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娟不相信许鹤予跟赵媛会赶尽杀绝,根本不打算还钱,而是找了个律师,想把女儿先弄出来。
律师去探监之后,回来跟他们说起郑静犯的事儿不小,诈骗,非法集资,说不定会判个好几年。
听到律师这么说之后,刘娟儿这才意识到麻烦大了,许鹤予并不是在吓唬她。
丈夫埋怨他在医院的时候明明是去求人帮忙的,没有想到居然把人给得罪到底了。
“你说说你,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刘娟烦躁的说道,“那个臭小子就是想要逼死我们,现在我们也没有办法了,先把房子卖了,把姑的钱还了,只要这样,许鹤予那个臭小子才会将出手先把静儿弄出来。”
“现在只能够如此了。”
两人去中介,将房子紧急售出,这个房子当初也是刘娟靠着许家的关系,以低价买了一个中心地段的房子,一挂出,就有人上门。
刘娟着急拿钱,以低于市场价卖了,拿到房款之后,立即先把欠的姑姑的钱还了。
外婆已经出院回家了,刘娟找了过去。
赵媛并不让她入内,将她拦在了屋外。
“我妈妈的身体刚刚好了一些,别进去了,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
“钱我已经打给你们了。”刘娟冷冷的盯着赵媛,“什么时候救我女儿出来?”
“我会跟鹤予说一声的。”赵媛淡淡的说道。
刘娟依旧死死地盯着赵媛:“我到底什么地方不如你,凭什么你过得比我好,你的孩子比我优秀?”
“大概都是命吧。”赵媛淡淡的说道,“你的生活已经比大部分人都要好了,但是你贪心不足。这一次的投资我再三告诉过你,很有可能是陷阱,但是你却从来不相信我的话,走到这一步,能够怪谁呢?”
说着,赵媛进了门。
有时候亲戚这个群体真的很奇怪,怕你过得不好,更怕你过得比他们好,恨你有笑你无。
许鹤予的能量是巨大的,半天之后,郑静被放了出来。
她是被吓怕了,回到了之后抱着刘娟哭了一通,抽抽嗒嗒的说道:“鹤予哥说了,我投资被骗的那些钱他会帮我讨回来,然后他要我们一家人离开A市,再也不要回来了,不然要我们好看。”
刘娟还想再骂,丈夫叹了口气说道:“够了,还嫌惹的祸不够吗?走吧,离开这里吧,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卖房还剩下一些钱,换一个城市,我们还是可以生活得不错的。哎,有那么好的亲戚,一把好牌被你们打烂了。”
一家人唉声叹气的,见识到了许鹤予的手段之后,他们也不敢再作妖了。
美国。
门铃响起,许鸣予推着轮椅前去开门,门外是赵今安,手上抱着一些水果。
“我爸爸空运寄来的水果,给你拿一些过来,你也尝尝吧。”赵今安浅浅的笑了笑,“林或呢?”
“他去医院帮我拿药去了。”许鸣予转动轮椅进了客厅,继续看书。
“你今天的脸色好了很多。”赵今安尽量用欢快的语气说道,“眼睛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说着,她又拿出了一个盒子,将盒子拆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护目镜,笑道:“这个护目镜挺适合你的,这样你使用电子产品的时候,眼睛会舒服很多。”
许鸣予抬眸看了赵今安一眼,轻声说道:“多谢。”
“我给你切点水果吧。”赵今安笑了笑,“你想要吃什么?”
“今安。”许鸣予合上书,目光郑重的看着赵今安,“我们谈谈吧。”
“好啊,你想要谈什么?”赵今安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看着许鸣予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丝不安。
“今安,不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许鸣予盯着赵今安的眼睛真诚的说道,“我很感谢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哪怕是我一直冷言冷语,你也不曾退却,只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回应你的感情,这让我负担很重。你做的再多,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一个人的心只有那么大,没有办法容纳两个人。”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迟早有一天你会被我感动,但是我忘记了,你是许鸣予啊,那么理智的一个人,你怎么会轻易被感动呢?”赵今安自嘲的一笑,“我忘不掉你,就像你忘不掉宋琦景一样,有些事情就是没有办法啊。你不要讨厌我,我没有想到会成为你的负担,我也只是想要为自己争取一把而已。我想过的,就算是你一辈子看不见站不起来,我也愿意照顾你一辈子。”
“抱歉。”许鸣予轻声叹了口气,对于赵今安除了对不起,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赵今安一只手撑住了额头,挡住了眼泪:“我就是不明白,我到底什么地方不如宋琦景,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呢?”
“感情不是竞赛,不是优秀的人才值得被爱。”许鸣予说道,“只是在我需要她的时候,她刚好出现了,仅此而已。你从不缺追求者,你也应该回头看看的,或许缘分就在期中。”
“不用怕我会缠着你而将我推向别人。”赵今安吸了吸鼻子,“我们还能够是朋友吗?”
“当然。”许鸣予说道,“我有林或照顾就够了,以后你不用再来了,我知道现在是你研究生毕业的关键时期,你好好的完成自己的学业。”
“我知道了。”赵今安快速的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抱歉这段时间我自以为是的对你好,却给你带去了负担。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
赵今安抓起自己的包包快速的离开了,出了别墅之后,她快速上了自己的车,眼泪再也掩藏不住,捂着嘴痛哭了起来。
在感情的博弈之中,向来是谁先爱上,谁更爱,谁就是输家。
而爱上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爱上一个人很容易,想要忘掉一个人就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