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环热烘烘的亲我手背,“那张红狐狸皮我做披风好,还是围脖好?”
我低头看了一眼,马惊拖人那么危险的时候,这小子还抓着那狐狸呢?
真是爱财如命,惊险时分都不撒手!
我恼火:“有什么区别?”
秋环喜滋滋的说,“做顶帽子好,红色配我。”
马平缓下来了,我把缰绳还他,准备拿剑走人,秋环不接马绳,推回我手里。
“你干嘛?”
“多抱抱我呀!”秋环扭头扎进我胸,两只手紧圈住我的腰,迫切的说:“比宝瑰结实比宝瑰大,我就喜欢……你抱我下马嘛,找个地方咱们亲热。”
我扭曲着脸把绳子塞他手里,另一只手臂绕过他的头,剑刚抽出几寸,秋红一口咬住我手腕,被我拂了意,他恼羞成怒。
我气笑了,“你还要当剑的挂件?现在可没有金铃拿东西换!”
“你是不是女人!”秋红气得要疯,两手揪扯我的衣领,“你是不是不行,中看不中用!”
我一瞬间有些困惑,怎么判断女人不行?
呸,想这些没屁用的事干嘛?
我捏住秋环的下巴,掰开小哥咬住不放的嘴,秋环嘴里好些口水落到我手上,和他的嘴唇拉了丝。
弄得如此情色,我一脸嫌弃。
秋环的桃花眼水蒙蒙的看我,像另一只中了陷阱的红色皮毛小狐狸。
他忽然软声说,“好郡主,你就跟我睡一回,我就把剑给你…….”
“你觉得你的身体能让我豁出去了?”我冷嘲热讽,“你长得像被外国人砍杀的老百姓?还是为军情吐血病死的宰相?”
秋环莫名其妙的被我逗笑,开始笑个没完。
“哎,我好喜欢你!”他软声说,“我就要跟金铃争。”
我无情的把剑一提,又连着把这玩意儿一起提起来了。
秋环得意的挂在剑上笑,“就知道你要抢,我把宝剑跟我腰带缝上了,除非——”
我怒撕扯他腰带,秋环推搡扭动的大笑声浪得我没耳朵听,在风吹作响的树林回荡。
忽然脖子后面一痛,我眼前一黑。
等我发懵的摆头清醒时,我靠在树下,秋环满脸惊吓的摇我,“你怎么突然就晕了?我一个人怕有老虎来!”
我骑着的马找到了我们,正在不远处吃草。
我怎么突然断片了?
莫不是时空错误,我要穿回去了?
见我能自己动了,秋环不安的抱着红狐狸飞快爬上马,“我要去找阿姐!这里奇怪!”
他背上的澄光应贞像块磁石吸住我,我晕晕乎乎的上马,追秋环的马屁股。
不知道秋环纵马走得什么路,视野变得开阔,出了狩猎的林场,不远处看到挂着一串串干辣椒干蘑菇的田舍。
土篱笆围的茅草屋里传出一个男声带哭腔的呼喊,秋总兵的马停在外面吃田里种的白菜,她的两个亲兵拦住一个粗布衣的老婆婆,不让进去。
那个老婆婆在茅屋外磕头乞求,“秋小姐饶了我孙儿!他下个月才十五岁啊!”
两个亲兵笑,“总兵看上你家小子是你们的福气!要是弄这一回怀了孩子,以后上秋家认亲娘,还能过上富贵日子,也是你们的草舍鸡窝里飞出凤凰啦!哈哈哈哈哈!”
老婆婆哭求把头磕出血,两个女兵不耐烦,“老东西别闹了。你孙子刚刚伺候总兵喝了回水,你现在也去打井水来我们解渴!”
我吃了一惊。
这不是女尊世界的欺女霸男?
秋环摸看红狐狸皮毛,充耳不闻的检视皮草品相质量。
我顿时跳下马冲她们过去,亲兵马上站齐笑道:“郡主、二公子打完猎了?”
老婆婆呜呜直哭,我把人扶起来,冷眼看紧闭的茅屋,“总兵在里面?我找她出来!”
秋环拦住我,“阿姐现在忙着,你别进去。”
我瞪他,“你还知道?”
秋环毫不在意,“整个天府都是我家的,阿姐带兵保护天府,天府出几个男人陪阿姐,这算什么?”
我怒道:“要不是她打豹子保护我一回,我现在已经直接揍人了!我进去找人是给她面子,你别阻碍!”
秋环哼一声退后,傲慢的说,“死老婆子,过来给我倒水喝!”
我差点一脚把秋环踹井里。
我扛起筛糠的老婆婆就往茅屋里冲,秋环在后面咬牙切齿,“雅兰项珝,受你那些气,我都记着!”
我挖苦说:“秋少爷你是什么人,我明天就忘了!你随便记!”
秋环气得乱撒火,亲兵慌张安慰二少爷。
风吹得叶子响。
我还没到门边,忽然有个东西飞进窗户。
嗖!
屋子里传出秋总兵“啊!”一声痛呼。
我眼角余光好像看到树林里什么东西飞动。
嗖!嗖!
两个不同的方向又飞进去两个极快的东西
秋总兵半解衣衫的从茅屋一侧跑出来,抱住肿起三个流血大包的头,愤怒叫嚷:“谁打我!”
她迟疑又惊讶看到我,徒劳的把松散的衣服和裤子搂了搂。
“你干的?”
我也懵了,放下泪流满面的颤抖老婆婆。
山风吹得树林响。
秋总兵转身往茅屋里奔,在门口处,忽然一枚叶子直射到她脚趾前,擦着她鞋尖扎入地里一寸。
秋总兵吓得摔倒在地,脸色苍白的指挥两个亲兵,“你们进屋里,把我的腰带拿出来!”
屋里一个年少的男孩颤抖涕泣,递出秋总兵的腰带,老婆婆跑进去把家门紧紧闭住。
我震惊的四望没有其他人的树林,拉起腿软的秋总兵,“快走!在这里带兵欺负老百姓算什么本事!”
秋总兵恼火的被我夹着走,一边惊恐四望一边小声抱怨,“郡主,你没看见那个打水给我喝的小郎君长得不错,又俊又嫩的小模样,眼睛也还干净天真,要是再下地干几年活,把脸晒得粗红长皱纹,骨头粗大皮肤变硬,就跟平常村夫一样土气粗糙,要成熟没成熟时候的这个年纪玩玩正好。我刚半逼半哄的把那孩子的前戏做足了,准备享受的时候——”
什么纨绔恶霸!
秋家这完全是天府的地头蛇!
我反感厌恶,拖秋总兵走得更快,远离百姓的农舍。
忽然后面来了一道力,我眼前人景一片闪动,独自出现在一条山路大道上。
我看看前后左右,周围已经没有了秋家的人和天府的兵。
邪了门了!
秋太守吹嘘的狗屁剑仙故事,难道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