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也实在是无法了那是生母留给妾身唯一的念想,若是有一丝希望,妾身都会尽力去寻到它。不过王妃放心,妾身只是想看看那两人罢了,只要对不上妾身保证立刻就走。”
鲁国公夫人站起身,目光恳切的看着她,眼中全是哀求和急切。
“哦,对了这是我给王妃带来的赔礼”正说着鲁国公夫人身后的丫鬟便端着一个红木匣子,走到江舒琬的面前打开了盖子。
盒子里放着一只血玉镯子一半白如冰一半红如血红白交替显得煞是好看,还有一对金镶红宝石耳坠和一只累丝宝石金凤簪,外加一个装的鼓鼓囊囊的荷包。
“夫人这是做什么?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月影去将前两日来府里的那两个人给叫过来,让夫人认认脸。”
此时,江舒琬的脸色明显好了不少。鲁国公夫人的丫鬟见状便将和匣子放在了一旁的桌上随后就退回了她的身边。
“王妃,那两人今日正巧就在这帮忙呢。方才国公夫人的茶便是她上的。”月影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道江舒琬有些意外的看向她。“哦,是吗?那为何……”
江舒琬朝着鲁国公夫人看了一眼欲言又止,鲁国公夫人坐在下面莫名其妙不知道她这是做什么。
“夫人既是你府上的人那应当是认得那二人的模样的吧。”
“自然是认得的。”
“他们二人进府我并未见过,一切都是由我身边的大丫鬟去处理的方才,她同我说给你奉茶的那人便是我们从府外带回来的二人中的女子。”
“什么?”鲁国公夫人回忆着方才给他上茶的婢女的模样,只记得脸上似乎是有些麻子。
“那个……”江舒琬迟疑着看向乌流云的方向,仿佛真的不知道她叫什么。
“回王妃的话,奴婢名为云柳”乌流云大大方方的走上前朝她行礼。
“云柳,你到鲁国公夫人面前去,让夫人认认脸。”
“喏”
乌流云走到鲁国公夫人的面前,看着她的脸心中掀起惊天骇浪,她极力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恨意垂着眸安静的站在那。
鲁国公夫人也在打量着她,眼前的人看起来像是二十出头的模样但乌流云已经有三十来岁了。这张脸最多只能称得上端正是属于那种丢到人群中也找不到的样貌,并且脸上还带着些斑点与她要寻找的乌流云实在是大相径庭。
“不知可否让我见见另一个人。”鲁国公夫人其实已经从心底开始有些动摇了,虽说容貌可以遮掩过去,但年龄却实在是差的太多,让她不得不信她同乌流云并无关系。
“好,月影你去将人叫来。云柳你便先下去吧。”
鲁国公夫人在云柳离开时还一直打量着她的背影,企图从她身上找到一些和乌流云相似的地方。
“王妃人带过来了。”月影走进屋内,身后跟着一个皮肤黝黑,个子高壮穿着一身棉布短打的男人。
鲁国公夫人此时只觉得怀疑人生,明明得到的消息是没问题的,可带上来的人却完全不搭边。这个虽然年龄差不了多少,但是身形却差了太多,吴九虽然也高但却没有这么壮还一脸的凶相眼前的人往那一杵感觉能一打死一个人。为了找那两人,她前前后后派出去了不下百人好不容易得到一条消息来的人却毫无关系。
“不知这个可是夫人要找的人?”江舒琬的声音仍然是温温柔柔的,可此时鲁国公夫人的脸色已经不大好了。
“王妃莫不是糊弄我不成?”
“嗯?夫人这是什么话!夫人突然上门说要看前几日我们带回府里的那两个人,我本不大乐意,毕竟王府与国公府并无来往,但我念在夫人追寻亡母遗物心切便答应了,夫人要找人我也让人过来给您看了。可您却说,本王妃在糊弄你是否太过失礼了一些?”
江舒琬此时脸色完全沉了下来,目光冷冽。鲁国公夫人也意识到了自己话语的不妥,连忙起身赔罪。
“王妃勿怪,妾身也是一时心急口不择言。”
“哼,这二人就是那天一从府外带回来的你若不信可尽管去查。本王妃有些乏了,还请国公夫人自便。”江舒琬冷哼一声,便拂袖离去独留鲁国公夫人一人尴尬的站在原地。
“夫人。”跟在他身后的丫鬟有些犹豫的上前喊了她一声,话刚出口鲁国公夫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一言未发,随即快步离开了王府。
只那一眼,那丫鬟便知今日自己回去怕是免不了一顿打了。
夜凉如水,更显得寂静夜风裹挟着阵阵凉意。
鲁国公府的主院,鲁国公在丫鬟的服侍下褪去了衣物后便同夫人赵氏一同上床歇息。
“今日去王府可将那两人带回来了吗?”
“没,没有。豫王的那位冲喜王妃刚开始还好说话的很,但带上来的人却同那两个人完全不相干后来还因为我的一时失言,便将我赶出了府。”赵氏一开始还有些支支吾吾但说到自己被冷遇的事,又有些委屈的同丈夫告起了状。
“怎么回事,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对你不敬?”鲁国公听到夫人被赶出府,顿时沉下了脸即便他的身份比不上陆豫,但也容不得他人这般羞辱他的夫人。
赵氏闻言,顿时开心了起来,添油加醋的把自己今日的遭遇说了一番末了还说“那人当真是改不了一点身上的商贾秉性。今日我送她的那几件首饰和银钱,不过看了一眼便立刻眉开眼笑的都收下了。”
“你说那两人一人二十出头长相普通满脸的麻子,另一个皮肤黝黑,个头高壮?”
“对。”赵氏不明白这两人有什么好问的。
“你可看过他们身上是否有刀疤?他们之前日日放血,身上必然会有疤的。还有你可去查过他们的来历。”
“他们的来历我预备过两日让人去查。今日我那时毕竟是在王府,不好去看,所以并未观察到他们身上是否有疤。不如我明日再去一趟王府?”赵氏此时有些惶恐的看着丈夫。
“算了,今日你同的豫王妃闹了矛盾想必你即便去了也不能再见到那两人了,那王妃仗着有豫王给她撑腰估计你再去也别想有什么好果子吃。”
“那豫王也不过就是个祭品,陛下一时心软没在战场上要了他的命才能让这临时冲喜的黄毛丫头狐假虎威。等日后……”赵氏满脸的愤愤不平正要往下说,便被鲁国公给喝止了。
“行了,小心隔墙有耳。陛下舍不得皇后,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动豫王,那黄毛丫头也听说颇得豫王宠爱你日后还是莫要再去招惹她。”
“晓得了”赵氏满脸憋屈的应下心中仍是有一口气为抒发,在睡下时还想着日后有了机会必然要还回去。