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人听到这话,“啊”了一声,如果真是这样,自己以后的生意还怎么做?百姓都知道自己这么抠门小气,谁还来买我的布。
于是急忙又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王爷,草民愿再为百姓们捐款一百五十两,想起来我祖母也是河东人,我对那儿还是很有感情的......”
宋沛年装作看不懂他的转变,笑着接过银票,“李商人真是菩萨心肠啊,你祖母一定为你骄傲,来来,李商人过来抽奖,你捐了两百两,抽两张。”
李商人暗暗咬着牙,抖着手从木箱子里抽了两张纸,打开一看,两张皆是空白。
“啧啧,李商人运气不行啊。”说完又挪动了步子,敲着锣鼓,“来来来,下一位,下一位,让我看看下一位大善人是谁呢,哦,原来是这位家里做煤炭生意的刘商人啊......”
而李商人见宋沛年一走,狠狠将两张纸揣进了怀里,下一次出门一定要看黄历。
宋沛年就这样如法炮制对着酒楼里每一个看起来大富大贵之人下手,酒楼的生意做完了之后,宋沛年又去了京城其他的大酒楼大茶楼。
可能是自己被坑过以后,也想他人被坑,宋沛年此举竟都没有被传出去,以至于宋沛年此刻正在茶楼里惊呼终于有一人抽到了琉璃瓶,“哟,我们的琉璃瓶终于找到新主人了。”
宋沛年拿过一支琉璃瓶递给了身旁的黄商人,“大家伙也不要灰心,还有一支呢。”
黄商人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捧过瓶子,细细观看,想不到自己还有这运气呢,今天的三百两也不算太亏。
而刚刚捐了两百两的余商人见状,心里酸气止不住冒,自己也很喜欢这瓶子呢,还以为里面根本没有小红花纸条,没有想到还真的有。
于是再也按耐不住,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千两,凑到了宋沛年的身边,“王爷,草民还想再试试,草民父亲生辰快要到了,草民想给父亲送给个新奇的生辰礼。”
宋沛年接过银票数了数,点了点头,“来来,我们的大孝子快抽,今天啊,说不定你会抽到这琉璃瓶子,这块匾说不定也是你的呢。”
余商人连续抽了十张,十张皆是空白,面色都暗了几分,不过想起还有一块匾,心里也好受了不少。
于是再次开口,“草民很是牵挂河东的百姓,愿再捐五百两,只是现在身上没有这么多现银,可否让我回家去取银票呢?”
宋沛年一听他这话,大喜过望,“无妨,你现在先抽奖,到时候我让侍卫随你回家取银子,余商人大善啊,这匾可能真就是你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年迈的声音大呼,“草民愿出五千两!”
这话引得满堂再次沸腾,宋沛年马上回头看是谁如此“大方”,只见一老者被人搀扶着,衣着虽然华贵,但是却沾染上了灰尘脏污,此刻颤颤巍巍朝宋沛年走来。
宋沛年舍不得这么一条大鱼走了,连忙上前走去,“可是你说的要捐款五千两啊?”
老者朝着宋沛年行了一个礼,低着头道,“是的,草民愿捐款五千两,草民不想要这匾,草民想要王爷为我主持一个公道。”
现在他们金家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要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
宋沛年挑了挑眉,“这,也不是不行。安平,你先扶着这老丈去包厢吧,我随后就到。”
宋沛年又继续对其他商人下手,最后茶楼的人都薅完了,转头就见余商人哀怨地看着宋沛年。
“呀,没事的,余商人,河东百姓会记住你的善举的,你的好事也会流传千古,你的儿孙都会受到你福报的庇佑。”
宋沛年忽悠完余商人见他仍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想着今天的羊毛也薅完了,这瓶子自己也没有用,于是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琉璃瓶给你留着,一会儿人都走了记得来我这儿取。”
余商人听到这话忍住笑意,躬身道谢。宋沛年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就去了包厢。
包厢里,老者满脸不安,他身边十几岁的少年应该是他的孙子,此刻也是满脸愁容。
找遍了所有旧识,都对自己闭门不见。听说王爷前些日子给了一退役士兵银子,想来他还是有些仁德的,最重要的是他是皇上的亲弟弟。
宋沛年一进来二人立马恭敬地行礼,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饮了一口后开口说道,“说吧,什么事儿。”
老者这才颤抖着身子,哆嗦着说道,“我是金家漕运的族长,上月我家三个儿子运了一批货,途中遇上了水贼,货也丢了。我们本想着报官寻求庇护,只是没有想到那巡抚大人竟说我们金家与水贼勾结,反而将我三个儿子抓进了大牢。”
说完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爷,我们真的是冤枉的啊,他说的什么书信,我们都不曾见过啊。我们金家世代忠良,从不干丧天良的事儿,水贼也是我们的宿敌,我们怎么会与他们勾结啊......”
宋沛年听完仍是吊儿郎当地敲着桌子,这有一下没一下的声音将金族长的心也敲得提上了嗓子眼。
就当爷孙二人都愈发绝望之际,宋沛年突然点头,“行吧,你们这事儿我记下了,我会找我皇兄为你们解决。若是冤枉的,自会为你们洗刷冤屈,这若真是与水贼勾结,那我也无能为力咯。”
宋沛年说完双手一摊,金族长则带着孙子连忙磕头,“谢王爷大恩,我们金家绝不会与水贼勾结!”
又把安平扔给了金族长爷孙,这儿收拾稳妥后,宋沛年提着一大口袋的银票兴冲冲地回到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