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的事情,我现在本能的警惕起来。
心中的迫切让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你说他在哪儿?”
“姐姐,你已经知道位置了不是吗?”
瞬间,她表情痛苦:“不要管我,快走。”
我挑眉,为什么,明明是她,短短时间竟然又是另外一个想法,那眼神也有些不一样,莫非是精神分裂?
“赶紧走呀。”她忍不住催促了起来。
我往前走了几步,目光落在她的腿上,里面的意识传递而来。
眼前这人竟然不只是简单的小女孩那么简单,他还是外面那个老太婆。
如果我帮他解蛊,外面的老太婆也会获救。
而她之所以让我赶紧离开,则是因为她说的话不全是假的,这里面确实善恶同存。
恶的她,为了我可以出手,不得不说出一部分真相来取信我。
而善良的她在这个时候觉醒,让我赶紧离开。
“快去救人,夜祁墨得救,我们都会得救。”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没功夫理会其中的细节,满心满眼,都是她之前那句话,我什么时候知道了夜祁墨的位置,难道是那抹联系吗?
可是,这种事情我没有经验,根本就断定不了他的具体/位置。
还有什么我眼睛看到的不是真的,又是什么意思?
这时,几只蝴蝶从远处回来,他们就是我之前派出去寻找夜祁墨的蝴蝶。
他们竟然找到了夜祁墨的位置,看来,这个小姑娘应该早就知道一切的。
顿时,我也顾不上她,直接朝着目的地前进。
蝴蝶最后停在一个宅子前,这个宅子看起来和我之前进去的那个没有什么两样,门前也挂着红灯笼。
我没有多想,推开门,顷刻间刚才还大亮的天色变黑。
周围陷入死一样的安静中。
我有些不敢再心动,可是想了想夜祁墨现在的处境,只能大着胆子前进。
蝴蝶围绕在我的周围,发出不大不小的蓝色光晕,这整的周围的气氛好像更加恐怖。
“嘻嘻。”突然,安静中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一阵细微的笑声。
“都是幻觉。”我勉强安慰自己,假装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继续找人。
院子的尽头是一排建筑,这种老式的建筑前面都有一个长廊,带路的蝴蝶,领着我往前。
一眼看去,眼前都是漆黑一片,好像永远都看不到尽头一样。
“夜祁墨,你在哪儿?”我尝试着叫人,毫不意外,根本没有人回答。
黑暗中,我已经忘记我们走了多久,明明从外面看起来,这个房子不过是正常大小的样子,按照我的速度,应该早就走到头了才对。
难道,这个长廊其实并不是一条直线,而是一个圆,不管我走多长时间,都不会走到终点,因为,我始终在这个圆形里面循环。
想到这些我吓出了一脑门的冷汗,转头去看身后,寻思着能不能回去想其他的办法。
这一回头,却让我更加惊恐,身后,某个我曾经,经过的房间竟然亮着昏黄的烛光。
我明明记得很清楚,那个房间之前根本没有任何光亮。
一阵凉风吹来,我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准备转身离开。
门吱呀一声打开,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诡异。
“姐姐来陪我玩。”小男孩从门里探出脑袋,脸上笑盈盈的。
可这一切落在我的眼里,总觉得有几分阴森恐怖。
我不能去,这里的人都不对劲。
我是准备离开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脚步好像不听使唤一样,竟然直接朝他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竟然觉得身体中好像有两股力量,一股力量让我去找小男孩,另外一股力量坚决要离开。
很明显后者处于弱势,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来到了门口,蝴蝶随着靠近越来越少,好像被什么阻隔在外。
小男孩满意的伸手拽过我的胳膊:“姐姐,我们来玩捉迷藏游戏。我们一起找剩下的兄弟姐妹。”
房间内,似乎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可怕。除了烛光昏黄以外,完全是电视里面古代房间的样子。
“姐姐,怎么?你不想玩捉迷藏游戏吗?那我们换个游戏把。”
完全不给我反应的时间,房间内唯一的光源消失,眼前再次陷入黑暗。
“姐姐,猜猜我是谁?”另外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手里好像多了什么东西。
似乎是一只小小的手,只是,为什么手的上面会有一些虫子在蠕动?
黏腻恶心的触感让我瞬间把他的手甩开。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声音响在耳边。
我感觉到他好像在我耳朵边上,他的位置并没有人体的正常体温,只有一阵阵的冰冷。
“姐姐,你是蛊师,怎么可以害怕我身上的虫子呢?”
“这些虫子可都是我死了以后慢慢长出来的呢,最开始的时候,我也很害怕,可是,害怕有什么用,这些虫子还在,还会慢慢的越来越多。”
“姐姐,这一切都是拜你们蛊师所赐呢。”
“姐姐,你想不想也体验一下这种感觉呢?”
从他森冷的声音中,我听出了一股淡淡的杀气。
还没有找到夜祁墨,我怎么可以死?
似乎有什么虫子掉在了我的脖子上,这种触感,好像他身上的那一种。
脑袋里面最后一根弦崩断,奶奶的,我最讨厌这种虫子,他竟然把这种虫子弄进我的脖子里。
刹那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量,忽然能动了,抬手直接打在他的脸上:“滚蛋,熊孩子。”
门外的蝴蝶终于冲破阻隔,一贯涌入。
“那是别人把你害成了这样,你现在助纣为虐,别报复到我的身上,我可没有碰你。”
在蝴蝶的光晕下,小孩子的样子也终于看清楚,他全身的皮肤溃烂,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身上时不时有虫子拱动,然后掉在地上。
密密麻麻,简直难以直视,我差点绷不住吐出来。
“你刚才就是把这双手塞我手里的?”看着他那几乎是虫子组成的手,我咬着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