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再多都没有意义,只需要赵玺宝的一句话,她究竟是代替周申屹选择原谅,还是不原谅!
赵恩堂是自家人,周申屹是外人。
赵玺宝没有道理不原谅!
赵恩堂已经想到了结果,但等赵玺宝开口时,他傻眼了。
“还是那句话,四哥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好心也容易办坏事,所以犯错了就乖乖受罚吧!”
“八妹!”赵恩堂一脸受伤。
赵玺宝没有同情,也没有感激:“四哥,你是成人我也是成人啊,若想试探他,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说着话,赵玺宝将目光落在大当家身上:“爹,周屹让寨子里押着的那些人,对我们没有怨恨了,他们等大雪融化就离开寨子,从此再无恩怨,所以你们大可以将周屹当做是自己人!”
赵恩堂阴柔的面容上,逐渐布满了委屈:“八妹,你变了,你为了其他男人,连四哥都不护了!”
赵玺宝无辜地耸耸肩:“四哥,你若是干活累了,我给你针灸,让你松快松快怎么样?”
赵恩堂拧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先是打一巴掌,然后再给一颗糖么?
赵恩堂依旧垮着脸。
之前大当家就觉得赵玺宝整个人都变了,现在那种感觉愈发强烈。
他对赵玺宝招了招手。
赵玺宝愣怔了一下,缓步走了过去:“爹,你有什么话要单独说?”
大当家捋着胡须,问道:“你现在会厨艺会医术,这种植是跟谁学的?”
“搭这么大的大棚,真的有用?那些可是反季节的菜种!”
赵玺宝无奈:“爹,大棚已经搭建起来了,你现在才开始问这些,是不是有点晚了……”
大当家尴尬地抓了抓头:“刚想起来问你!”
赵玺宝挑高了细长的眉,可怖的脸上多了一抹趣味:“还好不是等长出芽了,再问!”
赵恩堂等人,瞧着赵玺宝和大当家私语着,赵恩堂心里不由犯嘀咕。
“我将老二的活给揽下来还不够么?还商量什么?”
老三赵万裕提醒说:“你帮二哥干了活,二哥是没话说了,但周屹伤成了那样,你就不该对他表示表示?”
赵恩堂皱眉,他和赵玺宝才是亲人啊!赵玺宝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赵恩堂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朝着赵玺宝走去:“八妹,你说吧,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你才满意?”
赵玺宝一脸无辜地说:“我和周屹虽然是夫妻,但我也没有权利替他原谅谁,所以四哥去他面前道歉试试?”
赵恩堂瞪大了眼睛,赵玺宝果然胳膊肘往外拐!
而且还拐的离谱!
“大家听听,听听,八妹这是有了夫君,忘了亲哥啊……”赵恩堂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赵玺宝无辜地双手一摊:“四哥,敢作敢当才是真男子汉!”
赵恩堂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当什么男子汉,我不去!”
说完后,赵恩堂活也不干了,袖子一挥,抬步就走。
赵玺宝有些无奈,道歉是最基础的啊!
周申屹的伤那么严重……
赵万裕安慰道:“八妹,老四他为你试探过不少男人吧?他确实是为你好,你想让他向周屹道歉,虽然不会少块肉,但老四是放不下面子的!”
“你回去告诉周屹,我给他重新制个轮椅,作为赔礼,另外再赔他一坛酒……”
赵玺宝有些惊讶,赔酒?
这听着倒是新鲜。
“三哥有所不知,周屹他喝酒比较挑,只喝一种前朝的酒,军师说过,都喝完了!”
赵万裕却是神秘地眨眨眼:“你三哥我给出这样的保证,就不是随口一说!”
显然赵万裕清楚,周申屹喜欢喝的是什么酒,并且军师没了,他有!
赵玺宝双眼微亮,赵万裕深藏不露啊。
“三哥你藏私?”
赵万裕无奈回答:“藏私谈不上,但我要去偷……”
赵玺宝错愕:“哪里偷?”
赵万裕用眼神瞥了瞥大当家的位置。
赵玺宝瞬间就明白了,赵万裕这个亲儿子,要去偷亲爹的酒。
军师和大当家关系向来好,但军师断酒了也没找大当家去要,由此可见,藏私的是大当家,赵万裕只是发现秘密的人。
“三哥不愧是三哥……”赵玺宝夸赞了一句。
原主的所有哥哥里,只有赵万裕最明事理,心思细腻做事牢靠,赵玺宝对这位哥哥也多了几分信任和欣赏。
入夜后。
周申屹被轻微的开门声惊醒,他眯着眼睛朝声源方向看去。
黑夜中,隐约可见一抹臃肿的身影迈出了房门。
这般鬼鬼祟祟?
周申屹旧伤未愈,又重新扯伤,现在想下床着实有些困难。
他拧着眉,用力咳嗽一声。
正在轻声关门的赵玺宝,动作止住了。
周申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