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掰着手指算。
“七个哥哥,三个姐妹,爹娘,张姨娘,五姨娘……同窗姐妹……”算了好一会儿。
她才说:“要50包吧,应该就够了!”
“姑娘,这个东西一放就不脆了,不能多买!”婆子提醒她说 。
“我没有多买呀,一包肯定不够吃的,需要一人两包的。”小姑娘明眸善睐。
三明和二明暗暗地点头,小姑娘说得对,吃就应该吃够呀。
邹氏送了小姑娘一个豆干吃,她拿着豆干高高兴兴地吃起来。
婆子给了20文钱的定金,带着小姑娘走了。
邹氏想在集市上卖一些,让更多的人吃到,下次就会有更多的人来买了。
这个也就当个零食吃,李梦家的人吃两次估计就不想吃了。
在集市上卖能多卖些日子。
她嘱咐二明和三明一番,就匆匆回家做豆子去了。
三明和二明不一会儿把剩下的都卖了出去。
豆干,也卖光了,连个渣都没剩下。
铜板好多呀,两个兄弟一人揣着一兜子,兴冲冲地朝家走去。
“二哥,你饿不饿?”三明舔了舔嘴唇问道。
“饿,马上就到家,咱们回家吃。”二明捂着胸前的铜板说。
回家还有那么远呢,娘昨天还给我们买了肉火烧呢。
不过,昨天是因为妹妹在,她小,他是沾了妹妹的光而已。
想着,他加快了脚步。
他们出了镇,经过一段小路,两边都是树木,凉快的很。
突然,树林里的鸟扑棱棱都飞了起来。
二明看着密不透风的林子,扯着弟弟跑了起来。
跑了一段路,才出了小树林,他回头看过去,几个彪形大汉,拿着砍刀朝他们相反的方向去了。
二明和三明吓得脸都白了。
二明拉着弟弟继续往前跑,一边跑一边说:“别怕,咱们是小孩,他们知道咱们没钱的。”
可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
直到看到沈家村的房子,他们两个才松了口气。
二明经常钻林子玩,他最近见到了两次山匪,不过他们不到村里来,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他们有的拿大刀,好像还有火器。
这一阵子,他再也没有去过山里的林子。
.
邹氏他们走后,大明带着弟弟妹妹去了地里。
他们开垦的荒地都种上玉米。
他在河边弄过来很多腐烂的树叶子,放到了田里当肥料。
但荒地里的庄稼长得不尽人意,玉米秸秆很细,有的干脆都没有灌浆。
“大哥,这些都没有长玉米粒呢!”沈明珠指着一棵和自己一样高的玉米秸秆说道。
“地太贫瘠了,长不了。”
“那怎么样才能长呢?”
“新开垦的荒地,要养两三年吧,多用肥料,多浇水才行!”大明叹口气说。
兄弟几个一夏天的辛苦基本白费了。
沈明珠在地里玩的高兴,她给金黄的玉米须子编了小辫子,一棵又一棵的编。
“宿主,你往前走一点,山坡上好像是一颗罗汉果!”维维的声音响起来。
沈明珠马上放下了手里的玉米须,朝山坡上跑去。
“珠儿,你去哪里?”大哥在后面喊。
“我马上回来。”
“宿主,这是罗汉果,系统已经收录过了,不过,你可以采回去,和玉米须放在一起熬水喝,很好喝的。”
“很甜吗?”
“酸酸甜甜的。”维维说道。
小姑娘高兴极了,把叫了四哥过来,把罗汉果都给摘了下来。
“宿主,这罗汉果还是药材呢,如果你们能找到很多,可以晾干了,拿到药铺里去卖。”
“真的吗?”
维维点头,她其实检测到了好几种药材,可她不能和宿主说。
宿主还小,别人问起来,她不好解释呀。
“妹妹,你怎么知道这个能煮水喝呢,还要放玉米须?”四明问道,他经常见这种果子呀,没听说可以煮水,还很好喝呀。
“我听于嬷嬷说的。”
她解释不了的事情,都会推到于嬷嬷或者汛哥的头上。
毕竟,他们都是读过书的,懂得比自己多多了。
四明深信不疑,拿着果子仔细端详,心里想,要是好喝,他就多采一些。
“哥哥,这个还是药材呢,可以卖钱的。”
“这个可以卖钱,不可能吧,山上多的是,如果能卖钱,村里人怎么不采了去卖钱呀?”
沈明珠解释不了,她也不知道呀。
“不信,你就试一试吗?于嬷嬷说的。”
四明真的想试一试了。
他想赚钱。
沈明珠又去给玉米编头发了,地里长了须子的玉米都被她打扮了一遍。
“维维,我家的地长得不好,我大哥很伤心。”她小声地和维维说。
“土地贫瘠呀,以前长荒草,把养分都吸收光了,种庄稼就长不好了。”
“哎,有什么办法吗?”
维维去查了,好一会儿才说:“办法也不是没有,不过,就是费些力气。”
“什么办法?”沈明珠一下子来了精神。
“既然上山的土不行,那就趁着秋天河水退了,去把河边肥沃些的土运些过来,然后把家里的粪肥用上,翻一下土,说不定就能好一些呢。”
沈明珠赞同。
河边上的草和芦苇都长得特别好,那一定是土特别肥沃。
她马上去告诉了大哥。
一脸愁容的大哥,笑了笑说道:“这也是于嬷嬷说的。”
“算是吧!”
大哥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对着庄稼发愁。
他有些不信,从来没听说过。
沈明珠躺在地边上的大树下,头枕着胳膊胡思乱想。
提起于嬷嬷,她又想起了汛哥。
他都走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他们租到了驴车没有。
想着想着,她就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觉得自己的腿热乎乎的。
她身子一颤,惊醒了过来。
慌忙坐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珠儿,珠儿……”几个哥哥慌忙跑过来,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以为她在地上躺着,被什么咬了,仔仔细细检查一遍。
没事!
哭了好一阵,她才止住。
断断续续地说:“哥,我梦到汛哥,流了好多的血,血都没过了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