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大哥非常专业,大有一种,今天不赔偿就走不出大门的架势。
不得已,严同黑着脸,转身回到花容面前,“花小姐要怎么赔偿?”
“那就要看严先生的人,损坏了哪些东西了。”花容轻哼一声。
“我这医馆里,所有的药柜都是由百年黄花梨木所制成。如今因为你的人搜寻动作粗暴,有所磨损。”花容指了药柜上几处。
“我赔。”严同看了眼那点细小的痕迹,咬了咬牙,他知道自己今天大概率是进了一家黑店。
“至于其他需要赔偿之物,盛姝宝宝~”花容直接唤盛姝,那肉麻的称呼,让严同眉心直跳。
“来了!”盛姝娇声应道。
微喘着气从屋内走出来,皮肤泛着粉色,香汗淋漓,眼睛微红。
像是刚被狠狠揉搓了一顿,激情未退。
盛姝出来后,狠狠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越发觉得这位花医生,不是个正经医生。
谁能想到啊!那治蚊虫叮咬的药膏,居然是辣的,火辣辣的灼热从皮肤传来,走到花容旁,盛姝忍不住轻喘几下。
众人好奇又不敢看,左右怕躲闪的目光,外加严同那黑了几度的脸色。
盛姝叹息一声,她的名誉…怕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老爷子让我带回来的几株药,宝宝是最清楚不过了,现在由你检查,是否需要赔偿,免得某人说我讹他。”轻睨了严同一眼,花容用盛姝应声时的语气,娇声道。
那矫揉造作的声音,盛姝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花医生,错了,求放过。盛姝用眼神求饶。
花容轻哼一声,清了清音,似乎她先办正事。
盛姝从药柜的底层,拿出几个被打开过的长方形木盒。
“这些盒子,都是严爷的人打开过的吧?”盛姝看向严同。
严同抿唇不言,他身旁的阿三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盛姝抽出其中一个木盒,“这个盒子中,原本放的是一株百年的合欢香。想来严爷也知道这东西的珍贵,用处,及保存方法。”
严同咬紧牙关,死死地瞪着盛姝。
没想到,盛老爷子不只让女儿跟了一个不入流的女医生,连百年合欢香这等珍药,都双手奉上。
合欢香,虽然以合欢两字为名,却是实打实的安神养气良药。
存世量极少。
因为不仅是生长条件苛刻,就连采摘和保存的条件也极为苛刻。
生长在阴阳两极之地,必须在开花后一个小时摘下,用秘法保存。
开花后一小时后,没有采摘,花会自然谢落,百年一开花。
摘到花后,存于沉香木盒中,不能轻易打开。
打开盒后一炷香内,必须要入药,否则花便会随风而散。
严同合计了下进屋后搜寻的时间,足足两个小时。
嘴皮抽搐了下,闭了闭眼,“盛小姐,请报价。”
“我也不为难你,这株合欢香,五千万,不还价。”盛姝把已经空空如也的盒子放在他面前。
“盒中有合欢香残留的余香,严爷可以带上盒子,让人验证我所说之话。”
严同把盒子捏在手中,指骨因用力而泛白。
咬着牙看向花容,吐出两个字,“账号。”
“严爷大气。”花容笑吟吟地把自己的银行账号奉上。
51000000,银行新入账的金额,花容直接笑弯了眼。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严同冷哼一声,手早已经捏成了拳,大有再阻拦他离开,直接动手的架势。
“钱财两清,严爷去留自便。”花容一脸冷漠。
仿佛刚刚把人拦下,不赔偿不放人的人不是她一样。
“希望这钱,花小姐拿着不要烫手才好,就怕有命拿,没命花。”严同冷笑一声,带着人离开。
据他所知,这位花小姐,可也是在严家的必杀名单上。
只是此事家主交给严安,就是不知道严安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
严同的人离开后,保镖大哥迟疑了下,开口道:“花医生可是缺钱了?其实沈爷的身家也还算丰厚,咱们没有必要得罪一个严家。”
花容抬了抬眼皮,轻哼一声,“大哥,你家沈爷派你们过来是做什么的?”
“保护花医生的安全。”保镖大哥想也没想地道。
“那不就是了。”花容冷笑一声,“可不是我不得罪他,就会平安无事的,人家要的,可是我的命。”
“许期对我和白晴雨都恨不得喝血吃肉,没理由让人对白晴雨下手,却放过了我啊!”
“而且,这是他先弄坏了我的东西,我要求照价赔偿,很合理。”花容淡淡地道。
目光扫过一张以黑色为底色,不起眼的传单,传单上的日期是半年后。
传单的角落,有个产品图片,是一块黑色的环形圆扣,未写明材质是什么,有什么作用。
只占角落一点点不起眼的位置,但是标价,却是一个亿。
花容转身,淡定地收拾好被翻得凌乱的药柜。
余生和张茹默默跟在她身旁,帮忙收拾,有些混在一起的药,细心地挑出。
保镖大哥默默地变回高冷的保镖领头,盛姝也不复刚才的风情万种。
似乎刚才的热闹,只是幻觉一样。
“想要拜师,那就敬茶吧!”花容低叹一声。
经过刚才那一闹,怕是盛姝的圈子里,都知道她是自己的人了。
左右不过多收一个徒弟,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盛姝闻言,终于露出了来云城之后,第一个真诚的笑。
“师傅,你先歇着,我这就去冲茶。”
“嗯。”花容应了声,看着差不多整齐了的药柜,有余家夫妻这两个手脚勤快的人,她倒是清闲了许多。
盛姝手脚麻利,仔细地冲好一杯浓茶,端到花容面前。
单膝跪地,双手奉上,“师傅,请用茶。今日盛姝自愿拜入花氏门下,日后必听师傅教诲。”
盛姝以前所学都是看盛家的家学医书,从未拜过师,却也知道拜师,约莫是这么个流程。
花容接过茶,抿了一口,口中泛苦,把茶放在一旁,这浓茶,她实在喝不惯。
苦甘味压下后,才道:“起来吧!以后…你就是我的二弟子,你前头还有个师兄,叫余念,是余叔他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