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姐是有什么心事吗?”
突入的声音传来,将若有所思的汪丽给吓了一跳,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
“这位是……”
汪友华那双苍老的目光看向了说话的叶啸天,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个年轻人是柳文的跟班助手,只是现在却感觉没那么简单。
“啸天兄你刚才在说什么啊。”
柳文将声音压低了几分,一脸疑惑得看向了身边的叶啸天。
他不明白叶啸天刚才为什么突然要那么问。
“啸天兄你就不要在这里开玩笑了,你没看到那个汪小姐吗?”
“相貌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多了,这门婚事可以再谈谈。”柳文说着,脸上更是浮现出了满意之色。
汪丽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大家闺秀的气质,这种气质是慢慢培养起来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不好意思汪老爷子,这位是我的朋友。”柳文陪着笑脸说道。
“朋友?”
“什么朋友也不能在我们汪家胡说八道,我们汪家的人做事向来光明磊落。”
“我们汪家跟柳家的婚事,当年早就有了约定,老夫是不会反悔的。”
“用不了多久,柳少爷就是我们汪家的乘龙快婿了!”
说到这里,汪友华朝着周围的那些下人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今天晚上就在宅里举办一场酒宴。”
“今晚我要与柳少爷好好喝一场,以后你可就是我的女婿了!”
爽朗的笑声回荡开来。
那些下人纷纷开始准备起来。
在这期间,汪家父女便跟柳文以及叶啸天在客厅内喝茶闲聊。
叶啸天一直默默地坐在旁边没有再说话,只不过他那深邃目光无意间与汪丽接触在一起时,汪丽的脸上总是会浮现出一抹慌乱之色。
“不对……”
自从踏入汪家老宅以后,叶啸天的内心便涌现出了一服很不安的感觉,。
有时候来自于人的这种第六感,虽然是没有任何来由,凭空出现的,不过往往都很准确。
只不过看着柳文越聊越起劲的样子,叶啸天也知道现在还不是将窗户纸挑明的时候。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爹我回来了!”
就在几人闲谈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只见一名穿着浮夸的,大红裤子戴着耳钉的,一脸玩世不恭的年轻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年轻人来到近前,不由分说直接伸手拿起一个茶杯大口喝了起来。
“你这是又跑到那里鬼混了,又是好几天见不到你人。”
看到这名年轻人的时候,汪友华那张老脸上顿时浮现了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怒声质问道。
年轻人正是汪友华唯一的儿子,汪炎。
汪炎与汪丽是姐弟,只不过两人的性格却是截然相反的,只要去金陵的那些酒吧会所打听一下,就没有不知道汪炎的。
汪炎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
“他们是谁啊,怎么跑到我们进里面来了。”汪炎这才注意到柳文跟叶啸天,斜着撇了眼说道。
“逆子住口!”
“他们可都是我们汪家的客人,真是一点家教都没有。”汪友华一边说着,一边朝柳文说道:“柳少爷见谅,教子无方,以后还请你多担待着点。”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柳文在看向汪炎的时候,眼底深处还是闪过了一抹厌恶。
很快。
随着夜幕降临,酒席那边也准备地差不多了,在汪友华的盛情邀请之下,柳文跟叶啸天落座。
这个时候。
汪友华朝女儿汪丽使了个眼色,能够看得出来汪丽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不过最后还是选择了顺从。
“柳少爷我敬你一杯酒。”
席上。
汪丽不断地给柳文敬酒。
对于眼前这个已经定下婚约的未婚妻,柳文的第一印象汉还是很不错的,只要已经比想象中的不知道要强多少倍了。
“柳少爷,还希望以后我们两家能多些合作,这些年确实疏远了许多……”
汪友华也站了起来,给柳文敬酒。
唯独就只有汪炎坐在一旁闷闷不乐,看向柳文跟叶啸天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之色。
不知不觉间。
柳文脸颊微微泛红,醉意渐渐涌了上来。
到后面的事情也就不用多说了,作为亲家,喝酒这种事情也是还正常的。
叶啸天总是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却在这种场合又无法挑明。
夜渐渐深了。
喝了不少酒的柳文被几名下人带了下去,酒席到此也差不多散了
叶啸天也被安置到一处闲置的房间里面休息。
呼。
就在叶啸天长舒一口气,准备回到房间里面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冷笑。
“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那老不死的会将我姐姐嫁给你那朋友吧?”
声音中带着讥讽,叶啸天转身看去,竟然发现是汪炎。
对于这个纨绔子弟他一点好感都没有,只不过刚才的那番话里面却隐藏着很多的信息。
“哦?”
“你这是什么意思?”叶啸天微微皱眉问道。
汪炎冷笑道:“反正你们今天晚上也逃不掉了,不妨直接告诉你。”
“其实你们今晚喝的那些酒里面已经被下了迷药,我们事先已经吃过解药了,自然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而你们……”
说到这里,汪炎缓缓走到了叶啸天的面前,一脸得意之色,继续说道:“现在也差不多是那迷药药效到的时候,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现在肯定觉得有些疲倦,甚至还有些目炫眼花吧。”
听到这话,叶啸天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凝重了起来.
“你们竟然往酒里面下毒!”
难怪自从他踏入这里以后,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现在他终于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一切进展的实在是太快了!
两家虽然早就定下了婚约,但那也是将近二十多年前的陈年旧事了。
当时两家的交情很不错,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太多的东西都在变化。
而汪友华见到柳文时的表现太过热情,甚至在宴会上亲自敬酒给他。
要知道汪友华的辈分要比柳文高上很多,完全就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何况。
这门婚事汪友华一直都是满口应承,却根本就没有问过女儿的意见。
这些迹象如果单单拿出一件来看或许并没有什么,但是要是将它们全部都叠加一起,令人怎么看怎么感觉反常。
“为什么?”
叶啸天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已经能够感受到大脑一阵眩晕。
要不是靠着毅力支撑着,怕是已经瘫倒在地上了。
这种迷药其实就有点类似于古代的蒙汗药,就算有再大的能耐,喝下这种药以后,也会不省人事。
“真是可怜虫啊!”
汪炎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带着笑意,调侃地说道:“被那老不死的骗到小命都快丢了,到现在竟然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要怪就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汪炎显然是知道些什么,只不过说到这里时,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忌讳,果断地不再往下说了。
就在这时。
从汪炎的身后冲出来了七八名魁梧的男子,这些人可都是汪家养的守卫。
叶啸天觉脑袋就好像是灌了铅般,整个人连站都快要稳了。
“送他上路吧!”
汪炎那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然而就在下一秒,令人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