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祐帝一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一手揉了揉不断跳动的眉心,长舒一口气,告诉自己现在宋沛年是自己的财神,不要生气。
宋沛年一闯进来就见到屋子里除了承祐帝,还有几个大臣也在,宋沛年吞回了刚刚想要说的话。
而承祐帝见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挥退了那几人,只是有一大臣出门前别有深意地盯了一眼宋沛年,宋沛年懒得与他废话,直接一个眼风扫过去就大步凑近承祐帝。
扯着承祐帝的袖子生气说道,“哥,刚刚那个老东西瞪我!”
承祐帝十分无语,皮笑肉不笑的冷哼道,“那老东西就是将金家人打入大牢的巡抚,最近他正烦着呢。”
“哦,那就是金家还真有可能是冤枉的。”宋沛年嬉皮笑脸地说道,还不忘夸夸自己有眼光。
而承祐帝则是岔开话题问他来寻他是为何事,听到这话宋沛年拍了拍脑袋,立马开口说道,“哥,你是不是最近在烦秋闱的事儿?我跟你说,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宋沛年扬起头豪气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承祐帝也一拳打过去,“啥办法,说出来听听。”
“你还记得咱们便宜父皇的那个烂尾宫殿不,我们将他改改,到时候可以给那些科举的考生住,平时就将他当作客栈。”宋沛年笑着说道,眼里都是势在必得。
承祐帝略微一思考,想起了那宫殿离皇宫挺近的,但是离贡院好像还有七公里左右的距离,不免开口问道,“会不会太远了?”
“哎,怎么会呢。”宋沛年连忙摆手,“那是你不知道有些考生为了省钱,还住在城外的帐篷呢。”
“如果到时候国库还有银子,皇兄你可以雇些车马,免费接送那些考生。这叫什么?这叫花小钱办大事,到时候谁不夸你是个明君?谁不赞叹你珍惜人才?到时候你在学子中的名声那可是这个。”宋沛拍了拍承祐帝的胸膛,对着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承祐帝则是看了看京城的布防图,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行,这事儿就交给你来办。”
京城每一寸土地都是寸金寸土,如果马上开出一块儿空地也是个难事儿。
说完又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修行宫的钱,你先替皇兄垫着,等明年的税收上来了,皇兄再给你。”
而宋沛年却毫不在乎,大手一挥,“这有啥,我帮你给了就是,反正我还想要功德换其他宝物呢。”
“那我到时候昭告天下,是你捐钱修缮的。”承祐帝也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头,反正自己与这货是亲兄弟,因着差了好几岁,说是自己带大的都不为过。
“啊,不用的,我又不需要出名。”宋沛年连忙摆手拒绝。
“需要的,我怕你哪一天犯大事了,你多做的几件好事可以让我保你的时候不被御史喷得那么厉害。”承祐帝面无表情说道,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不爱显摆了,难道是被他那个神物给规劝住了?
宋沛年却一把抱住了承祐帝,靠在他肩膀上干嚎,“呜呜,我就知道我皇兄对我是最好的了,不枉我小时候替你试毒了那碗毒汤圆。”
承祐帝十分嫌弃地推开他,“你身上的油不要蹭到我身上了,还有那碗毒汤圆是你自己嘴馋偷吃的好吗?”
记得小时候他老是爱粘着他,一次晚上等他办事完回来一起玩儿,不知道为什么就误食了嬷嬷给他准备的汤圆,现在想起这事儿都忍不住将那些幕后的人都拖出来鞭尸。
而宋沛年明知道他嫌弃,还专门蹭了蹭,还装作无事发生,摆出一副正经模样开口道,“皇兄,你再给我几个帮手怎么样?”
承祐帝点头答应,还差人找出了当年修建宫殿的草图和资料那些,统统都塞给了宋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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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辛苦他人,放松自己的原则,宋沛年每天都会带人去将那行宫彻彻底底给摸清楚,然后让所有的工匠都提出解决方案。
而自己就每天躺在已经完工了的亭子里,喝着冰冰的快乐神仙水,磕着瓜子看着话本子监工,等工匠们随时禀告进度。
又一日的快乐工作完成后,等到日落才慢悠悠地进入轿子等着回府。只是轿子刚刚摇了一会儿,就听到了十分熟悉的滴答声。
[滴,今日功德+3]
宋沛年一个弹坐立马起身,掀开窗帷对着前面的福顺吼道,“快,你去宫里问问,是不是金家的事儿解决了?”
福顺被吓得一个趔趄,连忙答应,扯着腿就开跑,都没有听到宋沛年让他不用去了的声音,因为刚刚才想起,如果金家的事情解决了,安平应该也会回府了。
看着跑得如一阵烟的福顺和最近一直在外的安平,终于良心发现,决定给这两位好下属加加俸禄。
宋沛年继续瘫坐着,心情好了不少,为自家母后准备生辰礼这事儿终于是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