没有基本的能量应对各种问题或者危险”
当意识超越本能,将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结果。
我盘坐在地上,思索般摸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道。
该怎么样才能欺骗我的本能不留余力呢,难道真的像师父那样说的,将它当做我的敌人。
我摇摇头,很快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有敌人,怎么可能欺骗到我的本能。
我又沉思良久,终于想到一个合理的办法,将自己想象成一个即将坠入深渊永劫不复的人,面前这块树板就是通往希望的大门,只有将它一剑刺穿,我才能打开这道大门。
“好办法”我突然兴奋的站起身,“我真是太聪明了”
我开始假装我是那个人,面前这个树板就是那个希望的门,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刺穿大门。
“啊……”砰,砰,砰,砰,砰……
再尝试数十次后,数十块树板破裂,我还是没能成功,我能想象置身于深渊的场景,却无法悟出那种感觉。
此时已太阳已在向西方缓缓降落,估计用不了两三个时辰就到傍晚了,我尽眼望去,树板已所剩无几。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得赶快找到那种感觉,欺骗我的本能”
我双腿盘坐,收敛心神,在脑海中不断想象那种置身于深渊的感觉。
过了许久,我的脑海中渐渐浮现一幅如同深渊的画面,无数血手在地面挣扎,这里如同炼狱场一般,无数人在厮杀。
我不断的向前奔跑,我的后面有无数白骨血人追赶着我,他们不断发的渗人了的笑声……
回到现实,我突然睁开双眼,“啊啊~啊”我大喊一声,一剑刺向前方,整个剑身穿透树干,就连剑柄都留下了道不深不浅的印子。
剑气不仅穿透了我面前这个树干,还穿透了前方的那个树干,最后在第三棵干留下了一道不算太深剑痕。
我额头冒着冷汗,大口喘着粗气,全身虚脱无力的躺在地上,“太可怕了”
刚刚我脑海那副场景太真实了,最后与我想象的也不一样,我并没有刺穿那道象征希望的光门,而是刺穿了一个在我面前快要杀死我的恶魔。
可能是我声音叫的太大了吧,师父竟然过来了,他先是看了看虚脱的我,又看了看那柄剑。
又用一副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你就这么大叫一声,就成功击穿两棵树干”
我向征信的点了点头,“是我,师父,我做到了”我的语气微弱细小
师父好像也是感觉到了我的异常,别忙给我检查身体,又是把脉,又是乱看的。
没过多久,师父有些担心的说“你这小子,怎么回事,气息如此凌乱”
我微笑着摇摇头,表示并无碍,“我体内真气运行,要不了多久状态就好了”
师父点了点头,“行吧,待会儿能动了,就把地上这些碎掉的树板子抱回家”
“啊”我不情愿的啊了一声。
“啊什么啊,这些可都是现成的柴火,不能浪费,你先在这躺着吧,为师先走了”
师父说完,象征性的捡起几块碎树板,便快速逃离现场,又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我。
又过了许久,太阳更加接近西落了,估计再过一个小时就能看到夕阳晚霞了。
我依旧躺在地上,我的身体状态早已回归正常,精神层次似乎还需要缓一缓,我的脑海依旧会浮现那一幅深渊的场景,虚幻又真实。
遥远的天边,一道霞光扑面而至,那是落日夕阳的光芒,天边的白云又穿上了火红的战衣,准备迎接那即将到来的黑夜。
“又是一场毫无胜算的对局罢了”我起身随意说道,看着周围满地的碎木,“又是苦恼的傍晚”我痛苦的摇摇头,“干活了”
我抱着一堆又一堆的碎木卖力的运到院子内,师父倒好,又像昨天一样靠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
我又望了望周围,没有看到师兄的身影,想来应该是在行善回来的路上吧。
又过了好一会,我又抱回来几堆碎木,还看见了正在煮饭的师兄。
夕阳已经完全沉没,我还得借助这剩余的余光将残存各地的碎木扔成一堆。
在黑夜完全降临之前,我已经将这些碎木拿回院子。
这时,师兄煮的饭也熟了,当锅盖被掀开的那一个刻,一股清香如约而至。
当师兄弟给我那碗米饭时,我都没来得及想什么,身体本能的接过那碗米饭迅速往嘴里送了一口。
“嗯~,还是一样的香,一样的好吃”
饭后总喜欢靠在椅子上无聊的看着夜空,星星,月亮。
今晚的月亮似乎被什么遮住了一般,感觉都不及昨日一半明亮。
有些时候,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就连自己也不知道。
就在梦里对自己道一声晚安吧,也对世界道一声晚安吧,“晚安,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