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琦景吓得不行,“你想做什么!”
“别害怕,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要跟你认识一下。”孟骁举起双手笑了笑。
“我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我见过。”孟骁挑了挑眉,“我对你男朋友很感兴趣,他的车技我很欣赏,我手下有几个赛车俱乐部,打算在这里也组建一个,这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之一,想要邀请他参加,可以给我他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他的允许,我没有权力将他的联系方式给陌生人,再说了赛车这种事情太过危险,他不会有兴趣的。”宋琦景拒绝道。
“女人都有自己的顾虑,我能理解,不过不要用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去揣测你的男朋友,你怎么知道他不感兴趣?那一天我们比了一场,我就知道他看上去很乖很儒雅,但是骨子里面却是渴望刺激,渴望热血的。”孟骁将自己的名片留了下来,“我等着他给我打电话。”
说完之后,他下车离开了。
宋琦景松了口气,来不及多想,赶紧开车先离开这里再说。
孟骁还没有回到自己的车上就见着宋琦景一溜烟儿的跑了,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来。
宋琦景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直到在后视镜内没有看到孟骁尾随他,才放心下来。
回到家之后,停好车,看到了副驾驶孟骁留下的名片。
许老师真的会喜欢赛车这种危险又刺激的项目吗?
她的记忆里回到了那一天两人在马路上你来我往的赛车场景,那个时候她在许老师的眼神里面的确看到了热血跟疯狂,赛车未尝不是发泄压力的途径。
自己该替许老师做决定吗?
宋琦景犹豫不决,将名片放到了自己的包内,回到了小洋楼内。
家里面,许如正在跟宋父吃着烛光晚餐。
“气氛这么好,看来我回来的太早了,会不会打扰你们的兴致了啊?”宋琦景进屋笑道。
许如朝着宋琦景招手:“空运过来的神户牛肉,快来尝尝这牛排。”
“今天林鹿请我吃的也是牛排。”宋琦景说着,脑袋还是朝着许如凑了过去。
许如用叉子叉了一块儿喂给了宋琦景。
“好吃吗?”
“好吃,好嫩啊。”宋琦景笑道,“只可惜我晚上吃的太饱了。”
“没关系,还有,明天让阿姨给你做。”
宋琦景将许如抱住贴脸:“许阿姨对我最好了,对了,爸爸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这些天你可都是晚上十一点过才回家的。吃得这么有仪式感,是在庆祝什么好事?”
“还不是上次发现的那个大型墓葬群,我们所研究的壁画已经有了结果,让我们对于战国时期的风俗文化有了更深刻的研究,具体的研究成果我已经写成了论文。”宋父笑得很开心。
许如给宋琦景也倒了一杯红酒:“来,咱们一家三口庆祝一下。”
宋琦景深深的看了一眼许阿姨,虽然新婚燕尔,但是她从未抱怨过爸爸回家太晚,反而是真心为爸爸事业取得的突破感到高兴。
宋琦景见过形形色色的夫妻,贪婪与自私是人的本性,真正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人太少,太多的人属于既想要又想要,妻子希望丈夫有高收入还顾家,丈夫希望妻子能挣钱又能够做家务,最后弄到因不满而心生怨恨。
看到对方的闪光点,互相包容且理解,这样的人到底还是太少。
公寓外。
黎淳刚出了电梯,就看到自家门口蹲着一个人,眼神顿时变得心疼了起来。
听到脚步声,许鸣予抬眸望去,轻轻的唤了一声:“妈。”
“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许鸣予说着扶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我就是想要看你一眼,我现在就走。”
黎淳定定的看着了他几秒,随后朝着他走了过去,将他抱在了怀中,柔声唤道:“儿子。”
“妈。”许鸣予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后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母亲的拥抱,他已经等了好多年了。
黎淳捧着儿子的脸,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妈妈欺骗了你,我没有忘记过你。这段时间,你应该很难过吧?你本来就缺乏母爱,我恢复之后应该第一时间将你抱在怀中的,原谅妈妈好吗?”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的,对不起妈。”许鸣予的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都是我的错。”
黎淳的心一下子就碎了,这些年儿子都一直沉浸在这自责的情绪之中吧?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妈妈也从来没有怪过你。”黎淳将儿子脸上的泪珠轻轻的擦拭掉,“不要再自责,不要为了不是自己的过错而不放过自己。”
黎淳开了门,两人进了屋内。
“儿子,你吃饭没有,妈妈给你做饭。”
“好。”许鸣予轻轻点头。
黎淳在厨房忙碌,许鸣予就给她打下手,她惊喜的问道:“儿子,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做饭?”
“是小景教我的。”
黎淳停下手上的动作,眼神越发的温柔:“小景啊。”
许鸣予有些紧张:“小景很好的。”
“我知道的。”瞧出了儿子的紧张与在乎,黎淳轻轻的笑了起来,“那孩子温柔善良还上进,我也很喜欢她。”
许鸣予松了口气。
“什么时候带她来见见我,我们一起吃顿饭?”黎淳柔声说道。
“再等等吧。”许鸣予抓了抓头发,“我们还没有正式在一起。”
“你们都还小,不着急。”黎淳笑了笑继续切菜,“小景没有妈妈,你可要好好对她,不要欺负她啊。”
“妈,都知道。”许鸣予看着黎淳的侧脸,觉得此刻的温馨跟做梦一样,“妈,你为什么突然?”
“因为觉得不值得。”黎淳边切菜边说道,“上一次在海边,我看到了你的眼神,痛苦又渴望,我就觉得特别对不起你,我的时间我应该花在我最疼的儿子身上,而不是应该花在……报复你爸爸身上,没意义了,就算他痛哭流涕的忏悔,又能够代表什么呢?”
“可是,会不会太便宜他了?”许鸣予眼神变狠,“凭什么他可以什么报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