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王母送的土特产,王铮回到了医院附近的住处,周成良立刻上前,盯着王铮脸上的淤青,又看着他手里的吃食,不解地问道:“被人揍了?”
“打赢了!事情解决了。”王铮将手里的吃食分了一些给周恒,这小子高兴地邀功似的跑向白婷的房间,嘴里嚷着:“好吃的……好吃的……”
周成良竖起了大拇指,短短两天的相处,王铮沉稳的性子,狠辣的做派,深深地折服了他,可以说他就没有见过有谁在十六七岁的年纪能和王铮相提并论。
他相信此子日后必有大出息,就有心结交。
“周大哥,你有自己的煤矿,现在又遇到了困难,为什么不把煤矿卖了?”王铮想听听周成良对煤炭行业的看法,从而窥探一下他的生意经。
“兄弟你有所不知,现在虽然煤炭行业不景气,可是随着西部大开发的号角吹响,电力工业需求量会迅猛增长,搞建设最急需的是电力,而在西北地区乃至全国,电力工业是靠燃煤火电为主的,随着用电量的增加,电力用煤量会急剧增长,参考南方经济特区的经验,国家应该会逐步放松对电煤价格管控,到时候的煤价肯定会上涨。”提起煤炭行业,周成良侃侃而谈,没有避讳王铮,在他想来,王铮就是知道了,也没有那个实力!
“周大哥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王铮摆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我刚开始倒腾羊绒的时候,有赚有赔,后来遇到三边县白尔庄的一个羊绒贩子,他到过新疆,河北,内蒙等地,知道每个地方的羊绒价格和需求量,更知道羊绒最终流向海外,利用各级经销商之间的差价赚的盆满钵满。我那时候就意识到信息的重要性,于是就到处搜集信息,也小赚一笔。后来羊绒贩子黑了心,往羊绒里掺沙子、石蜡,我提前得知外商拒绝收购我们这边羊绒的消息,就将囤积在手里的羊绒提前出手,避免了那场灾难。我也更加相应,做生意要提前收集整理信息,稳赚不赔!”
周成良回忆自己以前做生意的经验,将自己总结出来的心得告诉王铮。他似乎将王铮当成了学生,起了爱才之心。
王铮不得不佩服周成良,自己是因为重生,提前知道煤炭行业要爆发,可是人家却是凭自己的分析,就得出结论,用后世的话说,就是“活该你发达赚大钱!”
“周大哥你好厉害,那你现在有几个煤矿?”王铮想知道周成良目前的身价,就继续装成小迷弟,想掏他的底细。
“这个……王铮兄弟也有想法投资煤矿?”周成良挠了挠头,有点奇怪王铮刨根问底。
古话说:“逢人话三分,不可全抛心”,更何况周成良早就洞察人心,只不过有意想培养一下王铮,看能否在将来为他所用。
“我哪有那个实力,只不过是好奇而已,周大哥不要责怪。”王铮有些不好意思,打听人家的商业机密,是有点犯忌讳,于是赶紧打住话题!
“王铮兄弟能不能帮老哥一把,到我的煤矿上来。”周成良抛出了橄榄枝,说的十分客气。
“周大哥抬举我了,我还是个学生,九月份读高中。”王铮实话实说,拒绝了周成良的邀请,高中这三年自己不打算抛头露面,暗中蛰伏发展,一直到2000年自己高中毕业之后,在煤炭行业爆发之前,他都准备在幕后指挥。
“读书好啊,我最崇拜的就是读书人了,可惜我自己年轻的时候没有那个条件。”
“不过兄弟,你只要毕业了,我这里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周成良这是铁了心想招揽王铮。
“好,只要到时候周大哥不嫌弃,我一定来,还希望你能照顾一下!”等大学毕业了,谁比谁强还不一定,说不定到时候自己往那一坐,周成良就会自己跑上前来,商业竞争可没有人情可言。
两人相谈甚欢,周成良说着这些年的成功和失败,言语间充满了豪情壮志,带着几分侠气,完全把王铮当做知己朋友对待。
第二天,王铮三人一早就来到医院取检查报告,拿着所有检查结果去找昨天的专家陈国军。刘淑花像一个囚犯一样,坐在医生办公桌前面等待着宣判,白婷用力地握着母亲的手,生怕母亲坚持不住。
“病人由于长期有黄疸型肝炎,加上营养不良,已经对肝脏造成了损害,现在很棘手,需要住院治疗。”陈国军看完检查结果,对着三人说道。
“陈专家,这个病严重吗?”王铮问出了他们最关心的问题,毕竟已经十年了,而且前世的刘淑花就是在1999年确诊为肝癌,2001年去世。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治疗机会。
“没那么严重,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现在是肝硬化初期,肝脏已经受到了不可逆的损坏,好在没有其他并发症,但是要积极治疗,将病情控制住。”陈国军解除了他们的顾虑,耐心地给王铮他们讲解起肝硬化的发病原因,后期治疗手段以及日常注意事项。
“我们住院治疗,麻烦陈专家安排一下,钱我们凑得差不多了。”看着如释重负的白婷母女,王铮觉得十分庆幸,能够改变身边人的命运,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刘淑花激动地捂着脸哭泣,肩膀耸动着,一颤一颤的再也抑制不住,十年来自己也幻想过这一幕,可更多的是绝望,也没精力去关爱两个孩子,更不要说白维生了。
白婷满含泪水,伸手抱着母亲的肩膀,激动地脸上荡起了红晕,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夹杂着激动、开心滚落下来。
陈国军也被这一幕深深地感染了,拿起电话主动联系住院部,预约床位,得到肯定答复,三天后入院治疗。
刘淑花更是激动地跪了下来,没有人能体会此刻她的感受,绝处逢生不足以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