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堂妹,真不敢相信是你!”杨瑞真心不敢信,那个能力超强,长相惊艳的堂妹,曾经是她做梦都想成为的人,如今躺在实验室病床上柴毁骨立。
堂姐清脆悦耳的声音,杨然期盼五年,苍白如纸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瑞,姐,终于,来救,我了!”
“我来救你?我花费心思把你送进来,想让我救你出去,哈哈!没想到万人敬仰的治愈系和冰系异能强者还是那么天真!”杨瑞一脸鄙夷。
她的话让杨然的脑子瞬间缺氧,一片空白。
“杨然,你活着简直就是个笑话,知道吗?
每次陈风和你说,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你满足得跟拥有了全世界,我就恶心的想吐。
他跟基地里强者的女人、女儿、有能力的女人都有关系。
我,也是他的女人,只有你这个大傻X不知道。
告诉你,他今天结婚,新娘不是你也不是我,是那个夺去你异能的王美美!
哈哈!
杨然,你特么是眼瞎,还是心盲?!
就看不出来他是因为你的异能可以帮他拉拢人,可以克制他最大的对头,李墨,才在你面前装深情的吗!”杨瑞情绪很激动。
杨然无力地摇着头,眼泪不断从她苍白的脸上滚落,她永远不会相信陈风是在利用她,这一定是堂姐嫉妒她有陈风这样优秀的男人!
杨瑞笑着笑着,抬头望着天花板嘶吼,“我特么算什么?只配帮你暖床么?陈风,你回答我,回答我啊!呜呜!
杨然,你是不是好恨?我也恨!我比你更恨!哈哈哈哈!”杨瑞神情癫狂、狰狞。
而杨然的脑袋嗡嗡直响,她的脑子不断回响着杨瑞的话,原来她受的一切都是拜这个她最亲近堂姐所赐。
杨然恨得无以复加!
“杨瑞,我,救过你,多少次?你,你为什么?”杨然双目赤红,然而她的质问苍白无力。
“哼,救我?那不是你在陈家人面前显摆自己多有能力么?
为什么?
从小,我拼死学习,可是每学期你都要比我多得一张奖状,在我面前嘚瑟。
我上渝大,你也上渝大,哪怕你的成绩都上了京大的线,你特么都不去读,非要跟我一个系一个班,给我添堵。
进入末世,你特么觉醒万里挑一的治愈系异能就算了,还要觉醒杀伤力很大的冰系,而我呢,我特么就只有一个空间,还是你送给我的!
明明我们一起认识陈风,可他却因为你的强大而选择你。
这些年,我一直被人拿来跟你比,被别人嘲笑,我在你身后承受了多少伤害,你特么知道吗?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拥有的男人,我也可以拥有;你得到的一切,我也可以得到,而且我还能让你生不如死!哈哈!”杨瑞说得咬牙切齿,对杨然是恨之入骨。
“呵呵,原来,你这么想我的,没想,你会这么狠毒!”杨然笑了,笑得凄凉绝望。
小时候,哪一次不是大伯母拿着杨瑞的奖励来跟自己比,比不过,就对她破口大骂,然后全村尽知杨瑞不如自己。
至于上渝大,是杨瑞哭着让她留在渝大,理由是:以后我们两姐妹相隔万里,想要见个面都难。
自己居然答应了。
末世她们相遇后,每次遇到危险,堂姐都会躲到她身后,而自己总是拼命给她挡刀,她的异能,都是为救堂姐差点丧命在丧尸爪子下觉醒的。
“哈哈,杨然,看到你快要被气死的份上,我告诉你哦!
你爸妈早就被我推去喂丧尸鼠了,每次看到你拼命救人,说是为他们祈福,让他们过得好一点,我就想笑,他们在天堂应该过得挺好的!
哈哈!把你玩弄在鼓掌间,我真是太开心,太特么爽了!”
“什,什么?爸妈,噗噗!”杨然急火攻心,连吐两口血,大大的眼睛胀红凸起,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骨架的身体颤抖着。
她的心如被一只手紧紧攥着,令她几欲窒息。
滔天的恨意在胸腔翻涌,死死盯着杨瑞。
已成骨架的胸腔剧烈喘息,“噗噗噗” 又连续吐出几口血。
看着杨然虚弱悲伤,杨瑞畅快的笑着,笑得肆意张狂!
只能躺着的杨然,仇人就在眼前,此刻羸弱的她什么都做不了,反而让杨瑞更加得意。
她走到病床前,一把抓起如纸片人的杨然,自顾自地说:“也不知道陈家那些老不死的,还要留着你干什么!
然然妹妹,我的好妹妹,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不如,你去跟丧尸玩玩,让姐姐高兴高兴,哈哈哈!”说完,她冷漠地拖着杨然就往负一楼走去,那里全是实验室研究出来的丧尸。
杨然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她好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眼睛流出血泪,死死盯住杨瑞,她要把这个狠毒的女人深深刻入脑海,死后化作厉鬼来算账!
血泪流下滴落到杨瑞手上。
突然,杨然的脑海里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精神波动,她仔细感受着。
就在杨瑞一把将杨然扔进丧尸群中时,那一丝精神波动瞬间庞大,一股股能量涌进她的身体里,身体鼓胀起来。
当丧尸咬住杨然的脖子时,她如戳破的气球“嘭”一下炸开。
折磨杨然五年的黑暗之所——实验室,被一朵巨大的蘑菇云淹没!
“咚”杨然摸着疼痛的脑袋,不知所措的看着撞到她床柱子。
她不是自爆了吗?怎么就到了十年前宿舍的床上,而且床还在摇晃。
“地震了,同学们赶紧跑到操场等空旷之处!”学校广播反复播报着。
“地震?”杨然惊疑不定的打量宿舍,看到枕头上的手机,她赶紧拿起来,上面赫然显示:“2323年6月9日,15点。”
这!这!这不是末世前三天么?
杨然打了鸡血般跳起来,激动地在宿舍里转圈圈,嘴里不停嘀咕:“我回来了,我重生了!”
脸上的眼泪更是止都止不住,不断线地往下掉。
宿舍还在不断的摇晃着,杨然没管,想着自己在末世五年的挣扎;实验室又五年的折磨;亲堂姐的背叛,她此刻只想尽情发泄压抑至极的痛苦和憋屈。
哭着哭着,杨然脑子里不断涌出对杨瑞不共戴天的仇恨;还有对陈风无尽的思念,他们的脸孔不停在她脑子里转换,她陷入其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