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容所想的那般,许期觉得,自己确实像是被掏空了。
十天一放血,一月一割肉。
就算是平日也有用极好的补药方子养着,但是也经不住他夜夜笙歌啊!
所以许期决定和蓉蓉先各自休养一段时间。
想法是好的。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雾城最出名的是药。
而且是那种会让人上瘾的药,各种各样,药效各不相同。
只要有心,就不怕你不中招。
更何况,是白擎精心安排的。
所以还不到半天,许期便开始想念蓉蓉
明明坐在对面的是自己新婚不久的妻子,可怎么看,就是不顺眼。
正巧这时,白晴雨带着蓉蓉从门外花枝招展地走进来。
许期一双眼睛更是恨不得直接粘在蓉蓉身上。
直把蓉蓉看得双颊通红。
严彤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冷笑一声,做为他们这样家族的女婿。
本来就是高攀,却还惦记着妻子以外的女人,并且与之纠缠不清。
许期要不是还有点用处,怕是,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她这位被强行塞来的丈夫,最好祈祷,自己的价值,能一直保值吧!
严彤睨了眼白晴雨,冷哼一声,她这位新上任的三嫂嫂。
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当初小电影的事情,锦州都传遍了。
要是普通女人,怕是都不敢出门了。
可人家就是敢顶着所有的流言蜚语嫁入严家……
只需要蓉蓉一个娇嗔的眼神,许期立马就坐不住了。
就算他坐得住,他的二弟都坐不住了。
不自在地换了个坐姿,许期清了清音道:“昨夜忙得太久,我先回房内歇一下。”
“哦。”严彤淡淡地应了声,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至于他昨夜忙什么,现在又是去谁的房间歇,她更是不会过问。
在许期离开后,她看向自来熟地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有些不耐烦地道:“要处理他,还需要多久?”
“能不能让你的人加快点手脚?”严彤额头上青筋直冒,显然是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每想到许期要在自己身旁多睡一分钟,她都觉得恶心。
还有他那在床上,变态的癖好,还想让自己配合,简直是在做梦。
但是,爸爸和爷爷都需要他,所以自己就得忍。
要是爸爸和爷爷都不需要他,就好了。
当初没有答应和许期交易,就好了。
严彤无数次后悔,在许期第一次出现在严家时,自己没有拼尽全力地反抗。
到了最后,恶心到自己。
看向对面的白晴雨,能和严家联姻,白晴雨的家境,自然也不会差太多。
揉了揉眉心,有些迁怒地发泄怒气,“我倒是佩服你。堂堂白家大小姐,隐姓埋名当一个普通大学生,跟了他几年,还配合他那喜好。”
“你和三哥在床上想来肯定很合拍。”
“我们没睡一起。”白晴雨抿了口新送上来,符合她口味的咖啡。
苦涩的味蕾在口中散开,轻笑一声,她非常自在地道。
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她怎么可能会告诉严彤,自己跟现在和丈夫只是合作的关系?
不知道许期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严老爷子惦记。
但是他从严老爷子的身上得到的,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严家自己人,都眼红的地步。
这些东西一日姓许,严家人就会一日坐不住。
“你们,没同房?”严彤吃惊地张大小嘴,随后想到了什么,若无其事地道。
“也是,毕竟三哥喜欢的人,是盛姝嘛!以三哥的脾气,能同意联姻就不错了。”
眼角的余光一直观察着白晴雨的表情,严彤现在有种自己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的心情。
发现白晴雨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后,不由得有些泄气。
“你为什么不生气?”严彤郁闷地问,就算只是联姻,你和三哥没有感情基础,但是你们是夫妻啊!
“哦!”白晴雨淡淡地看了眼她。
这是自己曾经的模样,被家人保护得很好的天真,小女孩的性子和脾气。
对于严彤,她比对严家其他人的忍耐和包容,要好上几分。
“你别着急,许期换了两次肾。上一个肾,用了不到一年。这个肾,应该也用不了多久吧!”白晴雨把杯子里的黑咖啡一饮而尽,眸中杀气一闪而过。
若不是现任老公说过,对付许期可以,但是不能在严家和锦州对他直接下死手。
哥哥的人,早就已经把他直接处理了。
那里还需要用这么迂回的法子,跟许期在这里耗。
“三少奶奶,小彤。”许期的母亲乔婉从楼上走下来,看到两人时,面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和狐疑。
“你们…这是在聊些什么啊!”乔婉说着,揉了揉太阳穴,对严彤道。
“小彤啊!我记得你上次说过,哪家按摩店对头疼啊!容易疲倦这些老毛病有奇效。”
“我这最近头疼的厉害,不如麻烦你带走一趟?”
白晴雨嗤笑一声,乔婉这好说话的模样,可真是让她稀罕。
她当初嫁给许期大半年,孕十个月。
哪里得过她一个好脸面?
哪次见面,不是非嘲即讽?
拉扯她的出色,讽刺她只会挺累许期,帮不上许期半点忙。
怎么?到了严彤这里,倒成了好婆婆了?
白晴雨觉得这一幕,尤其的有趣。
原来,有身份和没身份,在乔婉的眼里,差别是这么大。
可是乔婉或许不知道,等孩子出月,她自然会告知哥哥,到时,白家女婿该有的,许期自然会有。
可惜没如果。
她也庆幸,许期没有耐心等到那个时间,就对她动了死手。
让她的余生不用和一家精于算计的白眼狼绑在一起。
“好…好吧!”严彤有些不情不愿地道。
白晴雨把空了的咖啡杯推到一旁,目光流转间,在乔婉脖子上的点点红印停留了几眼。
在严彤要从座位上起身之际,清了清音。
在严彤疑惑地目光看过来时,不由得有些泄气。
怎么忘记了,曾经的自己就是个看不懂眼色的棒槌,严彤这会亦是如此。
忍耐地倒吸一口气,白晴雨小白花似的小脸上都是失落,“刚进门时脚扭伤了,彤彤刚还答应陪人家去看脚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