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玉兮备受打击!
她屁颠屁颠跑到巫山找君离的时候,人家看都没看她一眼。
好不容易与他搭上话,结果人家只说了三个字: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她在原地不知所措。
骄傲如她,可曾被人如此对待?
在这众目睽睽下,夭玉兮觉得这脸丢大了……
真的,好难为情!
想到此次来的目的,她努力平复心情。
玉兮安慰自己,君离他会不会是因为我曾经的拒绝而故意为难?
仔细打量君离。见他一副浑然不知,满头雾水的模样她终于打消了念头。
终究是我小人之心了……
君离果然人如其名,是真正的谦谦君子也!这才一年不到,看起来更是气宇轩昂!
君离脑子在不停转,不停找。哪知思忖半天,毫无印象!
“姑娘看起来有点面生,却又好像在哪见过。恕在下眼拙,实是想不起来……”
面前的女子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他甚至看到她藏在袖中的手好像握成了拳。
君离也责怪自己,此乃行径非君子所为。
可他又真想不起来啊……
他真不是故意的,这一年在外游历见的人太多太多。
他也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一些没有过多交流,没有留下太深印象的,确实想不起来!
夭玉兮窘迫,她看向四周。
虽然动的很轻,没有很大幅度。
君离恍然。
哎,真真是他疏忽了。
他赶紧改口:“我观姑娘有些面熟,好似见过,不若姑娘到我家中坐坐?”
说罢他已转身做出请的姿势。
就算是不认识的,既然来了这巫山,身为山神之子的他也该尽些地主之宜!
难堪褪去,夭玉兮换上僵硬的笑容。
她紧拽衣角。一定是衣服,一定是我的这身衣服。
君离公子去齐云山时她穿的是红色衣裳。
今日出来的急,没换!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
都说女人留给男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她这是将第二次也毁了。
两人走进竹林深处,约摸着小半里路后眼前出现一座竹屋。
竹屋外围长着各种彩色花朵,阳光照下来映衬的很是醉人。
竹屋外,君离彬彬有礼相请:“姑娘,请!”
“公子请。”
夭玉兮提起裙摆,衣袂飘飘,仿若一仙子入了凡尘。
刚刚落座。一股清风徐来,竹屋内的纱幔肆意飞扬……
玉兮忍不住夸赞:“公子这竹屋,妙!”
她觉得她此刻亦如这纯色纱幔,干净玲珑。
君离公子他,会动心的吧?
既是来客,那自是用巫山的竹叶茶招待啦。
看着眼前男子行云流水般烧水,洗茶,泡茶,倒茶。玉兮忍不住再次叹息,当初真是瞎了眼。
不过没关系,是她的,她会拿回来。
不是她的,抢也要抢过来。
君离递过茶盏:“敢问姑娘是……?”
“我是齐云山夭……”有些难为情,毕竟上次她那样对他。
“原来是你呀,你是玉兮姐。今日看着你与以前不太一样,沃沃她还好吗?”
玉兮姐?
沃沃……?怎么就说到沃沃了?
“是我!沃沃她,挺好的。”夭玉兮尴尬低头,不敢让君离看到她的闪躲。
真是熟人,那能说的话便多了。
“玉兮姐,我真不是故意的。上次见你只看了半边脸,还听说你爱穿红色衣裳,我刚刚真没想到是你。”
“咳咳,无妨无妨。上次是我的不是,如今正是道歉而来……”
如此,那件事终于算是翻过去了。
君离见多识广。
夭玉兮问,他就答。
看着对方侃侃而谈,夭玉兮心里的向往之情油然而生。
若是,能与他一起……?
她在巫山住了下来,每日跟在君离后面公子长公子短。
山精树怪们天天见着两人出双入对。
不久,巫山上到处传着公子与夭玉兮在一起的事。
夭玉兮沾沾自喜。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得到大家的认可!
说起来君离最近也觉得哪里不对,总觉得大家看他的目光怪怪的。
这日他又到山顶看日落。
远远望去,能看到齐云山一点点山尖。
不知何时,夭玉兮也跟上来。
她走到君离身旁与他并肩而立:“公子又看云彩吗?瞧,那边是齐云山的方向,齐云山上现在好美!”
“嗯,很美。不知沃沃怎么样了!”
他其实很想去看沃沃。上次去的时候她好像有什么事,他只好留下竹花离开。
也不知她是否明白其中含义?
遥望远方,夭玉兮大着胆子问:“公子喜欢齐云山吗?”
“喜欢。”喜欢齐云山上那个叫夭沃沃的姑娘。
“公子还喜欢什么?”
“喜欢蓝天白云,一望无际的草原还有蓝色的大海。喜欢朝阳,也喜欢晚霞……”
“公子喜欢我吗?”
“喜欢!……”
君离猛然转身:“玉兮姐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喜欢我吗?”
不同于以往的轻浮与戏觑。
这一次,她是认真的。
她承认,当初来巫山确实是因为公子他是山神之子。
可现在,她已被他深深吸引。
她真正的,爱上他!
喜欢他的眉,喜欢他的眼,喜欢他的侃侃而谈。
他总是那么厉害,不管你说什么他都能给你解惑!
她向往与他去那千山万水,她喜欢听他讲外面的故事……
“我喜欢你,君离公子!”
这是她第一次露出小女儿的姿态,她鼓足了勇气。
自从压制了体内妖气后,她活的像沃沃一样纯真。
这一切,都是公子带给她的。
“玉兮姑娘,玉兮姐,你可能误会了。我……”
玉兮不让他说:“嘘,不要说!”
她不想听,她怕又勾起内心的邪念。
她知道,那股黑气一直在她体内,它一直在等待机会。
视机而动!
深夜,准备歇息的君离听到房门外夭玉兮敲门的声音。
“公子,请公子开开门,我有话与你说。”
君离无奈,套上衣裳走了出去。
玉兮坐在长桌一旁斟酒:“公子心有负担?”
“不曾。”
“这便好,公子无须担心,我明日便回齐云山去。”
“好!”君离的回答干净又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