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郁垒打趴下了……
这不又被郁垒一脚踹到了稻田里,灰乎乎的稻田被压倒了一大片!
噗,女鬼吐出黑色血液。
凰羽目不转睛不忘叫一旁的小老鼠:“啊!好恶心。小宝,快快蒙上我的眼睛,我怕长鸡眼……”
鼠小宝丢掉手里的瓜子附上凰羽的眼睛。好无奈,今儿个主人好矫情!
一边说人家长得恶心反胃,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瓜子。时不时的她还要说两声:郁垒加油!郁垒加油!打她,打她脑袋,踹她屁股……
话说郁垒最开始也是打算速战速决。但看到凰主悠然自得的模样他突然就真正领悟了凰主带他来的目的。
不就是想来看表演的吗?
满足她,必须满足她!
为了达到最好的观赏角度与真实性,郁垒换了方向不再背身对着凰羽她们。
每当女鬼攻击他的时候,他便侧身避开,随机给她来一脚或者一掌!好几次女鬼因为太过愤怒摔得狗吃屎。
几十个回合过去,女鬼身上的衣裳已经破败不堪。这个死男人只知道躲,躲就算了,他还在背后偷袭!
“有本事你站着别动!”
郁垒也来兴致了。老实说,这几十个回合打的他没意思的,要不是为了看台上的凰主他早秒了她!
“你想怎么打?”
女鬼张口就来:“你是不是男人?”
郁垒:“…………”我怀疑你在侮辱我,但我没证据!
“我不是男人,你是?”这个憨憨汉子,也学会拐着弯说话了。
“既是男人就站着别动!三招过后若你毫发无损,我自当任你处置!”
郁垒:“我不动!”
“对,你不许动,我动!”女鬼抬手擦掉嘴角的黑血,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样子……
郁垒:“我好怕怕……”
女鬼:“………………”
郁垒还真就不动了,拍了拍手上的灰往腰上一叉就等鬼来。
女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远处屋顶上那两人,她突然就转身往院子走来。
鼠小宝往凰羽嘴里不停塞瓜子,那都是他剥好的:“主人,她不是要来打我们吧?”
凰羽抱住小老鼠一手:“小宝,我也好怕怕……”
鼠小宝:……
女鬼来到篱笆墙外只是恶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
屋顶上那女人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等收拾了那男的,她一定要扒了这女人的皮,剩下的炖汤……
鼠小宝:“主人,我怎么感觉她好像要吃了你一样!”
凰羽无所谓的摇摇头:“你感觉的没错。”
女鬼进了院子后转身又进屋子。许是太过气愤,关门的声音太大,吓得鼠小宝差点从屋顶上滚下去。
“主人,她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一只猫明明可以一下子抓住你,但它非要细细的将你耍一遍,你会怎么样?”
鼠小宝愤恨:“那也太不要脸了!”
郁垒:这话好像是骂我,又好像不是!
凰羽捏着手里的花生:“是啊,是个人都愿意痛快的死。不是有句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嘛,对吧!”
女鬼又出来了,手里扛着把斧头。
鼠小宝一愣:“我天,这怕不是个女匪哦……”
女匪不女匪的不知道,总之不是正常女子。
郁垒不满意了:“你扛个斧头出来是啥意思?”
他担心一会一个不小心那斧头伤了她自己,赤手肉搏它不好吗?斗法它不比拿斧子强吗?万一真伤着她了这事儿传出去他还怎么做人?
到时天上地下的都说他郁垒欺负个女子。
女鬼往他身前一站:“你不许动,让我三招!君子一言九鼎!”
这人怕不是想耍赖?
“行行行,让你让你。”郁垒摆了摆手,不能跟个姑娘计较!
“小宝,我看累了。”凰羽往瓦片上一躺,勾起二郎腿望着灰蒙的天空。
“小宝,人之初性本善。你觉得是什么样的遭遇,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让她变成现在这样子……”
鼠小宝低下头,这个问题他从没想过。
“这……主人,小宝不知!”
“那便让我们一起看看吧……”
郁垒这边,正兴冲冲的等女鬼扛着斧头劈过来呢。结果到了跟前的时候郁垒身上的防御结界自动反攻,女鬼自己削掉了自己一大片头发······
求生欲满满的郁垒马上摆摆手:“我可没动!”意思是我遵守了承诺,不能赖我!
女鬼丢了斧头,也不想继续打了,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就嗷嚎大哭······
所有人都欺负我!刚出生就被嫌弃,小时候也不招人待见,长大了又被人利用······
郁垒在一旁手足无措,把人收鬼他都在行,可这爱哭的女鬼?咋处理?
他看向凰羽:“······凰主,这······”
“把她带过来!”凰羽从屋顶跃下稳稳落在院中石凳上。
郁垒将女鬼拎过来轻轻往地上一放后丢了一条帕子过去:“遮着点。”
女鬼表示被侮辱到了,但她还是默默拿过帕子将自己脑袋盖上。虽然样貌无盐,羞耻心还是有的,更何况刚刚还削走了大半头发······
女鬼瘫坐地上不语,这是她第一次无比的期盼姐姐快快出现,希望她赶紧出来,她不想面对这样的场景,不想再一次任人观摩,品头论足······
“姐姐。”女鬼嘴里喊的都是姐姐。
之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可怜。
“主人,她这是怎么了?”
“大概是因为这是似曾相识的画面吧,是她一直以来想逃避的东西。”
凰羽给女鬼递过一杯清水,就是这院中的井水,瓜子吃多了口干。女鬼没接,她只是哀怨的看了凰羽一眼,只觉这女的是仗着自己好看在显摆!
凰羽弯下腰:“说说话。”
女鬼又看她一眼,不理她。
“既然你无法沟通,那就叫你姐姐出来吧!”凰羽大手一挥!
咚,女鬼轰然倒地!
郁垒:凰主真不会怜香惜玉,这砸下去那削了头发的半边脑袋怕不是要长出个大包哟······
鼠小宝到底是不忍心,咚咚两步跑到屋内抱了床被子出来将她拖上去。地上怪硬的,一个女子躺在地上不好看。
做完这一切地上女鬼慢慢消散。整个秘境有一霎的黑,转而透亮。
“是那个姐姐,那个白衣姐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