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琴的脸色苍白如雪,没有一丝红润的血色,但是这几天经历的恐怖的事情已经太多了,她现在面对这尸堆还算勉强能保持清醒。
她否认道:“我从来不知道这里居然有这么多尸体,蛊寨的人从来没有来过山洞的最深处,因为阿索朗有个规定,所有的人不得踏入山洞最深处,否则会受到严厉的诅咒。”
我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果然,这又是阿索朗搞的鬼。
我皱着眉心,冷冷的说道:“什么受到严厉的诅咒,明明就是他怕你们看到这石门里面的秘密。”
不过,我还是有些疑惑,他从哪里搞到的这么多的女性尸体,而且又为什么把她们放到这里?
难道是每年被用来献祭的少女吗?
可是,那些少女不是全都被恶魔龙叼走了吗?
除非,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些少女没有被恶魔龙叼走,而是被阿索朗不知道用来干了什么,弄死之后被放到了山洞里面藏了起来。
我把这个想法跟大家说了出来,没想到李琴琴第一个反驳了我。
“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因为每年我都亲眼看到的,恶魔龙每次都会叼走祭品,然后不知道去向哪里,阿索朗是绝对不可能得到她们的。”
我有些纳闷了,又提出来另一个可能的猜想。
“那会不会是阿索朗用了什么办法,从恶魔手里抢过来的?”
这句话说完,连我都觉得有些好笑。
李琴琴难得的自从踏入这个山洞里,第一次露出笑容,淡淡的。
“这就更不可能了,阿索朗就是一个花架子,他能从恶魔手里抢龙,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种情况也不可能,我叹了口气。
“那我就想不到到底还有什么可能了。”
李琴琴似乎精神状态有些不佳,她疲惫的说道:“要不然咱们先出去吧,这里的腐臭味儿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点点头,确实,我都受不了这里的气味儿,她们就更不可能了。
于是我和夜祁墨最后检查了一番这石门里面,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就出去了。
我们刚走出石门门口,门就缓缓的关闭了,一切都恢复了原状,仿佛我们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我正准备抬脚离开,看着门口那两个夜明珠,心中一动。
我问夜祁墨:“有没有办法可以将那两个夜明珠带走?我真的很喜欢,我感觉那不是普通的夜明珠。”
夜祁墨眼中带了些许意外,他赞赏的对我说道:“银银,不错嘛,居然能看出这两个夜明珠不是普通的东西了。”
夜祁墨难得的夸奖我,我的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小小的骄傲感。
我好奇的问他:“这两个夜明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普通的夜明珠其实是不会发光的,就像国家博物馆里面的那种夜明珠,通体是淡绿色的,而这两个夜明珠则是白色的,在黑暗中会发出明亮的白光,就像是月亮,不仅仅有照明的功能,而且还可以防贼。”
“防贼?怎么个防贼的办法?”
夜祁墨对我解释道:“和夜明珠绑定联系,用滴血认亲的古老办法,用自己的一滴血滴到夜明珠的上面,就可以和夜明珠产生联系,将他放到家门口或者窗边的位置,就可以感知到外来人的气息。”
我下意识的向夜明珠的方向看去,有些担忧。
我说:“那岂不是阿索朗已经知道咱们发现了他的秘密了吗?”
夜祁墨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没关系,我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我提前将咱们的气息用特殊的方法掩盖住了,阿索朗不会发现的。”
呼,那就好。
我松了一口气,这要是被阿索朗知道了之后那可就麻烦了,毕竟我们在明,阿索朗在暗,更何况我们还知道了,阿索朗背后可能与神封有所勾结。
现在还不是和神封撕破脸的时候。
我们朝着原路返回,一路上我生怕刘娴娴失踪,但幸好,她还被我们绑在原地,只不过醒了,正在地上拼命的挣扎着。
看到了我们之后,她挣扎的就更厉害了,朝着我们龇牙咧嘴,一脸的凶恶,恨不得下一秒就将我们吃掉。
我尝试着叫刘娴娴:“刘娴娴?你还认得我们吗?”
刘娴娴似乎是愣了愣,可能听到我叫她的名字有一些耳熟,在回忆着。
我心中一喜,以为有戏。
但谁知道,仅仅是过了几秒钟,刘娴娴又恢复成了刚才的模样,根本就无法和她沟通。
我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多做一些无谓的尝试,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带着她往外面走。
终于,走出了洞口,外面亮堂堂的亮光让我感觉到心情都舒畅了。
我们将刘娴娴放到车上,夜祁墨骑车,我们其他人则是走着回去。
到了蛊寨里面,所有人都看到了我们拉着刘娴娴,纷纷投来惊异的目光,然后就是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声,我的听力十分的好,即使他们说的再小声,我还是听清楚了他们对话的内容。
离我最近的那个中年男人对他的妻子说:
“不是吧,这几个外乡人居然找到了那个刁蛮的富家女?”
他的妻子长得一脸尖酸样,看到我们找到了刘娴娴,满脸嫉妒都写在了脸上,她不屑的瞪了我们一眼,说:“找到了又怎么样?反正别想让咱们蛊寨出人,这人他们是非出不可了!”
中年男人赞同的点点头,两个人静静地看着我们,实际上心中各怀鬼胎。
其他人说的话也都大同小异,我听在耳中,面色却不为所动。
我们拉着刘娴娴,直接进入了阿索朗的房子里面。
夜祁墨将刘娴娴直接放到阿索朗的床边,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往地上一抛。
他眼神冷漠,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阿索朗,别有深意的对他说:“寨主,你看看她,眼熟吗?”
我死死的盯着阿索朗,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
果然,阿索朗的脸上闪过一抹心虚和慌张。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