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找到幕的时候,就看见幕靠在一棵古老的槐树旁,脸上血渍飞溅,但手上仍旧紧紧握着自己召唤出来的兵刃,另一只手拽着那头颅的发丝,那断裂的脖颈处仍旧在不断的喷着血,但头颅的身体却早已不知去向。
众人看到眼前这一幕,纷纷愣在原地,草木面色苍白的大声质问道“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幕,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做什么?”
幕听到这一声怒吼,勉强将自己的脑袋抬了起来,猩红的眸子对视上三人投来的目光。
三人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幕自言自语呢喃着说道“又有新的怪物出现了吗?”
说着便把那头颅向着几人扔了过来,鲜血在空气中散发出的那股血腥味,引的几人连连呕吐,只有楸禾仍旧愣愣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还不待众人从恶心中回过神来,幕就带着那把兵刃向众人走了过来,眼神中除了杀意,看不到一丝复杂情感的变化。
看着走过来幕,楸禾立马在旁边大声喊了起来“你俩还愣在原地干什么?不会真指望一个疯子手下留情吧?”
草木看向楸禾试图张嘴辩解些什么,在回过头的时候,幕的攻击已经近在咫尺的。
还好林默在身旁,地面上红色的火光拔地而起,才让幕稍微后退了几步,打断了攻击,不然这一刀下去,恐怕草木是要人头落地了。
“打架的时候要集中精力,你的老师没教过你吗?”楸禾眼神死死的盯着幕,但话却是说给草木听的。
“我,我……”
“好了,闭嘴,现在听我指挥。”楸禾以一种类似于命令的口吻说道。
两人虽然没见过这种不苟言笑的楸禾,也不能太确定听她的是否正确,但总比自己盲目单打独斗要强的太多了。
“草木去三点钟方向,看看能不能尝试着牵制住他,林默掩护我靠近。”
两人听到楸禾的话,几乎是同时行动了起来。
幕刚想用灵力困住向前靠近的楸禾。但却发现那些灵力完全被草木吸收掉了,还将自己反困了起来。
楸禾找准时机快步向前,柳叶刀脱手而出,一刀便刺向了面前幕伴随着刀身散发出雷电幕惨叫出声。
毕竟又不能真的杀了昔日的伙伴,所以楸禾只是单纯在制止他的行动而已。
而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的幕这个时候也已经挣脱开了草木的束缚。
看见挣脱开草木束缚的幕正要向楸禾喉咙刺去时,林默的一束冲天火光,震的楸禾和幕向两个方向倒飞了出去。
楸禾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不过显然并无大碍。
而幕则是撞到了那棵古老的槐树上,金黄色的树叶纷纷落下,巨大的浓烟迸发开来萦绕在了整个战场上。
待浓烟逐渐散去的那一刹那,一道巨型剑气从烟雾里贯穿而来,紧接着一尊巨大的威灵赫然屹立在幕的身后。
草木看着屹立在幕身后的巨大威灵,止不住的张大了嘴巴“朽?该死居然连祂也来了!”
楸禾和林默两人听着草木说话的语气,也逐渐感觉出来那个名为“朽”的威灵的的强大了。
“那东西很难对付吗?”楸禾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确实,不过对比其他几位威灵来讲算是轻松的多了。”草木无奈的摇了摇头。
林默想说什么,但脑海里的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区区一座威灵而已,看草木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什么意思?”林默问道。
“神灵用自己的力量召唤出来的威灵,可比原本的威灵弱上不少祂还真是见识少啊。”
说着那都声音便又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跟祂毫无依据的来一样,又毫无依据的走了。
林默听的一阵头大,但应该能听明白的就是那座威灵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威灵。
紧接着林默就把这事和两人说起来,而幕也并没有闲着,身后的威灵立马看出了他的意思,左手的剑立马变成了圆盾。
几人注意到冲了过来的幕,而这一次林默的火光却貌似起不到的任何作用。那威灵将幕包裹的很好,完全找不到一丝破绽。
威灵挥舞右手的巨剑向着几人劈了过来,几人反应很快立马闪身躲过。
几人很默契的都没有用灵力攻击,因为就在刚才她们从林默的口中得知了一件事,这个巨大的家伙灵力需求不是一般的高,而往往用灵力攻击祂还会被吸收掉,所以只要干耗着就可以了。
“那物理攻击不行吗?”楸禾开口问道。
“你打得过祂才算!”林默则是无奈摇了摇头。
接下来几人用车轮战的办法,逐步开始消耗幕体内所剩不多的灵力。无论幕身后的威灵如何攻击,众人只是闪避开而已。
时间逐渐从午后变成了下午,忽然幕的口中吐出一口老血来,巨大的威灵也随之轰然倒塌消失的无影无踪。
草木看着躺在地上的幕,立马冲了过去用自己的灵力,开始对幕右眼的诅咒进行限制,并逐渐开始为幕的身体疗伤。
夕阳的光辉撒在众人的身上,楸禾不顾阻拦躺倒在了地上“唉,终于结束了。”
“可不是嘛。”林默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幕也终于睁开了眼醒了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幕环顾四周开口说道。
“恐怕刚才可能是你疯了吧?而且你还杀人了。”草木不紧不慢的说道。
“啊?我当时只记得看见一个人正在威胁别人,就急忙上前制止了,之后就不记了。”
“向前走走吧,没准能找到人问问?”草木开口说道。
“好主意。”
前面的人并不算多,大多数看幕来便跑了,还好楸禾眼疾手快,拉住一个人问道“他们怎么都跑了?”
那人哆哆嗦嗦的回答道“你,身边的这家伙杀人了。”
“我知道。”
这时一个老人家走过来说道“小伙子不要乱讲,一边去。”
一把推开那哆哆嗦嗦的年轻人,站在了众人眼前。
“多亏了这个小伙子,刚才那个年轻人要打劫我,要不是他我估计……”老人家一脸感激的说道。
“不过这位老人家或许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吧。”楸禾转过身来小声说道。
“那个强盗都已经为非作歹好多次了,这政府也不管管。”老人家继续说道。
众人听到后半句话,便纷纷松了口气。
“哦,那就没事了吧,人渣嘛,死了让人省心。”楸禾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几人挥手向老人告别,老人十分热情的想邀请几人去他家吃饭,却被婉拒了下来。
老人便转头离去,边走边默默说道“老婆子,你看见了吗?我看见了个小伙子跟我年轻的时候很像啊,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老者的笑声戛然而止,从裤兜里拿出了一块怀表,打开怀表里面赫然是一张泛了黄的老照片。
“我,我差一点就以为就能再次见到你了呢。”说着说着老者潸然泪下,眼泪划过脸庞滴在了那张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