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祁墨毫不在意的将我放到床上,我打他的力度还不如他挠痒痒的力度大。
“银银,是你体力不好,下次多多锻炼一会儿,就不会这样了。”
夜祁墨揶揄的笑了我一下,似乎是在嘲笑我。
我又羞又恼,不再理他。
夜祁墨哄了我好一会儿,我才勉强原谅了他。
“要不要把林浩带上?他会测算,要是有什么不测的话,也好有个准备。”我说道。
据说,万坟场只是一个传说,好多人只是听闻,却没有亲眼见到过,但是,只要见到万坟场的人,就说明他的死期要到了,因为,进到万坟场里的人,从来没有人出来过。
夜祁墨虽然有些吃醋,不想带上林浩,但是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同意了我的提议。
我给林浩打电话,林浩很爽快的答应了。
于是我们四个,在晚上八点,准时在西郊的树林里碰头。
不知道是不是万坟场的所在地原因,温度好像比外面冷了不少,周围还有迷雾,伸手不见五指,空寂无人。
天空中划过一声凄厉猫头鹰的叫声,骤然传来,吓得我打了一个冷颤,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叶琪琪带了专用的手电筒,打开之后,勉强能看见我们彼此的脸。
她见到林浩,有些好奇。
“这位是?”
我解释道:“不好意思,琪琪,没有提前跟你说带人过来,这位是林浩,我和夜祁墨的朋友,他最擅长的是测算,一般算的都特别准,带上他也有个保障。”
叶琪琪冲我摆了摆手:“我倒不是介意这个,毕竟这次去万坟场的确是非常危险,多一个人多一个帮助嘛。”
林浩赞赏的给叶琪琪点了个赞:“美女,我是林浩,长得这么漂亮还这么有胸量,真的让本人赞叹。”
叶琪琪才不吃这一套,只是淡淡的一笑,先走在前面,为我们引路。
我翻了个白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上叶琪琪,夜祁墨紧随其后。
林浩挠了挠头,不明白大家为什么对他爱搭不理的,眼看着我们要走远了,赶忙追上我们。
“哎,不是,等等我啊!”
……
我们四个爬上山顶,山顶上的风阴森森的,听起来像是在鬼哭狼嚎,特别渗人,在树林里转悠了三圈,可是连个坟头都没有看见。
叶琪琪手中拿着地图——据说是在她爸爸书房里找到的,她凭借着记忆,复制粘贴给画了下来。
“不应该啊,”叶琪琪有些迷茫,“地图上画的就是这里,你看,那边有一座山崖,另一头有一颗最大的树,这林中最大的树,不就是这一棵了吗?”
她指了指我们身边的,几乎要有三百年历史的大树,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树,但是,它的树干已经差不多有十个人环抱那么粗,粗壮的根弯弯曲曲的延伸出好几条,紧紧的扎根在大地上。
“那可能附近有什么机关,可能那机关就是封印。”我猜测到。
“好像是在那边。”
林浩指了指那巨大的断崖,我们正在断崖的下面,旁边就是那棵百年老树。
叶琪琪摸了摸断崖面,摸索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甚至这断崖面整整齐齐,连个奇怪的凸起都没有。
林浩闭上了眼睛,用心感应着机关的所在,半晌,他突然睁开眼睛,肯定的道:
“万坟场绝对在这里,我感受到了,里面的千万冤魂,但是很奇怪的是,它们也在我们的四周。”
我有些不太相信,这断崖连个门都没有,就算有机关,可这小小的断崖也不能打开,万坟场能藏在这里面?
林浩见我一脸怀疑,无奈的摊了摊手:“我真的感应到了,具体怎么打开,我也不知道。”
夜祁墨这时候走了出来,随便在断崖上面摸索了片刻。
“这是幻境。”
夜祁墨的话都使我们的心里一惊。
“什么幻境?”
叶琪琪瞬间就警惕了起来,她环顾四周,生怕有什么危险立刻跳出来。
“是由封印变换成的幻境,我们都在这幻境里面,只要能突破幻境,就能看见真实的万坟场。”
叶琪琪点了点头,恍然大悟:“怪不得从来没有人找到过万坟场的所在,原来每个人都来过万坟场,只不过看到的并不是它本来的面貌。”
“你有解除封印的办法吗?”夜祁墨望向叶琪琪,问她。
叶琪琪赶忙从兜里拿出一个本子,翻开。
“我在我爸……叶盛恩的书房里找到的,记录了解除封印的办法,有一把专门的法杖,可以打开封印,但是如果没有的话,就需要三个人同时念蛊术,才能打开。”
“好,蛊术的咒语是什么?”
“咔巴咔巴……”
我和夜祁墨,还有叶琪琪三个人同时念动咒语,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们再次睁眼,眼前的景象果然变了。
这不睁开还好,一睁开眼睛,差点吓得我的心脏都要骤停。
只见我们的周围,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坟头,堆在一旁,还有一些棺材,人的手骨,头骨,散乱的分布在周围。
最恐怖的是,不远处有一架还没腐烂完全的尸体,尸体已经看不出来原貌,身上爬满了白肉肉的蛆虫,在尸体缺了一只眼睛的窟窿洞里面蠕动着,让人看着就有点反胃,腐烂的气味隐隐约约钻进我的鼻子里,我忍耐不住呕吐的感觉,差点就吐了出来。
万坟场的真面目终于浮现在我们的眼前!
我的心提了起来,往下一看,我的脚底下正好是一个小坟头,上面还有一个简陋的墓碑。
我差点吓得尖叫出声,跳了起来,赶忙离那坟头远远的,生怕有什么脏东西沾到我的身上。
月光透着移动的黑云时隐时现,打在地上的影子像一个个鬼影,在这万坟场中显得格外/阴惨。
夜祁墨安慰的搂住我,怕我害怕,五指紧扣住我的手,将我拉入怀中,不让我看周围的景色。
林浩注意到了我们,眼神暗了暗,却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