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玺宝攥着拳,缓缓的抬起头来:“皇上,你忘记了?上次你见过民女的!”
“你也是这样让民女抬起头来,但民女因为有苦衷,所以以纱遮面,抬起头你也瞧不见民女样貌。”
赵玺宝知道皇帝贵人多忘事,所以赵玺宝刻意提醒了一遍,好让皇帝好好回忆一下。
皇帝岂会不明白赵玺宝的用意,赵玺宝是想故技重施!
他饶有兴趣地勾着唇:“是么,你对人吐口水时,样貌可是被他人看见的清清楚楚!”
赵玺宝拧眉,是谁这么多舌,这种小事也传到皇帝耳中去了?
赵玺宝疑惑道:“皇上,当时太上皇身边只有四人,除了太上皇和世子爷,便只剩下民女和那位公公了,可是这等小事传到了你的耳中……”
“莫非是那位公公多嘴与你说的?他可是太上皇身边的人啊,他与你禀报这些,难不成……”
赵玺宝的话没有说完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在说那公公就是皇帝的人。
皇帝在太上皇的身边埋了眼线!
这种事情,即便心照不宣,但也不该直接吐露出来。
赵玺宝直白的说出口,这是聪明,还是傻?
“大胆!皇上也是你能质疑的?”一个太监上前,怒瞪着赵玺宝,气势强悍。
赵玺宝瞥去一眼,这些假男人狐假虎威什么?
“这位公公,民女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民女刚刚只是说了太上皇身边的那位公公,难不成是个大嘴巴子,喜欢将太上皇身边的人和事到处乱说!”
“所以才一传十十传百,传到皇上的耳中,扰了皇上清净!”
“民女这种话有何不妥?以至于,让你呵斥大胆?”
皇帝刚刚还在猜测,赵玺宝是真的傻,还是聪明。
现在他已经明白了。
太监被堵的一噎。
赵玺宝眸光变的愈发冰冷起来,她质问:“公公,难不成刚刚你不是这样想的?莫非……”
赵玺宝又刻意停顿了一下,那眼神那语气,让太监不由心脏咯噔一下,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莫非你觉得,太上皇身边的公公是皇上派去的眼线?啊,你,你如此揣测怀疑皇上,你大胆放肆!”
赵玺宝直接站了起身,一脚朝着太监踹去:“你个狗奴才,皇上也是你可以诋毁的么?”
“皇上和太上皇父子情深,怎么可能会派去眼线盯着太上皇!”
赵玺宝的反应惊到了在场所有人,谁都没有想到她会用一张嘴,将黑的说成白的,将自己显无辜,并且将错都归根在对方身上。
这女子,阴险狡诈不说,还睚眦必报吧?
皇帝别有深意地看着赵玺宝,并未多加阻拦。
太监被一脚踹翻在地,他来不及反驳什么,而是赶忙爬到皇帝的身边:“皇上,老奴万万没有那个意思,全是这个女子随口诬陷!”
赵玺宝轻哼一声,姿态清冷傲然:“我诬陷?大家都长着耳朵呢,你若没想歪了,觉得皇上有问题,你会呵斥我吗!”
“你当皇上是傻子?连这种言外之意都听不懂?”
说完,赵玺宝看向皇帝,那眼神仿佛是等着皇帝认同似的。
究竟谁的心里想着太上皇身边的太监,是皇帝派的眼线,大家心里都明镜着。
但太监已经着了赵玺宝的道!
赵玺宝先发制人,就已经赢了。
皇帝眸光森冷地看着赵玺宝,她将他当傻子耍,还认定,他奈何不了她吧?
“皇上,民女来宫里的次数有限,也没什么见识,不知你身边这位公公,他将你想的那般坏,要如何处置呢?”
赵玺宝仿佛感觉不到,皇帝的目光究竟有多冷,她满脸兴致地询问,瞧着十分无辜。
太监求着饶:“皇上,这是欲加之罪啊!老奴伺候你多年,从未行差踏错,这是污蔑,还请皇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